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煦就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与赵绾绾一样,何煦学的也是建筑设计,但,何煦的工作主要是设计各类公共场所,而不是私人生活区域,比如各类博物馆,纪念馆,政府大楼,机场。而这次刚派下来的工作是设计一个美术师的个人纪念馆。
从何煦公司参加投标,到最后两方签订合同都很顺利,之后便是各项馆内外的设计,甲方要求纪念馆设计独特的同时保证富有内涵。听起来甲方的要求很明确,可实际操作起来,何煦和其它设计师简直挠头。
“该美术师原名李木玄,早年家庭富裕加上天赋异禀,游学各国,曾在法国著名的普朗克斯艺术学院学习,但就在他从学院毕业不久后,家中宣布破产,从此家道中落,李木玄无奈回国做了一个中学的美术老师,勉强维持生活,每日闲暇时便拿起画笔作画,但在当时无一人欣赏他的才华。即便伯牙不遇钟子期,他也未曾放下过画笔,也是在那时,他将笔名从清玄改为枯木。在五十九岁时终得一富商赏识,因一幅枯木逢春一时声名鹊起,在各国开设画廊。一生做画几千,但因作者早年生活拮据,保存下来的不过千幅,终年七十四岁。这次纪念馆中会放置十幅他的作品,甲方要求每一幅的位置都极具匠心,这也是我们组除设计上下楼梯以外的工作,好了,小伙伴们,大师的简介就是这样,他的纪念馆有想法吗?”何煦望着其他设计师。
“大师天赋异禀,前二十年享进世间繁华,中间近四十年不得知音,后十多年苦尽甘来,总结四个字命运多舛,但也是枯木逢春啊”首先说话的是与何煦一起负责设计C组的副组长吴言。
吴言话落,便是死一般的沉默,这是C组独特的小组特征,没有灵感便沉默闭眼深思,何煦和吴言也从不催。
一会组员小白说话了“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吴言应到。
“枯木逢春这次也会被放置在纪念馆中吗?”小白问到。
“呵,你在做梦吧,这是人家成名之作,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在开放的纪念馆中。”一边的小李笑道。
何煦这时回话了:“小李说的没错,枯木逢春这幅画不会被展出。”
“啊,这样啊,我还想负责这幅画的展出设计呢。”小白一脸失望。
“好了,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你们五个负责十幅画的展出设计,每个人来我这里抽签决定所要负责的画,楼梯由我和吴言各自设计,三天后由设计总监定夺最终结果,而你们的稿子由我和吴言决定。好了,散会。”何煦站了起来宣布晨会结束。
“小煦啊,这次我们的稿子你觉得谁会赢呢?”吴言笑着望向何煦。
“我觉得…这次又是我。”何煦说话的时候一脸的戏谑。
“哼,你还是和大学时一样目中无人啊”吴言笑到。
“这句话,你当副组长前也说过。”何煦笑得更甚。
“小煦,你这人怎么这么招人讨厌啊?”吴言无奈笑道。从大学到工作,吴言和何煦认识近十年,两人不打不相识,在大二建筑设计大赛时打了个平手,后来一起代表学校参加总决赛,最后也一起问鼎冠军,可谓是难得的对手和伙伴。
“你不都讨厌我快十年了,不差今天。”何煦拿起资料便走,留给吴言一个胜利者的背影。
吴言望着何煦的背影,轻叹,这辈子,我只做你一个人的los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