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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比武

被缴械失去武器之后的恶来对于场中之人没有了威胁,他坐在地上,观察起场中几人。

拿着长剑这人,身高一米九还多,身材匀称,只有左手带着一只铁护臂,手中拿着一把比恶来身高还高的全身碧绿的长剑,这把剑的剑鞘像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由绿宝石堆砌成一根四节绿竹的外形,直径不到二指粗细,长四尺(一点二米),剑的护手宽不到三指宽是一片竹叶的外形,剑柄也是被漆成了绿色,长一尺。

另一人空着双手,身高一米七左右,左右两边的腰间挂着两个皮兜,背后还有两个,典型的使用暗器武士的装扮。

乡老在破窗的时候撞破了头,此时的他一手捂着头上的伤口,满脸鲜血的看着恶来。表情却极为兴奋,如果场中没有两位文家的侍卫,可能高兴的笑出声。“祖宗保佑啊,哈哈哈好,捡到宝了”。他儿子正眼神不善的看着恶来。

谢庭昌把缴获的狭刀,扔给了夏卿云。夏卿云查看之后对谢庭昌点头说道:“没错,是千机门的刀”。同时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谢庭昌看了看那边的乡老父子,摇了摇头,说道:“少爷最迟半刻钟就到,见不到他,少爷会生气的,他的武功修为不高,有我们看着不会出问题”然后他又转头乡老说:“给他弄身衣服穿”。

两人又靠在一起低声商量了几句,转身直接把狭刀扔给了恶来。说道:“小子,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家少爷醉心武学,在听说了你“红屠夫”的诨名后,就想着与你进行一场比武,你放心,比武的时候用竹刀,不会伤到你,比完就放你走。但是为了预防不必要的麻烦,有些事情我得提前跟你说下,我们希望这会是一场光明正大的比武,就像你们五虎门有个怀仁的那个小子,就不错,你跟他是师兄弟,对他应该很了解,如果你能表现的和他差不多就最好不过了,还有比武的时候我们喊停你就必须立刻停手,我们少爷心思单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想清楚了,你也是有出身,混过江湖的人物了,这个道理肯定是明白的”。

恶来坐在地上,听清楚了对方的威胁,想到了把自己堵在水里泡了七天的家伙,可能就是这个什么狗屁少爷了,看着自己还没消肿的手指,心头烧起了一把怒火。开口却是像一个武痴一样嬉皮笑脸说道:“你的剑法不错,但是我是吃了受伤的亏,下一次,你绝对阻止不了我拔刀,我一定会拔出刀来把你斩个稀巴烂。”

这个回答把两人逗的一乐,谢庭昌说道“行,算我占了便宜,不过我刚刚说的话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不过比完之后,可要放我走,外面还有好多人找我麻烦,我可不敢在这里呆久了”

“恩,你放心,我们文家说话算话”说这句话的时候谢庭昌,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小子是真不知道找他的人就是我们文家呢?,还是故意装糊涂。

恶来心里想的是“说了两次“你放心”,看来是没打算放过老子了”。

等乡老送来了衣服,一条短裤,一件无袖短褂,一双明显有人穿过的布鞋。恶来穿了衣服和裤子,没去碰那双鞋。就和众人一起前往村口迎接文家少爷,路上遇到了有一家人摆着流水席,有唢呐吹着哀乐,恶来猜测应该是昨晚那渔夫一家。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等来了一大队人马,只见一个公子骑在高头大马上,身边还有四个和谢庭昌一样服饰的人,身后还跟着十多个人,他们中有两人肩膀上歇着蒙眼的小鹰,队伍的两旁还跟着六头大黑狗,。

到了村口文楚彬直接飞身下马,他的左右跟着两个人,始终和他保持一米的距离,就连文楚彬转身的时候,两人也保持着和他平行站位,距离也不会改变,这两人中一人双手拢在袖子里,宽松的衣袍下面,明显穿着厚重的铁甲,另一人双手带着一双铁拳套,胸口也有铁甲覆盖。乡老看到文少爷来了,就想上前见礼,却被文楚彬的护卫给驱赶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

文楚彬看到站在两个侍卫中的恶来,一眼就认了出来,直接上前问道“你是恶来?怎么这幅打扮?”

恶来听着这话,心中那个气啊,不全他妈是你害的吗。嘴里答道:“是我,这么穿凉快啊”

“你姓恶,这姓氏真的古怪”

“我姓古,叫古恶来,哪有人姓恶的”

“你这皮肤怎么这么白,难怪你在刑场的时候把全身都遮的严严实实的,那些红点是干嘛的”

“我修炼的功法特殊,练了皮肤就这么白,红点是纹身,怎么样帅不帅,你要不也来纹一个”看到文楚彬周围的侍卫脸色不好,恶来赶紧岔开话题“你不是来找我比武的吗,咱们别墨迹了,直接开始吧”

“行,依你”

文楚彬一答应,就有侍卫上前在地上划了个大约直径五米的圆圈。

恶来再次开口说道:“咱们得赌点东西,要不然,我提不起兴趣,后面这些马就不错,咱们就赌这个”

文楚彬:“行啊,如果你输了呢,你输了怎么办”

恩来说道:“我要是输了就罚我......光着屁股在这个村里跑三圈,怎么样你要舍不得马也可以这样”

“好我输了给你一匹马,你输了光着屁股跑三圈”

接着就有人上来宣布比武的规矩:武器用竹刀竹剑,点到即止,分三局两胜制,每小局计十七分。

站到圆圈当中,手中拿着四枚竹片捆扎而成的竹刀,看着对面满脸兴奋的文楚彬,恶来是在搞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拿这种脆弱的武器来比武,这样的竹刀恶来大力空挥,最多三下就会散架。

比武开始,文楚彬果然是“高手”,出招的速度极快,每次都瞄准恶来的手腕,一击不中不就使出缠劲和恶来拼刀,有进无退,这样的打法和恶来的武学相悖,如果拿着真刀这样打的话,太过凶险。竹刀太过脆弱,承受不起真正大力挥砍,况且周围还有这么多家伙看着,恶来也不敢表现出正的实力来,只能表现出竭尽全力,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第一局结束,四比十三,恶来惨败。看着对面兴致缺缺的文楚彬,恶来想到“可不能就这么比下去了,这种打法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等这个家伙没了兴趣,我就危险了”于是开口说道“你胜之不武,你跟那个喜欢吃竹子的家伙一样,都占我便宜,我都三天没吃饭了,饿的前胸贴后背,哪来的力气比武,你真要公平的比武的话,就让我吃饱了再打”文楚彬转身面带疑惑的看着谢庭昌。

谢庭昌可不想说恶来还受了伤的话,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有人问起夏卿云怎么回事,夏卿云只能小声说这之前战斗过程,众武士开始有人开起了谢庭昌的玩笑,谢庭昌没当一回事。

文楚彬一下就来了兴趣说道:“好,这就给你准备酒菜,等你吃饱了咱们再打”

“我饿都不行了,不想等了,这个村里正好有户人家开宴席,只要乡老同意,咱们就去那家吃”

那乡老绞尽脑汁都想着怎么能和文楚彬说上话,听见恶来递给他话头,立马接上,枯瘦的身体直接从护卫搭成的人墙里挤了进来,嘴上喊道:“是啊,是啊,村里有宴席,不用重新准备,说起来办宴席那家人还给少爷您办过差呢”。

文楚彬一听,也没看护卫的眼色,只想着等恶来吃饱了好继续比武。直接吩咐到“行,那就去吧”

在去柳光家的路上,恶来趁机提出,没有战靴和护臂,实力也不能完全发挥出来,文楚彬有些不耐烦的派了家丁去五虎门取。

到了柳光家,里面的宾客已经被清场,三具尸体也被竹席盖着,恶来直接坐到最靠近尸体拿一桌,拿起筷子就吃,乡老殷勤的拿来收藏的玉碗玉筷,给文楚彬使用,文楚彬只是象征性的夹了一筷子,没有吃任何事物,看着狼吞虎咽的恶来,咽了咽口水,又看看桌子上卖相“朴实”的食物,实在是下不去嘴。

恶来和文楚彬边吃边聊,最后话头扯到到地上躺着的三人,说他们是遇到了土匪丢了性命,要考一考文楚彬的眼力。一手拿着一盘炒鸡蛋,一手拿着筷子,示意文楚彬跟着他。带着文楚彬站到中间这具尸体面前,一脚踢开了竹席,下面柳光的尸体暴露了出来。

一看到这尸体,文楚彬脸色立刻发白,但还是站定了没有跑开,并且挥退了上前准备拉开他的侍卫,恶来蹲下,拿筷子指着尸体颈部已经被缝合的伤口问道“从这伤口,你能看出些什么?”说完用真气压下翻江倒海的肠胃,拿筷子刨了两口鸡蛋吃下。

文楚彬强做镇定的说道:“这伤口已经被缝合能看出的东西不多,不过我听说人不就是你杀的吗?”

恶来随口撒谎“不是,真要是我,我敢来这家吃饭,我是被人给诬陷了”说完直接用筷子夹着尸体的鼻子提起来,问道“这眼睛的处的伤口你能看出什么?”这时候尸体脖子上缝合伤口被拉开,狰狞的断面从缝隙中露了出来。

文楚彬忍着恶心说道:“还是看不出来”

恶来用筷子把一盘子鸡蛋全部刨到嘴里,两口吃下。把右手的筷子交到左手盘子上,拿手作势去拍文楚彬,文楚彬就像一个小姑娘遇到了流氓,吓的连忙躲开。看到文楚彬的表现,恶来知道,比武可以随便赢了。无视了文楚彬护卫们不怀好意的眼神,说道“这有什么难猜的,脖子是被一刀给砍断的,眼睛是被一刀给桶了然后刀在里面转了圈。你啊,和你那个爱啃竹子的手下一样,眼力还不够哦”。

说完就坐到桌子上,换了双筷子继续吃。后面又有几次拿谢庭昌说事,说他完全是占了便宜,只要自己吃饱了,谢庭昌绝对碰不到他的刀柄。最后连文楚彬也受不了,看向谢庭昌的眼神中有了责备。

同事门笑他一万句,谢庭昌也不当回事,但是少爷的一个责备的眼神差点要了他的命,他开始思考起对策来,并且很快拿定了注意。

这一顿饭边吃边聊,吃了一个时辰。等送衣服人到来,恶来换下了短衣,穿上了战袍,战靴,带上了两只精钢护臂。送来东西很全,连面巾和斗笠都送了过来,衣服上有股很浅香味。恶来知道王老头接到了邀请,不知道他敢不敢来,如果还敢来吃恶来的“死后名”,那他死在文家护卫手里,也不算恶来冤枉了他。

恶来换好了衣衫,就和明显不在状态的文楚彬继续比武。

现在的文楚彬再也无法打出那种有进无退的攻击了,虽然他出刀的速度比恶来更快,但是出招前疑虑变多,无法敏锐的抓住进攻的机会了。恶来的随意一个横斩,文楚彬都感觉自己的头会被砍飞;恶来随意一个突刺,文楚彬都感觉眼珠发痛;他竭力阻挡,但是久守必失。

第二局,恶来九比八取胜。

第三局,最后一个小分,恶来发力震断了双方的竹刀,平局。

比武结束,文楚彬送了恶来一匹青马,就带了手下离开。在回别江的途中有一人带着一条黑狗离开了护卫队伍。

恶来向乡老要了口铁锅和食盐,骑着马上了一条相反的路。王老头最后也还是没来,恶来对这个好事全占,有危险就缩头的老家伙愈发佩服起来。打马慢行,带上斗笠,面巾,闻着衣服上那股浅浅的香味,凝聚起狂暴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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