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览把娄清河一把推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素河宫,她不是吴盼,她只是和吴盼有着一样的外表而已……娄清河看着魏岑川的背影,眼神里斥满着血丝,心里被怨恨填满,自己就是长得不够好看,入不了魏岑川的眼,“哐当—哐当—哐当”素河宫里被砸的一团糟,娄清河坐着杂乱的碎片上,失声痛哭起来,闻声而来的侍女,被娄清河划烂了脸,“连你也长得比我好看,该死,该死!”娄清河发疯了般大叫着,可怜的侍女脸上也还淌着血...
娄清河不是吴盼,她们有着一样的皮囊,但却是不一样的灵魂,方览失落极了,吴盼她到底在哪?
次日,吴盼懒洋洋地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木云就交代说是素河宫的清河娘娘相邀,邀请李惠知去她宫内,做桂花糕。吴盼记得她,她与自己长一个样,说不定也是一个可爱的小姐姐呢,又可以多个有趣的朋友。木云给她梳洗打扮了一番,也是应下了,吴盼出门去了素河宫。
李惠知一来,娄清河便笑盈盈地迎接,只是这目光中还掺杂着歹毒。“妹妹,近来可好?”娄清河抚了抚李惠知的脸蛋,表现的十分亲昵。“好着呢,姐姐呢”吴盼笑着回问道,“还不错啊,就是有些想你了”娄清河掺起李惠知的手往素河宫院里走去。
桂花花香扑面而来,素清河命下人们摘桂花去了,自己则带着李惠知往缘西阁里去了,只有李惠知娄清河二人,路上娄清河念叨起自己的过往。她是当今丞相之女,姑姑是太后娘娘,她从出生就享尽一切荣华富贵,受多少人的尊敬和崇拜,是傲慢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有什么得不到?是金银?是珠宝?是衣裳?是追捧?她都有,可她就是得不到一个男人的心,以往魏岑川会念在她是娄绮的侄女的份上对她宠爱有加,她知道魏岑川爱美人,可自己长得不漂亮,但魏岑川对自己也很好,自己在想尽一切办法引起魏岑川的注意,就是想他爱自己,对自己好,为了中秋庆典的那支舞,自己遍体鳞伤,睡觉也睡不好,还以为引起了魏岑川的注意,但是,他把我推开了,推开了!娄清河语气加重,便显狰狞。吴盼将她拥入怀里,抚摸着娄清河的脑袋,不语,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怀里的娄清河,推开了李惠知,哈哈哈大笑,宛如一个疯了的女恶魔。
“都是因为你啊!只从你嫁到嵋国,魏岑川他就开始不正眼瞧我,好几月不来素河宫了呀,我盼啊盼,可是盼不到啊,魏岑川着魔一般,天天去着惠禧宫,所有宠爱都给了你啊,还会想着法子逗你开心,而我见他一面都见不到。”吴盼有些心疼她,要是可以李惠知也不想远嫁他国的……娄清河发了疯一般将李惠知推入后面池塘,“你给我去死!”便转头走了。
吴盼拼命挣扎,大呼救命,可没有人能够听到,缘西阁常年荒废,除了每月来这打扫的下人,基本不会有人踏足。自己又要死了吗?吴盼渐感无力,对不起了,李惠知。
光束折射在李惠知的脸上,好刺眼,这,这是惠禧宫!?自己没死么?“公主你醒了?先把药吃了吧!”木云端着温热的药,将李惠知扶起,一口一口的将药送进李惠知口里。吴盼有些木讷,痴痴的看着寝宫里一切,还有皱着眉头的木云,这木云担心都写脸上了啊,鼻子一酸,抱住了木云,“谢谢你木云”吴盼感动哭了,木云放下碗勺,也抱住了李惠知。“呜呜,公主,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啊...”两人相拥而泣,一般鼻涕一把泪的,“好了,快吃药吧”木云抹了抹眼睛端起了碗勺,“好!”吴盼松开了木云,两个泪眼汪汪的人相视一笑。被人在意的感觉真好...话说是谁救了自己?
“清河贵妃娘娘到!”太监大吼一声,只见娄清河款款走进来。娄清河故作担忧自责,擦了擦眼角,大声指责着自己:“都怪我不好,妹妹不要怪罪,我不该听你的话,和你去缘西阁的,害得你跌落池塘,我还不会水,救不了你,那日我跑着去找了皇上,发现你已经被堂兄救了上来。”而后又以小的只有李惠知和她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命可真大啊,要不是我堂兄找我,跟来了,你现在说不定已经在阎王殿了!”好一个心狠手辣,笑里藏刀的女人,吴盼心里苦笑,还有宫斗的么!
“我这不没事嘛!有劳姐姐关心”吴盼学着娄清河的口吻道。两人目光相对,眼神里带着刀子。娄清河长得和自己一样,但比自己jian多了。
“不是我,妹妹你怎么能冤枉我呢,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跌落池塘的,你怎么能说是我推你的呢!”娄清河慌张道,眼眶里几滴泪水打转,看起来楚楚可怜。吴盼想伸手抚头,娄清河顺势一倒,“妹妹,你为何推我?”娄清河泪眼婆娑,蜷缩在地上,女人看见都心疼,更别说一旁的魏岑川,“你能不能别装了啊?”吴盼心中小火山爆发,大呲娄清河,娄清河明摆着碰瓷,颠倒黑白嘛不是。吴盼的咄咄逼人,娄清河的楚楚可怜,都被魏岑川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