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再见到当年冒鼻涕泡的小丫头的时候,已经是个出落的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的小美女了,看看这腿得有100吧,看看这个头得有170吧,这才15岁呢,看看这小脸,啧啧,不愧是吕氏的种啊,多俊哪,就像画里出来的小仙女一样,嗯,虽然比我差了一点,看看这眉毛,这眼睛,咦?眼睛好像会喷火?
“看什么看?你这个登徒子,再看我挖出你的眼睛‘piapia’两下给你踩爆!还是堂哥呢,有你这么看人的吗?”吕晨像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直接打断了吕昱上下打量的目光。
“小晨,不得无礼!给你二哥道歉!”吕昌虎着个脸冷着声音道。
吕晨噘着嘴把脸转向一边气愤的抱怨,“哼,哥你最坏了,自从那人死了以后你就不疼我了,你...”
“住口!我叫你道歉!”吕昌直接过来盯着她,怒气勃发,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吕昱忙上前拦着,“哥,哥!别生气,都是自家亲兄妹,你干嘛这样,我逗她玩呢,赖我,不赖小妹生我气。”
吕晏也赶忙过来搂着吕晨,拍着她后背安抚她。
吕晨僵硬的站在吕晏怀里动也不动,只是抿着嘴默默的流泪。
“没有规矩,是谁教你可以这样给你哥耍泼的?道歉!”吕昌不为所动仍然紧紧盯着吕晨。
“二哥,对...对不起,我错了。”吕晨声如蚊呐的道歉声响起,仍是硬挺着身子不动,在哪默默流泪。
吕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哥,小晨都认错了,你就原谅她吧,你看小晨一直在哭呢。”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我...我不该骂二哥。”
“只有这样吗?”
“我不该提那个人。”
“你还敢说?”
“我...”吕晨开始抽咽。
“你就是缺乏管教,我真是太放纵你了,你5岁就被妈带回澎玉岛,我回岛上的时候你都10岁了,从小不但没有打下学武根基,还学的这一身臭毛病。
这么多年你被妈耽误了,又是女孩子,我才放任你,可这不是你遇见事就找人背锅,尤其是找自家人背锅的做派,我们吕家人做事要光明磊落,做了就是做了,有什么怕人说的?我不能给你撑腰吗?家里不能给你支持吗?你要耍这些小伎俩?
你骂你二哥是因为打量你吗?不过是你小心思作怪,想先发制人让他帮你罢了,这是对家人应该有的态度吗?粗鲁、刁蛮、心思诡谲、小家子气做派,这才是我骂你,让你道歉的理由。”
吕昱拍了拍吕昌的后背,严肃的对吕晨说道:“小妹,我不会说你是小孩子,可以得到原谅这种话,因为我不觉得你是小孩子,你是这么认为的么?”
吕晨看着吕昱轻点了下头,渐渐止住眼泪。
“你真的不该不习武的,不然不会有这种歪门邪道的心思,咱们吕家的人做什么事就要堂堂正正的,不要怕人知道,有困难就直面困难去解决它,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你在耍花样么?”
吕晨迷茫的眨了下充满泪水的眼睛。
“因为大娘知道你的心思,所以对我没有产生敌意,这就导致我对这件事没有感觉,所以习武多年的哥哥姐姐都知道这事跟我没有牵扯,自然也就知道你出了问题,这事是不是有点玄?难以理解?”
吕昱看着满脸问号的吕晨,笑了。
“这个回头让大哥给你解释,我想说的是,不管你喜欢谁,不管你要做什么,你就光明正大的去做,吕家的人不会反对你,这是咱们的家风。
你真的应该在族内长大的,如果真有人阻拦你,我们都可以做你的后盾支持你,而且你觉得大娘会阻拦你吗?”
“我妈...我妈在电视里看到你,说...说你不知所谓,我想,我推到你身上,我妈就不会太责备我,会去找你,而你能帮我实现梦想。
对不起二哥,我不该这样。”
吕昱尴尬的笑了笑,“哦,大娘确实不太喜欢我,但是大娘生气不是因为你要进演艺圈,因为她相信她能保护你,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她生气的是你骗了她,你是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她一直最疼你,可是,你为了一个男人骗了她,有话都不敢直接告诉她,她是跟你相依为命的啊,你太伤她的心了。”
吕昌迷茫的不知所措,“我...妈知道?”
“你们朝夕相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太天真,太小看她了,相信我,回去跟妈妈道歉好吗?把你想的告诉她,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嗯。”吕晨抹干眼泪拼命点头。
“哥,你再生气也不能一昧的吼啊,好好跟小妹说不就是了,何至于此,还是说那个人?”
“行了,不要提不该提的人,你伯父常年不在家,长兄如父,我现在发现她长偏了,我就得强力给她掰过来,说的轻了她也不怕,以后出去,不是要闹笑话?”
“哪你也没有好好跟她谈过不是吗?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小妹已经长大了,该她知道的,你总是要告诉她,不然她还会以为天只有澎玉岛这么大。”
“我会告诉她关于咱们家的事,今年我会带她回祖地,好好待一段时日。”
“嘿,哪很好啊,你最好也开始教她架子,虽然现在有些迟了,也能练出些功夫,不说练到什么程度,最起码身为吕家人不能手无缚鸡之力,甚至对这些不了解吧。”
“这还用你来教我?这是我亲妹,你这小子,最近闹出好大风波,你妈她...”
“打住!不要这么突兀的转移话题,你不想跟我谈就不谈,小妹的事很好解决,我们公司练习生有不少都是在校学生,是走读式的,少部分是全职练习生,小妹想正经读个高中艺校也很好啊,能学到不少东西,回头给她加入这一届练习生中,里面也有和她一样今年要读华岗艺校的。”
“嗯,我没啥不放心的,你也是她哥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是长兄如父。”
突然一股凉气从尾骨顺着脊梁直入脑海,吕昱心灵大震毛发炸立,“你在扯什么?怎么就不在了。”
“我只是说如果,谁还能没个如果呢?”
“哪有那么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