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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合作

一番交谈,双方都放下防备的姿态。

“我的一个…..小友失踪了,行至半路发现一黑衣人,我追踪至此。阁下呢?何以偷袭我”沈七思索再三,决定实话实说。

“原来跟着我的人是你。”对方沉吟了半晌回答道,复又解释道:“实不相瞒,近期附近村落孩童频繁半夜失踪,我来调查此事。之前我在个别孩童身上放了追踪蛊。”说完他拿出一个竹筒。沈七见这个竹筒不大,样式古朴,其上油漆已经褪色,显然是有些年岁了。从里面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只虫子在里头。来人解释到:“若蛊在附近,这筒里的虫子便会聒噪。”

沈七点头会意,又问道:“为何你会特意说是半夜失踪?”

“只因我询问过几个失踪孩童的父母,都说他们与孩童一同入睡,但凌晨转醒时孩子就不见了。”

沈七心道:最近村里也就这么几个新人,只有捕快才能名正言顺的询问几个苦主,心下一凛,道:“你是....那捕快?”

对方先是一惊,而后沉寂一会儿,缓缓拿下面罩,“不错,在下姓秦,名长歌,昊天堡弟子,江湖人唤我作‘蔷薇虎’。这捕快只是用于掩饰身份。”

沈七细细打量起秦长歌,只见他方脸阔鼻,虎目圆瞪,囧囧有神,络腮胡修剪的非常齐整,心想:此人外表粗矿豪爽,但是剑法细致,粗中有细,叫蔷薇虎倒是贴切。见对方如此坦荡。沈七也摘下面罩。秦长歌颇为惊讶:“你竟是那铁匠。。。。。”

沈七抱拳说道:“在下沈七,真名与门派却是不便相告,还请原谅则个。”

“哈哈,无妨无妨,江湖人各有各的难处。”沈七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沈兄,你我皆为寻人而来,不如通力合作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沈七答应。

“沈兄高义,那我将调查的信息说与沈兄听,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们一起参详一下。”

“请说。”

“除了这个村落,附近几个村庄也陆续出现了孩童失踪,具是晚上失踪,但是奇怪的事情是,部分失踪的孩童在半旬左右又会有人送回来。询问失踪事件又完全不记得,而且大部分还出现了痴傻的症状。我询问过几个大夫,说是服用某种药物过量,但是具体是什么药物却又各执一词,说什么五石散、失心散都有,也有说是惊吓过度。哼!不知是谁如此丧尽天良。”说到最后秦长歌一脸义愤填膺。

“并不是所有的孩童都会失踪?这选择是否有迹可循?”沈七挑明关键

秦长歌摇头道:“男、女皆有,不过年龄皆在幼学之下。”

“那他们是如何带走孩童的?”沈七再次发问。

“人手不够,而且范围太大,目前还不得而知。”秦长歌无奈道

“信息还是太少,实在棘手”沈七也觉为难。

“我已经飞鸽传书去师门,会有援手前来。另外我曾听说有人在半夜上茅厕时发现有孩童独自出走,转眼又不见了,可能是惺忪错看,但是我觉得这个可能是重要线索。”

“半夜出走?”沈七眉头紧蹙,心道:孩童自行走失,这也太过离奇吧。

两人沉默一阵,“我们相互照应,先去山神庙里调查一番如何?”秦长歌提议

沈七点头,秦长歌将软剑收于腰间,二人掩声而近,待到围墙外止步,细听庙内动向,并无声响,二人相互照应着进入庙内。

庙里破败不堪,常年无人祭拜,庙上屋瓦支离,趁着屋顶透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山神塑像几无色彩,半个脑袋也已经塌落。看来这里鲜有人至。二人分头在破庙附近查看。

“奇怪,虫子原本还聒噪的,怎么现在又毫无动静了呢?”秦长歌又拿出那竹筒听了听。

不过多时,沈七到他身边低声说道:“秦兄,山神庙的西南方有一口井。”

二人来到井边,井口不大只能容两人同时进出,月光照入井内,反射出光华。秦长歌往里面投入一块石头,细听声音,但觉落水声十分沉闷。

“这水很深。”秦长歌说道,“应该不能容人。”

“目前敌暗我明,我们回铺里从长计议吧。”秦长歌说道,沈七却一阵踌躇。

“沈兄放心,照以往的情况来看,你的那位小友应该没有性命之忧,而且此事疑云丛生,你我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解开,不如养精蓄锐,另寻他法。”秦长歌看出了沈七的疑虑。

“确实也别无他法了,雀儿一向聪颖,她兴许能逃脱一劫”。沈七自言自语安慰到。

“小女孩叫雀儿么,听着小名是个机灵的女娃,沈兄放心。”秦长歌宽慰着沈七。

二人返回铁匠铺已是深夜,连夜赶路加上之前敌友不明地试探,他们都已经是疲惫不堪,不久就各自睡去了。

清早,两人商定,秦长歌去镇上打听消息,沈七继续去山神庙看看是否有夜晚未发现的蛛丝马迹,约定发现可疑之处也不要轻举妄动,待两人汇合后谋定而动。

傍晚两人再次回到铁匠铺中,秦长歌率先开口说道:“附近城镇失踪事情也有发生,询问几个孩童,发现他们都吃过一个卖糖翁的糖果,说是价格低廉有时候甚至分文不收。我心想这个可能是重要线索。”喝了口水秦长歌继续说道:“我走街串巷终于找到他,但他却只是一个普通的伛偻老人,似乎也并无武功,出于谨慎我还吃了几颗糖果,也并无异样。”说完表情喟然。

“你那边呢,沈兄?”秦长歌望着沈七眼中投来期许。

沈七细心听秦长歌说完,接口说道:“山神庙的附近皆为高山并没有其他可以歇脚的地方,庙内也并没有暗道和机关。不过我们昨天夜里去的那口井附近,我仔细地探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任何痕迹”

“看来还是失去了线索。”秦长歌有点泄气。

沈七摇头道:“并不是的,我所说的没有任何痕迹是指,连昨晚我们两人在井边的活动迹象也没有了。”

“也就是说有人刻意在掩饰踪迹!”秦长歌眼里精光一闪。

“不错,你我先养精蓄锐,半夜出发。”沈七说道。

两人胡乱吃了些食物充饥,开始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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