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眼神中的疑问,两人顿时明白为何这青萱会说之前澹雅吩咐的话了,若是让他二人得知这炼骨针澹雅已经习了去,倒真是不知道是喜是愁了。
瞧着两位长老就那么安静坐在屋里没有多说什么,青萱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许多。虽然身子看似小,但是怎么说也是懂得人情世故,知道身为侍从该做些什么的。
青萱将茶水放在言仲诲跟夏子钰落座的茶桌上,很是乖巧的退下。夏子钰两人相互一视,眼底尽是满意。望着还在给那男子治疗的夏云微,两人更是满满的都是了疑惑。
落完针之后,夏云微心口悬着的真气也自消散,这针法确实不易,两位师父都未曾教过,自己也是从藏书阁的二楼的书籍中看得的,瞒着他二人也不是有意,只是二人总是告诉自己这骨针很是凶险,自己年龄尚小还不宜习得。
为了免得他二人总是那般提心吊胆,自己也就未曾与他二人多言什么这些事情了。
“这人如何了?”放下手上的茶盏,言仲诲问到夏云微。
瞧着自己的师父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夏云微心中便是放心了,长舒了一口气道:“还好,并未太严重,这身体过几年就能调节过来,只是这人在生死阵中待了太久,阵中的生死之气缠绕入身,所以这身子以后是不能习得武艺了,其他倒是无碍。”
“那边如此了,你可瞧出为何因为他你布置的生死阵会出现异象?”今日来此,不就是为着此事来的吗,此时也要考察这小徒弟一番才是。
“澹雅不知,依着之前的情况来看这人当时在生死阵中确实已经丧命,只是不知为何在最后竟然在阵中又存了一口气息,这道很是让澹雅不解的,不知师父可曾知晓这其中的一二?”连自己偷上了二楼修习了骨针两位师父都未曾多教训什么,看来他们二人此次前来更多的是冲着这个男子而来的。
“这生死阵非生既死,非死即伤,总而言之就是生中有死死中有生。此人由死及生,也是一般造化,随不清楚此人八字如何,但是观其面相确实有生死相。所以,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化险为夷他必是能够逃过一劫的。
这置之死地而后生与此人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超脱重生,带此人醒来何去何从由他自己决定,如他愿意去了神仙谷我想二长老对此人必是很感兴趣的。”
二长老从来都是那般的不苟言笑,为何会对这么一个人感兴趣,当然澹雅是不会多问什么关于那些长老的事情的,毕竟自己爹爹不喜欢自己跟那些长老们多接触。
“师父,我们还要继续留在郾城吗?这些日子……”怎么说生死阵中的那些人确然已经死去,若是被人发现什么痕迹的话,那真的是会有各种麻烦上身的,这里是焰域不是神仙谷很多事情肯定不会是两位师父一个吩咐就能够解决的。在外面还是不惹麻烦比较好才是。
“你现在倒是有着这些个担忧了,为师们还以为你是已然天不怕地不怕了呢。”澹雅脸上的几分忧色却也让两人放心了不少,还好还好教育的也没有那般失败了。
“澹雅知道自己当时鲁莽了,澹雅回谷之后回向二长老那里领罪的。只是师父我们如今有何安排呢?”这事情当时确实也没觉得什么,只是如今想来确实是鲁莽了,也没考虑的仔细了,这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这在焰域真的是要步履维艰了。此次自己是真真的错了。
“我们本是要在郾城待上三年的,这般如此你带着青萱到郾城西面的燕不回待上三年吧,这也算是对你的惩罚了,你自己也是要好好思索清楚了。
我们也是早就告知你以后的路艰难不是你能相像的,所以万不该再出那些个错误了。你的修为确实不错,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是千万切记的,万不可粗心了去。
还有现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骨针的事情了?”
“骨针是我偷偷破了一楼往二楼的结界然后上去瞧得。”看来两位师父是揪着这事情不放了,自己还傻傻的以为他们只问这个男子的事情将这骨针的事情揭过了。
“你何时习得了破阵之法,我可是从未交到过你藏书阁的破阵之法的?”骨针的事情已然让二人很是震惊,这破了藏书阁的阵法更是让二人大惊。
“我根据二师父平日里所教导悟出来的,二师父也说了这阵法看似千变万化,其实万变不离其中,万千阵法皆为施阵者留有了出入口,所以我便是找到了藏书阁的阵法出入口进去的,也并未惊动看守的仙人。”
好吧,这位触动阵法,自然不会惊动仙人,可是澹雅才多大,怎么会找到出入口了呢?
“师父放心,这出入口确实是我自己寻得的,你平日里喝酒醉了的时候虽总是喜欢胡言乱语的,但是确实没有说过那藏书阁的阵法出入口到底在哪的。”
“我什么时候醉酒乱语了,还敢胡言。我倒是真真不信了你竟然能够找寻到了藏书阁阵法的出入口,想当年我可是花了六十多年才研究出来的,你怎么能?”
“罢了,我也是瞧出来了,这是青出于蓝了,师弟你是该喜了毕竟这澹雅是你教出来的。你瞧瞧连我都未曾领悟的骨针她竟然也是学会了,我都未多言什么的。”
这话说的自然是各种酸气了,但是却是让夏子钰心中平复了许多。这师兄自诩是医毒双绝这下可是好了,竟然被澹雅小小年纪习得了他一直未曾会的骨针。思及此,夏子钰心中更是平添了几分喜色。
“师父,我能找到出入口其实也是因着爹爹给我的这玄玉的缘故,若是真凭我一人之力确实不能够的。还有着骨针爹爹也给了我许多指导的,可是澹雅真的不是有意要欺瞒两位师父的。若是两位师父不喜,澹雅以后再不用便是了。”
“那倒是不必了,澹雅能够青出于蓝是我们这些当师父的更加高兴了才是的。谷主教导澹雅,我们这些做师父的也为你高兴的。”
谷主这几年虽是填了许多的人意,但是对待澹雅并不像平常人家那般亲昵,虽也是百般宠爱,可是他们却是看得出总透漏着些许的疏离的。
“是,师父。对了,大师父,这是爹爹当时教导的手札,爹爹说若是此事被两位师父发现了的话,那边让澹雅将这手札交与大师父的。”
“什么,谷主……谷主让澹雅你将这手札给我?”一向很是淡定的言仲诲怎么也淡定不了了,这手札可是谷主年轻时修习医术的札记,自然是珍贵无比的,谷主竟然会将此物赐予自己,这对于他言仲诲来说实在是比那些个真金白银再不能抵得过的礼物了。
“是啊,大师父你这是怎么了?澹雅自然是不会说谎的。”当然这是爹爹送给自己的,自己抄录一份转赠师父,爹爹当时是允了的。当然爹爹的原话自己是不会也不敢告诉大师父的,不然这可真是一件麻烦事的。
“自然自然,那师父我便是谢过谷主赏赐了。”拿到手札之后,言仲诲不忘高兴的朝着夏子钰一瞥。狠狠的让夏子钰讪讪一气,不就是本破手札吗,自己要是愿意,二哥的多少手札自己都是能够拿到手的,有什么稀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