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恩,站起来,来这里……”
当我从那个纯白的雾中来到这片草地上只不过眨眼间的功夫,此时此刻的我正趴在地上,不远处看见一对似是夫妇的青年,女性双手伸开示意我到她怀里,男性则一副眉头紧锁相当严肃地站在她身后,却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一点也听不懂?
即使抱着这种疑惑我仍旧打算爬起来向他们走去。
这手怎么如此的小,肉肉的又相当细腻,我低头看了看全身,顿时醒悟,神啊!你把我塞到一个小孩子体内了啊!
适应这个身体不过是两三天的时间,期间已大致了解自己处在什么样的环境。
神确实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相当不错身份,住在这大的离谱的房子里,每天都有各色各样的男女仆人围在自己身边服侍我,母亲相当温柔,无时无刻地在我身边陪我聊天逗我开心,父亲虽然面上严厉不爱亲近、每天见面次数少得可怜,其实与之相处久了,总爱带着责备语气动作上却是小心翼翼,这明显的是在傲娇了。然而有一件非常苦恼的问题,那就是这个国家的语言我一点也不明白,果然要自己学习了。
“最近,总感觉赛恩比以前有了活力,而且似乎正在学习理解我们的意思。”
晚餐中,母亲又开始在说着什么我听不懂的句子了。
“这就是孩子成长的表现。”父亲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听起来似乎很开心。
“可是即使如此赛恩已经两岁多了,相比……其他的孩子,成长慢了太多。”
“只要不是傻子,赛恩终究是嫡长子。你别想太多。”
不知他们聊了什么话题,母亲表情有些苦涩,而父亲却带着些无奈。
“啊啊……”我试着打破这奇怪的气氛,让他们的视线转移到我这里。
“少爷,这样拿叉子很危险,请把它放下。”
“下?”
这叉子的叫法是这个吗?
我举起叉子再说了一次,女仆抱歉地笑着摇头,
“不是下,是叉子。”
“叉子?”
这时女仆点点头,
“对,叉子。”
“叉子。”
我重复了几次,从女仆的确信中得到这个叉子的正确叫法。
“霍伯特,你看赛恩在做什么?!”
母亲从一开始震惊得连刀叉都吓掉了,到现在全身抖动,这未免有些激动过头了,刚开始学习语言不都是这样的吗?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看到了。”父亲也是一脸震惊。
“赛恩终于开始学说话了!”母亲兴奋得跑到我身边,她的侧脸贴上了我的小脸颊。
“我亲爱的赛恩。”
赛恩这个词经常听周围的人说起,我也试着学下吧。
“赛恩。”
从这时开始我才知道赛恩是我的名字。
不到半年的时间,大人们之间的对话我基本都已理解,虽然说话方面不是非常顺畅,但是至少不再让母亲担心,预计再过不久,这话就能说的很溜了。
“呜哇!尿急。”我来到这中世纪建筑风格的洗手间里,站在一个水槽旁边,脱下裤子,低头看了看,再次无奈地在内心哀怨起来。
刚来这世上的几天后才知道自己和之前最大的不同在哪里,那就是多了女人生来就没有的东西,为此我吓得哭了起来,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哭得如此惨如此伤心,整整哭了大半天,到最后差点晕过去。依稀记得各种各样的大人们都陆陆续续跑来哄我开心,用尽了所有办法,就连父亲拿出棒子打我甚至是武器要挟,我也依旧在那伤心的哭着。最后,哭累了,睡着了,到了第二天,因为前一天用力哭的关系,肚子饿得我整个身体快没力气,心想着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吃饭要紧,更何况伤心伤脑,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就在身边的人惶惶不安的时候,我却心安理得地开始开心地就餐起来,现在回想起来倒觉得当时的场景莫名好笑,好笑之余,心中生出愧疚,“不好意思了,让大家担心。”
思绪拉回现实,我现在其实依旧过不去这个坎,或许需要好久好久,甚至一生都跨不过去。
简单来说,我从性别女变成了性别男。
神啊,你太坏了!我以后怎么百合啊,我想和妹纸如亲密好友一般一起上厕所,一起手挽手逛街,一起边聊夜话边睡觉,我想和亲密好友互道老公老婆,这些……全部都不可能啦!即使后面能和妹纸一起做这些,都只是正常的男女关系了。让我和亲密好友(性别男)做这些,便不是女女而是男男,那更无法接受,我可是喜欢妹纸的。
这也不是那也不行,尿都还没尿完,脑袋又要像那天一样快要爆炸。
停!
心里给出这样的声音,这件事暂且放一放,离结婚还早着呢,我先享受享受这富二代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