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秦郎走过赤地利使君召开庆祝会
却说秦郎和仙茅们从第三大洲萆藓来到第四大洲赤地利地界,进入此地要通过一道门叫麦门冬,才能进入此洲。麦门冬由金荞麦看守,要先到金沸草那里报名造册后、由金荞麦查证核实后即可进门。众人进的门来,只见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路路通道:“此洲上每新来一人,不知在什么地方就会长出一棵金钱草,此洲的人把金钱草叫作“利”或者是“地利”。一个人如果能得到一个利就可享乐一生,所以来这里形形色色的人,都为逐利而来。络绎不绝。你看那穿着官衣戴着官帽的人,怀里不知放着多少个利。那些衣衫褴褛而两手空空,满目无光到处乱跑的人,也不知来了多长时间,至今也没有找到一个利。有些人得到了利,却又被别人骗走偷走的也不在少数。不知有多少人因没有得到利而困死在此洲。”
众人听的目登口呆,只道世上还有这种事。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说来也奇怪,他们正在行走中,忽然在女贞子脚边呼地一下冒出一棵金钱草,女贞子弯腰将其拔起,拿在手中,金光闪闪好是爱人。(第297页)众人围了上来,一个个惊喜不已。路旁边有一个穷困不堪的乞丐看到了,气愤地道:“我在这里不知有多长时间了,带的盘缠路费都花光了也没找到一个利,你们刚来这里就有一个利冒出,算我倒霉,算我倒霉呀!”然后向天长叹道:“老天爷你不公啊!”
女贞子看着有点可怜便问道:“你是何方人氏?叫什么呀?”
乞丐道:“我本是茯苓所生,来到此洲,这里的人把我们这些穷光蛋叫作“皮”,所以我叫茯苓皮。我父亲茯苓在君子国当大官,是四君子之一。我为生计四处漂泊,最后到了此地,也想找个利享乐一生,可是天不如人愿。只好在此行乞。”
女贞子道:“你到了这个地步,为何不去找你当大官的父亲,让他给你谋个差事,何至于你在此行乞。再不济让他给你点钱财,帮助帮助你也好呀?”
茯苓皮答道:“我父亲也有他自己的吃用,在君子国,不管你官大小,只发给一人的吃用,绝对不能多拿一点,至于给亲人谋差事那是想也不会想的。所以我还是自食其力为好。”
女贞子听后想:这个茯苓皮虽然穷但还很有骨气。不由自主地把手中的金钱草递给了茯苓皮。因为金钱草的特殊功用,人们抢还抢不来,多少年从来也没见过,有人把金钱草这样贵重的东西白送人的。(第298页)见状茯苓皮只惊得手足无措,颤抖着双手合十道:“好菩萨!不敢收!不敢收!谢谢仙女的好意。”
女贞子恳切地说道:“好兄弟但收无方!”
茯苓皮急道:“菩萨不可,您刚到此地恐怕还不知道金钱草的用处和珍贵。快收好,别让人抢了去。我是万万不能收的。”经过再三推让,茯苓皮还是没收。
女贞子见茯苓皮这样坚决有骨气,欣慰地道:“既然你不肯收就跟上我们走吧,保你不缺吃用。”听后可把个茯苓皮高兴得不得了。以后再也不用孤独的一个人了。急忙跪地道谢,当即同意了女贞子的建议。
仙茅和秦郎们进入赤地利以来因为人数较多,这几天从地下冒出来的利也比往日多起来。为了抢地上新冒出的利,往往几个甚至几十个人,为能抢到利碰的头破血流。
仙茅和秦郎们不紧不慢地走在路上,看到形态各异的人极为好笑。
有神情恍惚急跑的;有温文尔雅慢走的;有谈笑风声吵闹的;甚至还有躺在那里睡觉的。
就在这时有个乞丐躺在地上不知死了有多长时间。从其身边路过一个穿着官服,戴着官帽,一手提着个大兜,一手拄着个文明棍,自称是黑芝麻的人。忽然用带钩的文明棍把死乞丐翻了个儿。只见这官人乐得哈哈大笑道:“真走运,在乞丐的尸体下还能冒出这么多利来。还让我发现了。”官人急忙把几个利使劲地装入大兜里,激动地跪倒在地,对着乞丐的尸体自言自语地道:“谢谢你的死亡给我带来了这么多的利。”官人站起来提着大兜,拄着文明棍,头略前倾,眼睛珠在上下左右不停地翻滚,显得更加灵敏,机智,一处不落地扫视着周边和脚下,看什么地方还有利可图。
仙茅和秦郎们时而坐上紫河车,时而慢慢步行着,欣赏着赤地利的人情地貌。
这时只见在他们身边走着一男一女,岁数都在十七八岁左右,衣服破破烂烂,二人共同拿着一个利,小伙拿着上半截,姑娘捉着下半根,谁也不肯松手,深怕对方把利抢了去。二人都在说这个利是自己先拿到的,一边走一边争吵着,只争的面红耳赤。
女贞子若有所思上前问道:“两位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道:“我是木兰村的厚朴。”
姑娘接着道:“我是菊花村的佩兰,好姐姐快给我们分分这个利吧。”
女贞子笑着道:“好姑娘利是不能一分为二的,如果分开谁也就没用了,这个利给你们二人带来喜了。”
小伙子赌气道:“看把我们气成这样了,哪还有什么喜。”
女贞子又笑着道:“你们二人虽然都穷,但是长的都很漂亮,不管谁用一只手拿着利都可以,然后只要二人手挽手地一直走下去,自然而然喜就来了。”
说着女贞子先让佩兰一只手拿着利,另一只手让厚朴挽住道:“随我们走吧”厚朴开始虽然不愿意,但手挽着佩兰的手,其也跑不了也就同意了。就这样二人手挽手走着,二人只觉的一股暖流从对方的手心传了过来,是那样舒服。心里有一股异样流过。再看对方也不觉的讨厌啦。只见佩兰忍不住地偷偷看着厚朴。厚朴也不由自主地看着佩兰。二人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噗噗乱跳。继续手挽手走了一会儿。只见佩兰脸蛋红红含羞带笑地对厚朴道:“快你把这个利拿上吧!”说着佩兰把金光闪闪的利递给了厚朴。厚朴红着脸笑道:“妹妹你那样喜爱它,快你拿上吧!”佩兰低着头推让道:“哥哥快你拿上吧,咱…咱们谁拿上都一样。”说着佩兰把利给了厚朴。现在二人的手握的更紧,脸比以前更红,相互凝视着对方。身体挨得更紧走的也更慢了。渐渐她落在了女贞子们的后边。
只见厚朴把利递给佩兰笑着道:“妹妹既然喜欢,你快把它拿上吧。”(第301页)佩兰这次也不推托小心翼翼地把利接了过来,抬起头脸红扑扑看着厚朴双眼,厚朴也深情地望着她。不知不觉二人的双唇贴到了一起。触电的感觉传遍了二人全身,佩兰只觉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自己像没了骨头一样软倒在了厚朴怀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就这样一辈子不要分开,连利从手中的滑落到地上也没有发觉。爱情火苗就这样勋勋燃烧着。
那个从死人下边找到利的黑芝麻,看到在厚朴和佩兰二人身上有利可图,早已经跟在后边,黑芝麻还是穿着官服,戴着官帽,提着鼓鼓的大兜,拄着带钩的文明棍,温文而雅,漫不经心地走来,又若无其事地从二人的身边走过。此时黑芝麻已经用带钩的文明棍,把佩兰掉在地上的利钩了而去。黑芝麻刚刚走过,佩兰厚朴被惊醒了过来,佩兰发觉手中的利不见了。急地哭了起来。厚朴急忙上前向黑芝麻乞求道:“叔叔!我们身边刚刚有个利掉在地上,您是否看见过?”黑芝麻的眼睛珠在上下翻滚着,审视了一下二人,立刻变的和颜悦色,笑嘻嘻着地道:“好孩子,我们做官的人,是你们的父母官,绝对不做伤天害理之事,难道我会偷你们的利吗?”
佩兰止住哭声怒道:“只有你这个老狐狸从我们身边走过,再无旁人,难道还能飞到天上不成,快点把利还给我们。”(第302页)
黑芝麻眼珠子一转,奸笑着假惺惺地道:“孩子们,你们不懂,利能从地下面冒上来,就能从地上面钻下去。一定是又钻到地下边去了。”二位年轻人对黑芝麻的话难以分辩,只好抱头痛哭。就这样到手的利,被这个冠冕堂皇的父母官偷走了。二人不知哭了多久,大概是感动了天地。忽然在二人身边冒出两个利来。要比别人的利大得多。金光灿灿耀人眼目,二人惊喜万分。每人抱着个沉甸甸的大利,深怕再碰上黑芝麻那样的人,急急地回家乡成亲去了。
一日在赤地利的中部,三面环山中间是一块开阔的平地。在平地上有几十个官人,一个个身体胖实,手提大兜,手拄文明棍聚在了一起,那个从死人身下找到利的人,黑芝麻也在其中。只听到比别人更胖自称是荜澄茄的官人对其它官人道:“昨日我们的长官暮头回通知我们:正月十五是上元天官诞生日,七月十五是中元地官的诞生日,今天是我们这些地官的生日。十殿阎君让三山国王为我们这些地官贺寿,在这三面环山的风水宝地,今日午时有一大批利,将会从地下边冒出来,我不忍心独自享用,特让你们到此共享。(第30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