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波利若和章姬USA东部下了飞机,再转机飞往西部。
到了西部,下机后,转乘车向沙漠深处。车子行走了两天,到了一个叫饮马镇的小镇。托波利若对章姬说道:“从这起进入到我们的地盘了,沿途有哨所关卡,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是我们的客人。”
章姬笑笑不答。车子向前走不久果然有关卡。军人们检查了托波利若的证件,望望章姬没说什么,挥手放行。
行到一半,还有一架直升机伴随前进。章姬望着直升机,托波利若说道:“直升机是用于警戒,这是规定。进出基地人员必须从地面走。谁也不能例外。”章姬笑笑。
走了五个多小时,经过七八个关卡后,戈壁中出现一座军事要塞。要塞很大,周围布满了铁丝网,前面立着“军事禁区”字样的牌子。
要塞正门是两座碉堡,车子过去的时候可看到要塞的门是一辆压在钢轨上的火车车箱,车子来到后,火车车箱移动,让出路来。
那火车车箱对外的一面由厚厚的装甲焊接而成,装甲上有射击孔,射击孔上放着一挻点五零重机枪。机枪旁的两名士兵用警惕的眼睛望着托波利若和章姬的车子。
车子开过那火车车箱的大门后,托波利若将车开进车库,便和章姬下车。他提起章姬的行李箱,做了个请的动作,便抢先先行来到要塞中的一座大楼里。然后他转身对章姬说道:“进到这儿都须要检查,放心,这是例行的。”说着将章姬的行李箱交到楼里的警卫手里。
警卫打开行李箱,随意翻了一下衣物,就拿起那只小木盒,望了章姬一眼问道:“这里面是什么?小姐。”
章姬微笑着说道:“一把手枪和一颗糖。”
那警卫盯了她好一会儿,才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一把德国造的瓦尔特PPK手枪,还有一颗已溶化得不成样的糖。
警卫又望了托波利若一眼,托波利若也是微微一笑,这在他看来不奇怪,这更证实了她是个间谍。
手枪其实是从安妮那抢来的,它很特殊,所以章姬收为已有了。糖是索马里那位小姑娘给的,她一直留着,这对章姬来说,也很特殊。
托波利若对警卫说道:“没事,她的事我负责。”
警卫不说什么,他拿起章姬的手提电脑说道:“电脑不能带进去,得留在这。”
托波利若对章姬说道:“这是规定,外带来的东西,除衣物外,所有的都不能带进去。到了里面,我们会给你发一部新的电脑。”
章姬说道:“那我的手枪呢?”
托波利若笑着说道:“我们帮你保管,当你想离开这里外出时,我们会还给你,基地内不须要枪。”说着把自己的枪和行李箱也交了出来。
过了安全门,警卫从另一边递过衣物,不过用的是一只纸箱装的。托波利若帮章姬接过,走在前面带着她进了电梯,上到五楼。
托波利若带着章姬来到一间房间,敲了门,不见有应,便叫来管理员,开了门。他站在门口将装衣物的纸箱递给章姬,说道:“这是你的房间,和你住一起的是珍妮特沃斯博士和伊尔玛博士。我们原来的基地不是在这,这里是我们刚搬过来的,一切还非常简陋,你就将就住着。对了,这里不能随意乱走,从二楼到七楼你可以自由活动,别的地方不行。你还没拿到通行证,警卫不会让你乱走的。餐厅在三楼,如果你饿了就到那去点几样菜,提我的名字,他们会给你的。我现在得帮你去办通行证。你好好休息。再见。”说完离开了。
章姬抱着纸箱进屋,环视一下房间,的确很简陋。厅不大,就十六平方米,四壁墙漆成绿色,但已发黄;一台电视挂在墙上,上面结满了灰尘,看来不常开。中间的桌上乱糟糟的一遍,各种零食饮料瓶子的袋子,桌后的长沙发上也是衣服乱丢。
看来珍妮特沃斯博士和伊尔玛博士的内务是一团糟。三间小房,一个共用卫生间。章姬用手各推了一下三间小房,两间推不开,那是有人住了的。推开的那间,散发着一股霉味,一空床,一空柜,一桌,一椅,还有一台空调。已没有多大的挪转空间了。
章姬将手上的纸箱放在床上,拿起扫帚把房子里外打扫一遍,沙发上的衣服,凭样试可判断出不同的人穿,分类折叠好放在一边。
这期间楼层管理员来递给她一套床被并交给她两把房间钥匙,但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忙完活后,到上下楼层走了一遍,如托波利若所说,除了公共活动区,所有门都是关着的,开门须要通行证刷卡才能将门打开,刷卡时门边上的显示器显示出开门人的职务、官衔及通过时间。
回到寝室房间时,天已经快黑了,珍妮特沃斯博士和伊尔玛博士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室,她们见到章姬也没表现出热情,看到干净的房屋也没表现出高兴,只是简单问候一声,握了一下手就去洗澡去了。
原来ABB的原始资料被安妮毁后,他们不得不搬家,那魔法般的电脑病毒在原基地内根本无法清除。只得净身搬到现在的这座沙漠深处防核打击设施内。
他们又不得不重新再来,把以前做过的实验又重做一次,重新积累数据和经验,工作人员们不得不常常超时工作。
屋内新添一人,珍妮特沃斯博士和伊尔玛博士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来的是新人,不会对她们的工作有太大的帮助。在她们看来,这新人迟早要挂掉。上一个同室的科学家就在五个月前因工作太重挂掉的,那是一次实验事故,她被不死细胞病毒感染,一旁的防护员用冲锋枪将她射杀。
托波利若拿着办好通行证来到这个房间,顺便请章姬吃饭,见珍妮特沃斯和伊尔玛都在,也就都邀了她们。
两个博士也一天没吃东西了,欣然受邀,于是一同前往餐厅。餐厅内已是很多人,开饭时间,基地内大半的人都聚会于此。
基地的总司令也在,托波利若同时叫住了他一起搭桌并引见了章姬。总司令早早就听说了章姬的名字,也看过她的相片,但见到真人时还是不免惊奇,“这么年轻!”这是他第一印象。科学家,十之八九都是老的。能进到这来,没个五十岁,别想。
席间,托波利若问起了章姬的才能,章姬对答如流。当被问起来源时,章姬笑着说是在一本书上学到的。众人知道那是假话,但也不点破,人家不愿说,又怎能强求?反正她已进来了,是骡是马,马上就能知道。
当章姬问起自己将要干什么,托波利若深思一下说道:“就在B区吧,跟着伊尔玛她们,B区的总管是福特特尔博士。福特特尔博士!这边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的新同事。”他向东南方向喊了一声。
那边桌上坐着三人,年长的一位抬头望了这边一下,便哼了一声,继续吃他的东西,并不理会。看来他就是福特特尔博士了。其余的两位站了起来向托波利若打了个招呼,也并不过来。
托波利若对章姬说道:“他就那样的人,很固执。但他是我们这少有的顶极科学家。”
章姬说道:“顶极科学家也碰到难题了,他解决不了。”一言惊动众人,大家都瞪大眼睛望着她。
章姬继续说道:“看他的样子和你们的样子就知道了,我说得不对吗?”
总司令说道:“章姬小姐,你刚来,还没了解这里的情况,在坐的都是高级科学家。一不小心你就会得罪人,团结很重要。”
章姬说道:“将军,如果和工程进度相比,是不是要屈服上级换来团结而任由延缓工程进度呢?”总司令皱了皱眉,神色间不悦。
托波利若连忙站直来说道:“今天我们只吃饭,不谈工作。为我们的新人,章姬小姐,干一杯。”
所有人没动,这新来的丫头太狂了,众人没必要给她面子。
章姬也没动,她是有意的,不这样,她只能在实验室里打扫卫生。
托波利若一阵尴尬,又坐了下来。
章姬说道:“如我没猜错,你们的难题在如何将不死细胞溶合于其它细胞。但没成功。”
众人阴下了脸,这是机密。如在外面提起“不死细胞”四字,那死期不远了。但这是在基地内,餐厅是众多科学家吃饭放松的地方,有时大家也借这机会相互交流经验,相当于这是基地第二会议室,提一提也无妨。但章姬必竟是新来的,她怎么知道基地里的工作项目?
章姬继续说道:“在我的电脑中有如何溶合的配比和过程,我可以帮你们解决这问题。”
托波利若在总司令的耳边说了几句,总司令点点头,托波利若站起走到餐厅的电话旁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后又回来坐下。
大家低下头吃饭,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两名警卫拿着章姬的那台电脑进来将电脑放在桌上,然后转身出去了。
看到警卫拿来电脑,那边桌进餐的福特特尔博士和埃瑞克博士及费德罗博士坐不住了,一齐停下手看了过来。
章姬打开电脑,点击其中一项,页面跳出一大段中文和方程公式。章姬将电脑转过来给托波利若看。
托波利若皱一下眉头说道:“中文?”
章姬笑着说道:“习惯了,就这么输入的。”
大家都伸过头来看,中文看不懂,方程式公式是看得懂的,看了几下不禁呆了,不自觉地将电脑移向自己正点。你移,我移,一下子电脑在桌上转了几圈。
那边桌的福特特尔三人看到总司令这桌的人都站起来如此传神并发出赞叹,也忍不住了,一起站起来走了过来。
珍妮手持沃斯博士见他们过来了就把电脑转过来给他们看。
三颗脑袋凑一起,眼睛也拨不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福特特尔博士才说道:“那来的?上面写的是什么?”
托波利若他们将眼光望向章姬,福特特尔博士看了章姬说道:“你的?上面写的是什么?”他资历很高,主管也做了很多年,口气咄咄逼人,非要章姬回答不可。
章姬将电脑盖压下,望着福特特尔,微微冷笑,并不回答他的话。
福特特尔大怒,还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的无礼,正要发作。这时托波利若连忙站起来说道:“这位是新来的同事章姬小姐,打算把她安排在你们组。”
福特特尔望着托波利若说道:“我要的是有工作经验的老手,不是新人。”
托波利若还没说话,章姬却说了:“是呀,我也须要有工作经验的老手给我打下手,否则工作起来很困难。”一语四座皆惊,心想:“这姑娘也太狂妄了。”
福特特尔博士满脸涨红,他望着章姬很久,才说道:“我问你,这是从哪得来的?”说着指着那电脑。
章姬不回避他的目光,淡淡地说道:“我写的。”
福特特尔大声说道:“我是问你:你从哪得来这些?”
章姬微微一笑,又说了一遍:“我写的。”
福特特尔问道:“你的导师是认谁?”口气缓了许多。
章姬说道:“我没导师,这都是我摸索出来的。”
福特特尔又问道:“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章姬说道:“我没毕业。”
福特特尔受不了了,他认为章姬在耍他,怒极反笑道:“天下还有这等滑稽的事吗?我问你:你对不死细胞了解多少?”
招章姬进ABB只有少数人知道,福特特尔博士不在那些人之内。
其他人望了望总司令,总司令微微笑端起茶,并不打算干预两人争吵。如果笔记本电脑内容是真的,抵得上十个福特特尔博士,从大家的神色来看,它应该是真的。
章姬说道:“了解一点吧,我只能对你说,在这方面,我做的实验不比你少。”
福特特尔笑道:“这一行我做了四十多年,你做了多少年?”
章姬笑而不答,心里却道:“我做了两千九百二十六年。”
福特特尔见章姬答不出,便嘿嘿冷笑。
章姬说道:“这样吧,我们去实验室,我做给你看,你完成不了的,我给你完成了。”大家面面相觑。
托波利若拍桌叫道:“好,就这样!”跟着转头向总司令低声问道:“怎样?”
总司令不答,用餐巾纸抹抹嘴说道:“我吃饱了,各位慢慢聊。”说完拿起帽子起身,走了。
大家望着总司令的背影离去,谁也没想到总司令竟对这事不闻不问。
总司令一走,这里官衔最高的就是托波利若了。托波利若当然是站在章姬这边的,当初就是他力排众议争取章姬,因此还折损了四十五个精英特工人员。他必须看一下章姬的手段,以此来证实自己是不是错了。当下就说道:“走!去地下实验室。”
福特特尔说道:“基地规定:新人必须要两个月的安全培训才能进入实验室,而且必须是USA公民。”
大家一怔,面面相觑。博士的话是实情。
托波利若一拍桌子,说道:“这事我兜着,我来负这责任!我们走!”说完率先离开了座位,两天前他就将宝全压在章姬身上了,根本没退路。
章姬、珍妮特沃斯博士和伊尔玛博士跟着也站了起来。埃瑞克博士、费德罗博士、保罗博士望望福特特尔,也经不起这般诱惑,站起来跟了下去。
福特特尔气得双手一掀,把一桌的食物都掀到地上,引起一餐厅的人注意。
众人乘坐电梯下到底层实验室,托波利若拿起墙上的电话向基地的调度通话:“请对B区进行封锁,派一队清理工下来。”说完继续向前走。
走到一座大门前,门上印刷着大大的字母”B“字。大家原地等了一会儿,六名身穿白色防化服,戴着防毒面具的武装警卫来了。他们递给托波利若一台对讲机,托波利若接过。
通道上的麦克风传来机械式的声音:“ B区正在封锁!所有人员注意!B区正在封锁!”又过一会儿,就听到隆隆声,B区大门两侧有两扇大门关上,整个B区完全封锁。连同他们一起封在内。
再等一会儿,印着“ B ”字母的大门打开,里面的灯自动亮起。
托波利若率先走了进去,大家都进完后,B大门关上。前方那是一条笔直的通道,通道尽头是一个较小的门。
大家进到那小门里,将那小门关上。小门里两侧是更衣柜,大家更换了防化服和戴上防毒面具。穿戴好后打开更里面的一扇门,门后也是一条笔直的通道。当更衣室的门关上后,从通道的上下左右都喷出消毒剂。消过毒后,再打开通道里的那扇门,里面豁然开朗,一座好大的实验呈现在眼前。
实验室低于通道两米,在通道和实验室间是一座控制观察室。
托波利若用对讲机向调度通报了自己的位置和情况。虽然室内和通道内到处是摄像机,而且每个人的防毒面具上都有录音设备。但操作规定还是要求所有领队员进行对讲机通话,这是让领队人员时刻保持着注意力集中和警惕的方式。三到五分钟通话一次,过时不应,调度有权对工作人员下达射杀命令。
托波利若对章姬说道:“我们只能到这了,剩下的看你了,你须要的材料在实验室的右角。祝你好运。”保罗打开了进入实验室的铁门,章姬走了进去,铁门关上,六位清理工也打开了冲锋枪的保险。
章姬顺着铁梯走下实验室来到右角,能感到细胞的燥动,细胞似乎也感到她的存在,一下引起了共鸣。她微笑起来。
她将实验品拿到实验台上,回头望了一眼操控观察室。只见所有人都贴着厚厚的防弹玻璃窗也望着她。全白色的防护服和防毒面具,显得紧张又有点滑稽。
章姬心想,自己也是这身行头,恐怕比他们更滑稽。当下静下心来,认真做实验,配比好剂量,调节好温度,分离,再组合。忙完后,再到右角取了只小白鼠,固定在解剖台上,先注射麻醉,再用刀划开它的肚子,将肠子拉出。
等了片刻,当小白鼠快死时,章姬用调试好的药剂注射入小白鼠内,再将它的肠子放入它体内,缝好针,放下工具,转身面向观察室,示意一切完成。共用时十二分钟。
整个过程都有摄像机拍摄,本来每一个步骤按规定都要念出来,进行录音记录。如配比例是多少,温度是多少,合成后,药剂的成份是什么各含多少及实验白鼠的反应等等。
章姬没念,这不是正常工作,是显摆。以不死细胞注入小白鼠体内,原也用不了十二分钟,但考虑到实验的目的不是让实验品变异,而是完完全全的将它治好,这倒多花了点时间。如果让它变异,那就简单了,一分钟内搞定。
托波利若他们通过摄像机传来的图像在认真在看着。操作台上几个显示器,放大几千倍的电子显微镜传来图像是细胞快速溶合并作爆炸式的发展;普通近景图像看到的是伤口不断结合连接,仅仅五分钟伤口只剩一道淡淡的浅痕。整体图像是那小白鼠散乱的眼神正慢慢聚光,一下恢复了神气,生理特征正常。伤口的缝线是可被肌肉吸收的,无须再折线,显然这是个完美的实验。
观察室内一阵欢呼。B区的这个工作做了十多年,就是原基地被毁,也没有停止过。但连配比剂量是多少都没搞清。这姑娘一来,只有用了十多分钟就完成了治愈和修复。
托波利若吐了一口气,他的宝压对了,官位得保,并且前途无量。
托波利若拿起麦克风对下面的章姬说道:“请把第545600号实验品放回笼中,等待进一步观察。”这是同类实验的第545600次实验。
章姬将小白鼠从解剖台上解下,那小白鼠已恢复了活力,在她手里挣扎,章姬松开手,它并不跑,从这只手跳到那只手,又跳回这只手,直立抬前足,时而抹嘴,时而扭头张望,非常可爱。
上面的人吓一跳,托波利若马上喊道:“注意安全!别让它跑了!把它放回笼子!”
众人来到便衣室,脱了防护服及面罩,便开始和章姬握手向她祝贺。
托波利若兴奋地用对讲机向调度喊话,让他们解除封锁,并对大家说,再到餐厅,请大家吃饭,刚才没吃完,接着吃,当庆功会。
庆功会上,托波利若连连举杯,基地内不许喝酒,举的也全是不含酒精的饮料。他有点醉了,语无伦次了好几次。最后私自决定,B区人员明天全体放假一天,在座的无不高声欢呼。
第二天一大早,托波利若拿着昨夜赶做出来的实验报告来到总司令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看到福特特尔和司令在谈话,他们见托波利若进来当既就停止谈话。托波利若将门关上后,拿着实验报告放在司令的办公桌上兴奋地说道:“成功了!这的确是条大鱼。”
司令拿起报告看看,并没翻阅,只是点点头说道:“昨晚我听说了。你们胆子也太大,真敢下去!”
托波利若看看司令又看看福特特尔,猜想福特特尔肯定是参了自己一本。不过没关系,章姬成功了,就是自己成功了,成功的就是胜利者,他是失败者。
他向司令靠上一步说道:“我有个想法,我们的原来工程马上停止,根据大鱼带来的资料,我们重新制定计划。”
福特特尔冷冷地说道:“你能确定她的一切资料都是真的?”
托波利若说道:“昨晚的可不是假的。”
福特特尔正要说话,司令挥手打断他,对托波利若也示意坐下的动作。托波利若这才哦了一声,退了一步和福特特尔坐在一起。
司令对托波利若说道:“我们能信任她吗?”
福特特尔抢先说道:“必须小心,此人太奇怪,她可能是华夏间谍。”
托波利若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福特特尔博士,您认为华夏方面的同行抢在我们先头了吗?”
福特特尔语塞,他虽然固执,但还是很诚实的。华夏方面的同行高级科学家他都认识,也都见过面,说他们强过自己,那是不可信的,充其量旗鼓相当,半斤八两。但是,这丫头似乎远远走在前面,这怎么解释?他望了一下司令,司令点点头,似乎也赞同托波利若的话。他双手一滩,无话。
过一会儿,福特特尔说道:“我们项目资金有限,不能说改就改,万一这是个陷阱我们什么都完了。”
托波利若说道:“二十年来我们一直没有突破和进展,这是个机会,我们必须抓住!”
司令点点头。
福特特尔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赞成使用她,最好秘密处决掉。我的项目正在有进展。再说了,如果她带来的资料是真的,那我们留她干嘛?”
托波利若转过身对福特特尔说道:“这人不能杀,资料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我都是科学家,应该知道世上没有绝对完善的资料。再说,她的资料从哪来,我们也要弄清,这人杀不得!把她交给我,我替您看管她。”最后一句话对司令说。
司令说道:“杀人不是你们说杀就杀的,你们没这权利。”
托波利若脸上露出笑容,福特特尔则铁青着脸。
司令说道:“她还没有通过安全考核,先让她去学习,先观察观察。对了,她带来的笔记本电脑翻译出来没有?抓紧时间翻译过来,这期间,让大家都休息罢,大家都辛苦了。”说完挥挥手让俩人出去。
司令明显拉偏架,这样福特特尔很不爽。一出门,甩手就去,也不和托波利若说一句话。
托波利若则右手拳头紧握用力一沉肘,口中兴奋地低喝声:“耶!”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