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为何总如此看着我呀?”——女子说这话,却也是平平淡淡,不急不慢的,也没有显现出那种少女般的害羞脸红和不自然出来。
“你真美。”我毫不掩饰地夸了一句。
她云淡风轻一笑:“谢公子夸赞了。”
“这…这里是仙界吗?”
她怔了一下,抬手掩嘴微笑:“公子,可来自凡间?”
“是啊!这还真是仙界?”
“嘿嘿……”
“你为何发笑,不过你这笑声很好听。”
她脸上美丽的笑容僵了一下,尔后便继续淡淡的笑:“公子怎如此快就得此结论呀?难道公子说曾去过仙界不成?”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心里已然把这是仙界的可能降到最低,因从她的言语和微笑中感到了她在笑我脑袋长了包。
“没有去过,但我觉得这里就是仙界。”
“为何有如此感觉呀?”
“因为你呀!”
“怎说?”
“你长得如此美丽,不正是只有天上的仙女才有如此美颜吗?”
她忽然把脸上的笑容收起,一脸冰冷地望着我,恍若要生气,可几秒之后,她却抬手轻掩那性感红唇,微笑:“谢公子夸赞了,我很高兴。不过这里不是什么仙界,是凡间,你我皆是凡人。”
“哦……难怪这里没有仙气飘飘,白烟弥漫,各种长得奇形怪状的仙人了。”
她收敛脸上笑容,道:“女子有些好奇,为何公子对仙界有这般认识?难道仙界就是那个样儿的?”
“没有啊,我电视上看到,加上些自己的想象罢了。”
“电视是何物?”
“这个……”我心里已断定这里不是什么仙界,正如她所言,这里只是凡间,她与我皆是凡人罢了,“也不是什么东西啦,就是可以把某些外界的画面放在里头呈现出来的一种物件而已。”
“这个世界竟然有如此神物?”
“呵呵……”我望着半是好奇半是疑惑的她,傻笑了几声,不想做过多解释,因解释想必她也听不懂,便岔开话题道,“我想喝口水,有点渴了。”
“哦。你稍等,我这就去为你倒。”
她迈步走向了另一间草房,我望着她唯美的身影,心里在想着她是不是又是一个“故人”?
其实我很希望她是,最好是一个爱慕他(韩天逸)的女子,毕竟她长得真的很美,无论是笑容,还是声音,还是身段,都很符合我心中大美女的形象。
毫不夸张地说这样的女子是最能勾起我的占有yu望的。还有一个原因说是跟她说起话来,没感到她对我有丝毫的厌恶——这或许有自恋的成分。
嘿嘿…说不准在这片净土里还真可跟她发生些不一样的小事情呢!
我被我这发春式的想法逗乐了,伤未愈,人走路都成问题,也不知自己身处哪儿,我竟然就在此痴想了,最主要的是自己都未知她是否婚否,有男人,这里是否只有她一人?
一会儿之后,她拿来了水和碗,尔后为我倒了半碗水,我拿起喝了起来。她坐在一旁,望着我不言语,恍若在等待着我说些什么一样。
我调整了一下思绪,便问起了一些问题来。
“姑娘,话说我是怎么到此的呀?”
“是一个年少的男子将你送到此处的。”
我惊讶:“男子?”
她微点一头:“嗯,怎么了吗?”
我心里觉得疑惑,不知自己撞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让一个男子救我到此,难道又是韩天逸的故人?!
我无奈苦笑了一下,心中惊叹曾经韩天逸的人缘好。随即我便问起了那男人的相貌特征,叫啥名?
她自己也倒了半碗水来喝了一点,之后开合那性感红唇,轻声开了口:
“……他穿得破破烂烂的,看上去像个叫花子,但是他却给了我很多银两,当作你的医药费,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穷。他的个子跟我差不多高,瘦瘦的,若是把那脸洗干净,穿上一身新衣服,想必一定很好看……但他没有说过他叫什么名字。公子莫非不认识他?”
“似个故人。”我心里已基本认定她口中的男子就是曾经那个在我离开鞍山县前摆过我一道的那个男子……
***
时间回溯到程熙儿离开鞍山县为我亲自去收集高昔廉情报后的第四天。
那一日,是我到了鞍山县安了个新家之后,第一次走出的院门,原因是家中的水缸里没水了,我再不出门挑水回来,我会被渴死和没水洗漱什么的。
我出门的时候是早上辰时末,那时天空是阴沉沉的,像是一张欲哭人的脸。看这样子像是要呈现黑云压城城欲摧,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奇特景象了。
我挑着两只空水桶,走在小巷里,迎着许多路人投来的各异的怪诞目光,走着。期间问了几个人,方才知晓那大水井的具体方位。
就这样,我在巷子中拐了几个弯,走了几条小巷——这些小巷九曲十八弯的,还有这些屋子的风格都差不多一样,毫不夸张地说整得来到这个世界后基本没在外头逛荡过的我脑袋有点懵,有点分不轻东南西北了——方才看见五十来米外的那口大水井。
这个时候那口大水井周围的石头上啊,台阶上啊,空地上啊,稀稀拉拉聚集着二十几个人,这些人中大部分是女人,小部分是孩子,未见有男人的身影。
女人们在洗衣服啊,洗菜啊,聊天啊,扯家常啊……小孩子则在打闹、嬉戏……一片祥和快乐的景象。
难道在这里,男人都不挑水不打水的?——怪!
我迟疑了少许,就调整心态,面带微笑地挑着空桶向那边大步走了过去,可就在这时,我的后背忽然被一小石头砸了一下,有点微痛。
“嘿,前面那位公子,等等。”一个清亮的、无杂质的声音即刻从我的身后响起,这声音像男的,可又像女的,分不太清。
我驻足停下,回头,便见到一个身穿着破烂的、脸部脏兮兮的、基本看不出其真容的、比我矮一些的、头部带着个烂帽子的小子正冲我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这与他的那张脏兮兮的脸和那身脏兮兮的衣服可真谓是泾渭分明,令人觉得有些刺眼和格格不入。敢问谁又会相信一个这样的人牙齿怎会那样白呢?若是口大黄牙或大黑牙那才符合常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