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太阳即将升起,那口棺材完工了,柳仙一夜没合眼,就等着此刻。
“柳仙大人,棺材成了”六萝回禀着。
柳仙站在棺材旁笑了“呵呵呵,这木材可是上等的”伸手抓来一把棺钉,又吩咐六萝道:“去搜集一下各类精灵的血,在太阳落山之前,越多越好,太阳落山后将这些棺钉浸在血中”
“他们若是不给怎么办?”
“因人而异,查案子,或是动手,再或者就不要了。”
“是”
太阳高起,冬訸还不愿意醒来,初晓躺在这个冬訸变出来的床上看着屋顶;看看屋顶看看冬訸,看看屋顶再看看冬訸,终于坐起身轻手轻脚的下地,站在门口,又伸着脖子看了眼冬訸,是睡着的,自己酝酿着法术,下定决心要破除结界出天山,那架势就像胜负在此一举似的。
跟结界较劲半天,也是徒劳,一回头“你醒了!”
看见冬訸就在自己身后站着,初晓有几分尴尬,什么也没说就找个地方坐下了。
“怎么突然就这么想走啊?”
“我不知道,就是感觉应该离开。”
“你担心什么?你是怕有人觉得你害了人命,还是怕他们为难我?这样吧,你先进乾坤方物盘住些日子,等这些事了了,我再唤你出来”
冬訸见初晓不吱声,站起身拿出乾坤方物盘,刚想掐诀将他收入盘中,外面花妹的声音响起了“主子,我做了鱼汤,您起了吗?”
冬訸暂且停了将要做的事,对初晓说道:“花妹做的鱼很好吃,我喝汤你吃鱼,怎么样?”
初晓无奈瞧瞧她:“不是应该你吃鱼,我喝汤么”
“花妹,端进来吧”
花妹进进出出将饭菜布好,中间放着那鱼。
“大早上的就吃的这么隆重”
冬訸先吃了颗葡萄“你也不看看这什么时辰了,行了赶紧吃吧”
冬訸自己盛了一碗汤,初晓尝了一口鱼肉,还不错“花妹的手艺这么好”
冬訸喝了口鱼汤,美滋滋说“都怪她主子太挑剔了呗”
冬訸喝罢了鱼汤就安静看着初晓,突然这个玩儿心大发。
“哎?你吃饱了吗?我带你出去玩儿一圈怎么样?”
初晓撂下碗筷,不敢相信的样子:“啊?现在外面的状况,你还要带我出去?”
“哎呀,走吧走吧”拽起初晓就往外走,去了湾阳溪分支出来的一条小河流。
“你带我来这玩什么?”
冬訸绕到初晓身后:“你看这水清不清”
“清”
“鱼儿美不美?”
“美”
冬訸弹指在初晓背后施法,初晓就懵了,冬訸站在他旁边哈哈大笑,没过一会儿,初晓吐出来五条鱼,那鱼都是金色的,第一条等着第二条,直到初晓那边不再吐鱼,这五条鱼排成一排往远处游去。
初晓捧了一汪水看也没看就拿来漱口,就见一条超大的红鲤鱼甩起尾巴给了初晓一个嘴巴,初晓一口喷出去,一条小鱼落回水里。
“哈哈哈哈哈,初晓,你把红姨的重重重重重重重不知道第几辈的重孙子给放嘴里了她能不生气吗?哈哈哈哈哈哈”
初晓懵的站起身:“这都是什么啊?一会儿吐出鱼来,一会儿又让鱼给打了,太倒霉了吧”
“我每次呢只喝鱼汤,鱼还能放走重生,可这次被你吃掉了啊,我还是想看看能不能活过来,活是活了,变成了五只,哈哈哈哈哈赚到了!”
初晓捧起水扬冬訸“坏丫头!”冬訸使法术吸起一团水在胸前“初晓,接住了”
哗啦……初晓从头到脚湿透了,成了落汤鸡。
初晓想了想,这个我也会啊,不是不会,也从河里吸了一团水,吸到胸前了发现水球里有只小金鱼,还没反应过来呢,水里的大红金鱼窜出来又给了初晓一巴掌,初晓赶紧把水球扔进河里。
大红金鱼落地成人,一副老婆婆的样子“哎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就顶上我重重重重重重重……孙子了,我带他出来玩儿会儿,差点死你手里啊”
“红姨,对不起了,这小子不聪明”
红姨这才看见“娘娘,拜见娘娘”
“免礼免礼”
红姨是个好人,对初晓没有疑心,与冬訸说了几句便退回水里了。
再一回头看初晓,心说糟了!柳仙什么时候来的!此刻一行人就站在那边,一动不动看着他们两个。
柳仙上前“拜见娘娘”
“你们这是干什么”
柳仙看看初晓又看看冬訸,低声道:“娘娘,小仙来捉拿连伤两命的穷凶极恶之徒”
冬訸就明白他什么意思,当即拿出乾坤方物盘,要将初晓收走。柳仙冷笑“娘娘三思啊,若是乾坤方物盘没出手,此事还能化解”
初晓上前两步站在冬訸旁边:“连伤两命的穷凶极恶之徒是我吗?”又转头对冬訸无奈说道:“你看你,不想着捉弄我不就好了?”
“你说吧你想怎么办?”冬訸问道
“天山生异象,还请娘娘以身祭湾洋溪”说着一拜,不远处那些人也拜了下去,只因柳仙在其中散布言论,说这是天山的异象,没有什么凶手,破解之法只能求娘娘为大家祭湾洋溪,不管信与不信也只能相信。
冬訸一阵感慨,就像自己军前的头号人物放了个叛徒一样。
“请娘娘祭湾洋溪”那边人们的声音此刻就像山呼海啸一般在冬訸脑海里翻腾。
冬訸收起乾坤方物盘“我答应你”初晓却不答应“不行!”冬訸拍拍初晓的肩膀,又往柳仙旁走了一步低言道:“一条命而已,姑奶奶有的是;可你若是敢趁机对他下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娘娘,明天就是个吉日”
冬訸冷哼一声:“初晓,我们走”
冬訸还像往常一样,吃东西,梳头发和初晓讲话,可初晓很担心,一点笑也挤不出来。
“这样吧,你让我出去几天,我发誓我会回来,我一定会来,一定,我不想让你有危险”初晓认真的样子,让冬訸开心了“你是怕死还是怕我死,我谢谢你担心我,可你不明白,你走了也没什么用的”
“或者我们可以一起走!”
冬訸摇摇头,看着初晓:“老娘算是栽在你身上了,这次有点玩大了”
初晓怪自己没有能力杀了柳仙,但是他知道,如果夜半与恨晚归于自己,那今天的状况就一定不会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