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狱中的张明,想起白天一班朝臣的丑恶嘴脸,皇帝的昏聩,一腔爱国热血只能白白流淌。惨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这几年以来他一只把兴复大宋看作是自己的使命,可这现实的一幕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明天就要被执行死刑的他,万念成灰。他知道,要是这样死了就意味着他可以从这官场争斗中脱离开来,这样一想顿时感到轻松起来,不一会竟睡着了。
张明进入梦乡时,荷花在牢房里忽明忽暗的闪着白光,当时至子时荷花飘飘悠悠的香气将张明环绕起来,馥郁的香气包裹着张明。远处一看仿佛张明的身上就包裹着一层淡淡的白雾一样,过了大约半刻钟这些白白的“雾气”都被张明吸进了鼻中。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张明变得虚无起来,飘飘悠悠的浮在空中。那白荷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从土中飞起,落到了张明的躯体上。荷花又引出一道白气与张明的鼻子相连,变得虚无的张明竟然在荷花的牵引下可以穿越墙壁,就这样一人一荷神不知鬼不觉的“越狱”了。
睡梦中的张明,梦到自己在一片迷雾之中,周围的一切都是迷迷蒙蒙的一片。恍恍惚惚中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他向前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一个小湖泊。小湖泊周围水汽氤氲,他看到湖中有一朵盛开着的白莲像极了自己救活的那一株。
在氤氲的水汽之中,他看到一位身着白色衣服的少女在朝他微笑。正当他想向少女问这是哪里的时候,突然眼前一暗,不一会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脸,他睁开眼一看自己莫名其妙的逃离了牢房。他大惊,要知道无论在哪个朝代越狱可都是大罪。张明又想到自己被奸人所害入狱,看这国家满目疮痍君主昏聩,这狱越便越了吧。
张明的身旁站着一位渔夫打扮的老者,才明白过来是老者叫醒了他,那白荷也在身旁。他向老者询问了一番才知道,原来这里是自己的老家杭州城。告别了老者带上了荷花来到了自己以前居住的房子。那是西湖附近的一座私宅,平日无人光顾,自己离家为官六七年如今庭院早已生起野草。
看着往日的故居,有想起父亲临终时对自己的嘱托,不禁泪流满面。张明知道即使是在临安也是在宋朝的国内,越狱出逃的他要在这老宅中隐姓埋名的生活下去。他将家里稍微修葺一下使得从外面看起来像是家里无人居住的样子,看着那白荷又想起自己做的梦便将荷花种植在自家的后院内。
张明带着白荷在杭州定居了下来,两年后金人占领汴州,宋朝统治者迁都杭州,依旧醉生梦死,歌舞升平,所谓“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张明看着更加腐烂的宋王朝,心如死水。几年后宋朝彻底灭亡了,那日他在书房写下自己的一身经历后来到后院掏出匕首挖出了自己的心脏,面朝汴州的方向将心抛出,心脏落入池中自己也倒在了种植白荷的池水之中。
白荷迎着风在池中摇晃,保存好之前救了自己性命的张明遗骨,人死后只剩这不会凋败的白荷独自摇曳在破院古居内。
在一个暴雨将至的夏日,白荷迎来了蜕变,她修炼成了妖。她记得自己被一个僧人种下,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舍利子还是莲花,也记得自己将要枯死时被一个宋朝官员所救,自己则帮助了这个官员逃出牢狱......
豆大的雨水拍打着她的身躯,洁白的花瓣,碧绿的茎秆,在雨水中渐渐幻化成了白皙的肌肤,盈盈一握的细腰,芊芊玉手,美玉雕琢一般的手臂,雨下的越来越激烈,她的化形越来越美,婀娜的身躯在雨水的淋漓下显得更加唯美。
每个人的一生都像是一条丝线,我们彼此环绕,交错,一切在最后看起来都是命中注定,有些人注定是要相遇的。
荷花成了妖后,自己取名为白荷,她无亲无友一直流浪在苏杭一代,一直一格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这人界。流浪了太久,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绝世的容颜引得无数世家公子为之倾倒,可是她始终难以忘记在那幽暗的牢房之中惨白的月光映照下的那张忧国忧民的脸庞。直到有一天她和他再次相逢。
杭州有座寺庙名唤“灵隐”,一年寒冬,晨起清扫寺院的扫地僧发现前门有个包裹,走进一看一个小脸被冻得通红的婴儿躺在其中。扫地僧忙将孩子抱于住持,住持看这孩子气息微弱忙找来大夫,大夫开了几副药喂孩子喝了下去气息逐渐变强,孩子脱离了危险。这孩子被亲生父母抛于寺门,灵隐寺的师傅们便收留了他,他自幼遁入佛门,法号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