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市医院,一个病房里不时从此着难闻的酒精味,随之的还有一声声微弱的抽噎声。
“病人的康复状态怎样?”
病房外,一身材挺拔身穿主治医师服的男子问道。
“病人已经清醒,但好像遭遇不幸,精神状态一直不好。”
“向留院观察几天,对了,小陈,我的办公室里有一袋安神的茶,你给这名患者泡好送去。”
“好的,魏医师。”
女护士点头应允道,不经意间朝着房间里的女孩子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了一分同情,三分羡慕之色。
宋嫣然不知道自己昏迷的了多久,只是记得自己一直在做一个梦,梦中,丁辰带着自己登上了去往南极的轮渡,他们在轮渡上模仿《泰坦尼克号》上杰克和肉丝的经典桥段。
“嫣然,我们一直这样该多好!”
丁辰的眼中充满了柔情,温柔的将宋嫣然抱在怀中,轻轻的将她冰冷的手焐热。
宋嫣然在丁辰的温柔中渐渐迷失,只记得丁辰无数次在她的耳边低语。
“嫣然,,嫣然,,不要离开我!,,嫣然,,,嫣然,,,你快醒来。”
轮渡很快的便将两人带到了南极。两人到达之时,南极正值极昼。
宋嫣然眼中一望无际的全是银色的海洋,岸边还有一头头呆萌的企鹅,就像站军姿一样等待着她的阅兵。
“丁辰,你快看!是企鹅爱!卡哇伊啊!”
宋嫣然搞笑的手舞足蹈的,想要前去抓住一头幼小滑稽的企鹅,谁知,一脚没站稳,在冰面来了一个劈叉。
想要起身又发现找不到着力点,嘟囔着嘴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企鹅。
“小傻瓜,你怎么比企鹅还笨。”
宋嫣然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温热,丁辰贴着她的耳垂,和煦的笑容仿佛要将冰雪融化一般,一双温热的手在说话间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两人颤颤巍巍的在冰雪的相互扶持着向着华夏南极站处走去,华夏南极站的一位老者接待了他们,送来了两杯热茶。
老者满脸沧桑,眼中似有故事,唏嘘道:
“以前,条件艰苦,为了赶到南极洲花费了多少的努力,我和我的老伴是在九八年来到的南极,那时候的南极还不想现在一样,许多设备和医疗用品都不完善,好多人啊!在冰天雪地走着走着人就倒下了,有的队友为了测量数据,没日没夜的在冰天雪地中行走,直到眼睛看不见了,脚也没了知觉,才肯被队友拉着回来休息。”
“我的老伴要是看到咱们国家的长城站,如此模样,一定会高兴!”
老者诉说着,眼中不时弥漫着泪光。
“那么,爷爷,你的老伴呢?”
老者的双手在听到女孩的询问后双手微微颤抖,手中的茶杯中荡起了微微水纹。
“前几年,老婆子得了病,就先我这个老头子而去了,她的遗愿是将她埋在南极。”
老者抬头望向一个,久久不语。
“爷爷,对不起!”
宋嫣然不知所措的说道。
“没事,小姑娘你和你的男朋友也是来南极看极光的吗?”
老者岔开话题道。
“对呀!爷爷你也知道极光吗?”
老者指了指西北方向,那里是极光的最佳观测地点,从前两年开始,就不时有来自世界各国的情侣来到那里看极光。
“那,爷爷你知道极光的传说吗?”
“这个,老头子有所耳闻,听说对着极光许愿一对情侣不管相隔万里,都能心心相惜。感受到彼此的心情。”
老者回答道,宋嫣然听完连忙抓住了丁辰的手。
“丁辰,我们快走,去看极光!走慢了,就没位置了!”
宋嫣然犹如一条脱兔一般,抓着丁辰的手向着老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两人走后,老者低语:“极光要是能帮我给老婆子带几句话该多好啊。”
正如老者所说,那个方向正是极光最好的观察地点,可是奇怪的是竟然空无一人。
“小傻瓜,现在是极昼哪有极光?”
“ε=(′ο`*)))唉,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个?”
宋嫣然沮丧的看了看蓝色苍穹。
“嫣然,我给你变个魔术,你先闭眼。”
丁辰一只手捂住了宋嫣然的眼睛,一只手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
一声脆响之后,丁辰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好了,睁开眼吧!”
宋嫣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天空由原本的湛蓝色开始沉淀变得深邃,逐渐变成了蓝黑色,一道道烟霞焕彩缤纷,又有无数光箭,雕刻着星辰,也有像是极光铸成的楼阁一般,美轮美奂。
宋嫣然被眼中的景象震惊,久久没有从惊奇中醒来。
许久之后,宋嫣然才回过神来。
“丁辰,你看见了吗?好美!”
可是,宋嫣然却没等来丁辰的回应。
“丁辰,丁辰,没死回过话!”
四周一片静寂,宋嫣然感受不到了丁辰身体传来的温热,转眼一看,早已没了丁辰的身影。
“丁辰,你去哪里了?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可是,宋嫣然等来了并没有回应,她的一声声哭喊被这种寒冷的静寂全然吞没。
原本的极光也犹如云烟一般消散,蓝黑色的天穹与银白色土地上宋嫣然的身影被拉的很长。
黑色的死寂的天穹向她袭来,冷,绝望,孤独,无数感觉如同巨浪向她袭来,让她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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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生命正常,有强烈脑电波回应,”
“肌肉有明显精神反应”
病房之中,一个医师和几个护士正在纪录着仪器之上的数据。
女孩苍白的脸上,紧闭的双眼上几根睫毛微微抖动着,女孩右手小手指轻轻振动被为首的男医师所察觉,医师的眼色不经意间出现了一抹喜色。
魏宇,冷漠无情的医疗机器,是东华市医院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却出了奇的对这个昏迷的女患者苏醒流露出了一抹喜色。
“数据记录完成了,你们出去吧!”
男医师说道。
“好的,魏医师。”一众护士出了病房。
只有男医师,无声的等待着,犹如一座灯塔一般,静默的等待着女孩的苏醒。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一小时后。
女孩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丁辰!!你别走!”
女孩醒来时,呼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
男医师眼中的喜悦在女孩的呼喊声中,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