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家哑口无言,他也是明白道理的人,知道前面这个中年男子,他瞒不过去了。
“好吧,那二百二十两,就算你们一百一十两好吧,这货我也是拿的别人的,我也不容易啊兄弟。”瘦骨嶙峋的他耷拉下了脑袋
“好兄弟实话跟你说,我是不知道,本身我也是拿着北方的货往这边卖,这不是要打仗了么我觉得可以卖个好价钱,可是在北边的时候那边兵荒马乱的,我提货的时候旁边就打起来了,他们城里可没有像咱么这里这种大阵。哇我武功也不高就直接赶着车跑了,后来才发现有问题,可是我也不敢回去找他们理论去,就...就这么回事。”他手舞足蹈的说了半天,最后四肢像风筝断了线一样靠在了墙上。
“我也很不容易啊,我有怪病,你看我都不怎么长肉,吃什么吐什么,本身看准了机会像赚一笔去治病,没想到让人家坑了,我又不舍得这笔钱,所以就迎着头皮卖来着。”
“那北国的那商家叫什么名字。”陈金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字号是古力,古代的古力量的力。”卖家说到“我是在北国易水镇里面的门店买的,据说古力是北国很有名号的一家店,没想到会这样...”
“古力是吧,我记下了,要是有机会我会帮你去讨个公道。不过嘛,这残次品终究是残次品,就算是对折一百一十两也是不值的,最多六十两银子,因为你这短剑勉强能用,这长剑只能当废物卖了。”
“六十两,这...”卖家显然还是不乐意的。
“六十两南国政府的官银,二十两一锭今年新融的银子,就当我帮你了。”陈金说完从怀里摸出来一锭银子“就是这种的,这是五两银子,就是这种,带龙纹的。”
“那好吧...”卖家想着,这种官银比他原本的价值要高很多,很多有钱人都喜欢用碎银子去换这种官银来存储,虽然是六十两不过换称市面上的散碎银子的话,运气好能有八十两之多。
“还有啊伙计。”陈金拍拍他瘦弱的肩膀“这个镇子西南角,有一位老郎中,水平特别的高,提我的名字看病可以不要钱,不过抓药还是要钱的。我叫陈金,金银的金。”
“好嘞,谢谢金爷。那我去哪儿取银子。”
“跟我走就完了。”陈金飞身上马,叫上了卖家一起回店里。旁边的陈越在收拾着这一地兵刃,一个不剩的全拉走了。
李闲云现在,正躺在房间的床上,抬头看着手里的信。
她是来找人的,但是她其实并不想去。天山剑派人数众多,算是南国最古老的门派之一,这次他也是要来找他的师兄,也是他的表哥,李鹰的。
她来的时候兴致勃勃,但是知道了李鹰已经继承了他父亲的镇长之职,突然就不想去了。而且李闲云还想到,上次打她的小女孩,可能就是她的侄女。
一入官门,必然修为上涨,家门升辉,但是即入官门,那只有职位为号,年份为名。
“鹰哥现在应该叫什么呢,常山十八?”李闲云自言自语“可真是个搞笑的名字。”
南国是俗称,本身是应叫雷朝,水龙旗,国都在彭城。曾经内乱打了几百年的仗,最终分裂南北。而雷朝的一阵三决,也被一分为二,南国的阴阳玄天阵和风雷决,北国的独游决和逍遥决。至今已有百二十年。
南国一直把自己当做正统,因为他有玄天阵,但是阵法固守虽好,注定性却差得多,每次与北国发生摩擦,都讨不到便宜,独游决和逍遥决,极大的增强了北国士兵的战斗力。南国皇帝不堪耻辱,在十年前就下令兴武,尤其是边关的官吏,必须全力修习风雷决,每年考核。一时间哀嚎满地。皇帝还不罢休,他认为边关屡次败仗都是指挥的失误,最后边关所有的官吏都改成了代号才罢休,李鹰,天历五百一十八年任常山镇镇长,就以常山为名,十八为号。
李闲云总是对这种人感到陌生,修习风雷决就意味着之为官府服务,人会变得冷漠的多,万一李鹰不愿意搭理她,她贸然去衙门里敲门,岂不是很尴尬。
“去还是不去啊。”他手里捏着掌门给的信和同门师兄弟的信,都是祝福李鹰当上镇长的。
“事到临头,我才开始犹豫,真不像话。”李闲云自言自语说完摸了摸肚子,饿了。
“去吃顿好的吧,吃完就去敲门。”李闲云起身开始收拾自己,换了身新买的衣服。照了照颇为满意。
吃好的当然就不能将就,李闲云心里想着,他对镇子中间那座四层楼高的酒楼,感兴趣了好几天了,兜里只剩了二十两银子不到。她摸了摸兜还是决定了去尝尝
反正如果鹰哥亲近我,我要这二十两也没用,如果鹰哥不亲近我,我也趁早打道回府,那这银子也用不了这么多,带在身上还容易被打劫。
理由充分,李闲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溜溜达达的就往酒楼里走。天晴,下午的街上人是最多的时候,热闹极了。
进了酒楼,李闲云找个靠窗户的位置,就点起了菜。
“你们这里,有什么特色菜啊。”李闲云一只手拿着菜单,一只手在摸这里的玉石杯子。
“我们这里有...”
“不用说了,你随便给我调三道最有特色的,最好吃的上来,然后一小壶花雕,嗯,米饭吧,就这样。”李闲云潇洒的把右手的菜单原封不动的递了回去,甩了甩手心里美滋滋的。
“好嘞,马上给你准备,花雕可以先上,您先在需不需要?”小二问道。
“跟菜一起吧,你们有茶嘛,给我来一壶。”
“好嘞客官,茶水免费这就给您送来。”小二记好了单子匆匆的跑了下去,不一会儿一壶温度适中的茶水就短了上来。
李闲云摸着温热的茶壶,也没着急倒出来喝,开着窗户外面的景色,在想在门派的时候,鹰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