胡文昊摸着脖子下的勒痕,隐隐的痛感从脖子上传出来。他不敢相信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不愿意相信雪荷是那样的女人。他在心中思考着雪荷和青峰的真正关系,他不相信雪荷和青峰是那种关系。他想去找雪荷,向雪荷当面问清楚这前前后后的一切,但是他害怕雪荷和青峰真就是那样的关系。
如果是那样,那他去问的意义是什么?自己成为一个笑话?“你知道嘛?这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你把一个东西当做宝贝可是在别人那里却是一根草。”青峰的话在刺痛着胡文昊的内心。
胡文昊很痛苦,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人床上呻吟。胡文昊不甘心,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自从那日起,胡文昊便茶饭不思一天一天地消瘦下去。
送饭的下人回府告诉胡父胡母说道:“少爷最近精神不佳,送去的饭菜也基本上没有动筷子。”胡母很担心便来到小宅去看望胡文昊。胡母看到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的胡文昊一下子眼泪就流了下来,拉着胡文昊的手伤心地说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唬娘啊!”胡文昊被这哭声吸引,回过神来看着一旁的母亲,想说话却说不出,只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嘶哑声,接着便昏死过去了。
胡母看到胡文昊这副模样心都碎了,一边吩咐下人去找郎中,一边吩咐下人回府禀报老爷。不一会,杭州城最好的郎中来了,胡父也来到了胡文昊的身边。
郎中替胡文昊把了脉,神情严肃地看着胡父胡母说道:“令郎这是因为思量成疾,伤心过度,也就是相思病。”胡父一听,立刻一拍桌子怒道:“这逆子!本以为他到这小宅可以认真苦读,考取功名,光耀门楣,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些儿女情长。我胡家不幸啊!若他不能考取功名,光耀门楣,我要他又有何用?”说罢一甩衣袖背过身去。
胡母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胡父喊道:“怎么了,考不取功名,昊儿就不是你儿子了?难道昊儿只是你用来炫耀的一个工具嘛?”郎中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这时发现胡文昊的脖子下竟有伤痕,连忙指着伤痕对胡父胡母说道:“老爷夫人,你们且看,令郎的颈处有伤痕,像是被人用手勒的一样。”
胡父胡母顺着郎中的手指看去,红色的勒痕赫然映入眼帘。胡母眼泪立刻就涌出来了哭着说道:“我的昊儿啊!昊儿,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你不要吓唬娘啊。”郎中看着胡文昊说道:“目前要想知道令郎发生了什么,只有待令郎苏醒才可得知,我先为令郎开副药剂,再取些跌打药酒来医治令郎。”
胡母为胡文昊服用药剂并给他擦拭了伤痕后,过了半晌胡文昊渐渐苏醒过来。胡文昊一睁开眼便看到了守候在床边的胡母,胡文昊起身对着胡母说道:“娘,你怎么来了?孩儿惹娘伤心了。”
胡母说道:“你这个呆子啊!有事情不告诉娘,你如今这副模样娘怎么可能不担心呢?都怪你爹对你管教太严厉了,先生说你是相思病,你和娘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娘会给你出主意的。有事情不要憋在心里和娘说。”
胡文昊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哽咽着对胡母说出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胡母听了慈爱地对着胡文昊说道:“傻孩子,那个名叫雪荷的姑娘瞒着你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要是像你说的那样,依娘看来,那位名叫雪荷的姑娘心中可能也是有你的,娘也是女人自然懂得女孩子心里在想什么。”
胡文昊看着胡母问道:“那我的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那样的真实?”胡母说:“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然这样了,梦都是反的。”
胡母的解释让胡文昊的内心舒畅了不少,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脖子上的伤痕又该做何解释呢?罢了,罢了,胡文昊不愿再去想了,这次因为自己的原因害的父母担心,自己还是安心考取功名,好好光耀门楣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胡文昊真的没有去想关于雪荷的一切事情。胡文昊被胡母接回胡府调养身体,在胡府的那几日胡父对胡文昊的身体很是关心,似乎明白自己平时对孩子过于严苛了。
胡文昊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辞别父母重新回到西湖边的小宅继续刻苦读书。那日,胡文昊收拾妥当,向小宅走去。街道两旁叫卖的商人小贩,热闹非凡,可是走着走着声音竟然一点一点变小了,最后直接消失听不见了。胡文昊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向四处张望,这时突然发现自己的面前有一个穿着白衣背对着自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