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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番外 在这之前

我叫恒川,母亲难产早逝,父亲却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从小和管家达叔生活,爱对我而言可能得到又或者遥不可及,因为得不到,又或者得不到想要的,谁知道呢?无能者才需要情感,强者自然站在最高端,没有人能与之共鸣,又何来的情感呢?

2003年五月四日天气雨

或许这是不需要记录的一天,但这场经历却打动着我的心,是我上小学的时候,记忆并不是那么深刻,却依稀记得是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情:

雨天放学的时候,像往常一样等待达叔来接我,但他这次来得比平时晚,,或许是堵车了,这也许并不重要。

但之后或许就明白了,正当我往回家的路上走的时候,看见一位小女孩坐在她母亲的自行车上,稚嫩的小手,搂着母亲,满脸的喜悦,好像触动了我,但又或许让我感到厌恶,可能你不是特别理解,因为得不到就感觉很恶心,甚至想毁掉,所以你懂得,老师上课讲得亲情、母爱,是真的恶心。

或许这就是因果吧,下一秒一辆车呼啸而过,却突然刹车,可瞬间就失控了,然后就撞在了那对母女身上,司机立马下车查看了情况,同时也报了警,说来也巧,那个司机就是达叔。

就因为这样我们几个到了医院,但是那位女孩的母亲抢救无效,去世了,女孩只是擦伤,我们能弥补的尽量弥补了,家里并不缺钱,这事情也不了了之了。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死亡,或许没有我,她就不会那么悲伤,或许我母亲还在的时候这事情就不会发生,或者我没有那样的想法,又或许我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就不至于这样了。

达叔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对我说:“少爷,没必要过度的哀伤,生死是必然的,全在一念之间,有因必有果,如果追随因果走,那是无休止的自我矛盾。”

听到他的话,我并没有感觉是安慰,更像是再说,我是故意的,是我干的,我来承担,你不需要自责。现在想想如果是他说的那样,就说明了我的那时候的心思被看穿了,又或者他不允许流露情感的人在我面前,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人肯定不简单,对我认知的掌控也就会特别的强烈,也许达叔只是在替父亲办事,因为父亲的住的地方就很诡异。

2009年七月六日天气阴

到了初中,这一天我父亲特地请假过来看我并把我带到他的住所,他的住所却在一条极其和谐的街道,各色风格的建筑:意式风格的建筑、哥特风格的酒馆、还有中国的茶楼和六合院等等,如果是一个人建设的街道的话,感觉非常奢侈,街道很宽敞,却没有汽车来往,唯一能看见的也只是行人推着自行车而行,父亲带着我走过这些建筑,来到最里面的一个类似博物馆的地方,穿过那些精美的文物,里面有个小门,打开小门一看,却是别有洞天,房间内的一栋小别墅的感觉。

他让我挑一个房间,自此以后让我住在了这里。

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父亲了,大部分事情都是由达叔代劳。

2010年12月24日天气雪

今天是平安夜,在国外是和家里人团聚的日子,而我,呵,却是一个人,达叔年事已高,很多事情都是不方便了,这也是我自立的开始吧。

我走在商业街上,一排排商品琳琅满目,各色的行人来来往往,看着那些亲密无间的情侣却不以为然,可能大家不属于一个维度,我也不可能降维和你们相处,所谓的降维打击,只是强者无聊的游戏罢了。

就像生死,看似是两个相对的立场,其实不然,如果没有死亡,或许没有生的存在,拿食物链来讲,螳螂捕蝉,蝉死了,但却让螳螂活下去了,如果不是螳螂降维捕杀蝉来养活自己,那自己必然是死的,所以生死是相对的,降维就是为了得到弱者身上的一些东西罢了。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我不喜欢做那些无聊着的游戏,所以我对恋爱没兴趣,我在商场里挑选着商品,旁边有一对情侣从我身旁经过,谁知道当我看他们一眼的时候,突然男的却倒在了我的面前,顷刻间失去了呼吸,我脑海里是空白的。

女方已经报了警,并且认定我就是凶手,让我别动,束手就擒。我只是觉得好笑,不过就一初中生,和他无冤无仇,何必要加害于他,对我来说没意义。

但是这些话只能说给自己听,我想着证明自己的清白,等到警方来了,封锁了现场,那女子惨兮兮地对警方说我怎么谋害她的男朋友,是因为馋她身子,又不好当面说明,只好先杀害她男朋友,然后在霸占她。

有时候就觉得这些人真是可笑,或许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咬定我是凶手,是因为知道真相,轮一个人如何把歪理植入人心,第一步就是自己也得相信,所以凶手显而易见了,但她是怎么做到的,并且还成功让他死在我面前?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也萌生了一个想法:提出问题的同时,也要学会解决问题,如果这个想法是成立的,那么我肯定得想办法证明,目前已知的条件肯定行不通,那么我应该想办法寻找出证据,并能合理的推导出我所对应的结论。

像极了之前玩的侦探游戏,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输了就没有重来的机会,并且还是一场生死的较量,如果失败了,那么我必然跟死了没有差别,没有价值的活着,与死了其实无异。

但是我的身份并不允许我这样做,所以我该怎么办?

我不自觉笑出了声,旁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面对他们的疑惑,我微笑着说道:“你们相信死者的女友,仅仅只是因为他倒在了我面前,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一个初中生有能力杀死一个成年人,又或者会对一个有对象的人有想法?而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一见钟情也能杀人吗?”

大家的表情变得复杂,而当事人脸色也变得并不好看,依稀记得说道:“因为旁边只有你啊,你觉得我会害死我男朋友吗?”

这句话听着真是讽刺,是缘分吗?让我背下这个锅,可惜的是,他碰上的是我。

我反问她:“为什么不会呢?如果你们的感情破裂了,又或者你心里其实并没有他,用这样的方式挽回的颜面,并且能找到新欢,何乐而不为呢?又或许你早有预谋,只是在等个人出现罢了。死者并不会开口说话,但尸体会。”

我抱着自信地态度,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轻蔑一笑,人心真是可怕的东西,而感情也是脆弱的,那活着的意义又在哪呢?死了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生亦何哀死亦何欢。

雪花轻轻地飘下来,很慢,很慢,慢到让人不忍心催促,也不忍心去触摸,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有着几分宁静,却和现在这个时间有着不相符的感觉,未若柳絮因风起,飘起的是雪还是血?

结尾我不说各位想必都已经知道了,至于杀人手法,就简单来说就是安乐死注射,腰部有针孔注射的痕迹,至于安乐死哪来的,或许就是新欢当医生的吧,谁知道呢。

2015年5月17日天气多云

到了高中,发现自己其实很渺小吧,那场精彩的推理至今难以忘怀,但是我却靠的是运气,只是当初的自信,带着赌的成分,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吸引到人,总会让人有想法,但如果我不是好人,或者绿茶一点,在高中的时候玩弄别人的感情,还不是手到擒来。但这种无聊的闹剧,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思,或许现在的我并不是站在最高层,但我相信在同龄人中,我少遇见对手。

当然有时也会春心萌动,但会告诫自己那不是真正想要的,没有难度的事情并不是想去做。值得一提的是达叔退休了,我辞退他的,他年事已高,我担心和我待在一起对他来说会太累了。

内心虽说有点不舍,但是让人安度一段时光,总比自私地绑在一起好,他也有家人,已经付出的够多了。另一方面这个人并不简单,看着老实,还是非常精明的,稍有不慎可能会栽倒,这样的人最好不要留在身边。

当然我觉得他对我并没有恶意,不然早就对我下手了,并且他这样让我只能依靠我自己,那时候我可能已经确定他是故意的了,亲情、爱情、友情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了。这样活着可能会很枯燥,但是并不感到落寞,无敌终究是寂寞的。

好了进入正题,我碰见了一个对手,他比我年长,比我更加成熟与智慧。

大概是因为老师觉得我精神有问题就安排我去和心理咨询师见面,我对这个职业充满了不屑,因为安慰别人谁都可以,可惜这个人刷新了我对这个职业的认知。

我自己的叙述

我抱着不屑的态度走进咨询室,看见的是一位和善的男子,面带微笑,给人一种温而不怒的感觉,很舒心,给人的感觉就很温柔,让人不自觉想依靠吧。

他率先发话了:“你好,我叫周新,是老师给你安排的心理咨询师。不知道你想听听我对你第一面的看法吗?”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小丑在挑梁,点点头。只见他发话了:“你应该是一个非常自负的人,内心对情感没什么想法,对我应该是充满不屑,应该看着是较为成熟的一个人吧。学艺不精,只能看到这么多了。”

我内心一怔,咽口水,就怕他来了一句:“我说得应该大部分都是对的,所以你感到很紧张。”可他并没有这样说,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我,懂得都懂,被看穿了就不需要多余的解释。我点点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继续说道:“那我可以听听你的故事吗?”

我就把之前所记忆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对这个职业的认识有多了几分色彩。

听他讲述完后,其实挺放松的吧,走过那条没走过的路,看着阳光微微照在大地上,色彩都是太阳给的,事物都是吸收了一些并反射了一些,人或许也一样吧。

叶子吸收了除;绿色以外的所有光,花却只能吸收一些光,还不存在那种黑色的花,生也是这样的吧,人无完人,死可能是为后来的生铺垫吧。

老师的叙述

我第一眼看见这个孩子的时候,发现他对陌生的环境带着一定的敌意,看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敌意,却并没有立刻表现出来,听他老师讲过:他的人际交往并不是很好,虽然成绩优异,却并不爱交流,他的行动告诉我,他具有思考的能力,对周围的认知也不并见得有多少差。

我得出了结论,但是我承认有一定赌的成分,不过赌的是他对我会不会产生兴趣,这样的孩子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信服的理由,看着简单,其实也很难吧。因为不感兴趣的东西,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意义,考验的是心理咨询师的底子。

听他的叙述,其实我内心比较复杂,童年没有父爱和母爱的孩子形成这样的状态是正常的。但是我们该做的是引导他恢复对感情的认知,以及部分感知上的恢复,自我觉知能力是过于常人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比同龄人成熟,身为高中生,对事物判断的能力有待加强,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生与死的界限也是模糊的,不要过分纠结因果关系,纠结到最后都是空的。

不过这样的孩子学心理的话,是有一定优势的,他的共情能力是未知数。因为其实想的很多,而且理解能力很好,但对感情有一定的排斥和陌生,所以需要进一步查看。

2021年2月14日天气晴

今天是情人节,但同时也是我心理咨询资格证的一天,或许并不需要纪念,因为本是平凡的一天,但意外总是突如其来,还没准备去考,却已经被人抓走了,抓我的是一个比我小的女孩,我被抓走的理由也不得而知,但这人杀气腾腾的,怎么抓的,依稀记得就是和我握了一个手,然后感觉就是被背摔,还是麻醉忘了,大体就是这样。

但是我并不慌,如果要杀我的话,第一时间就会解决了,而不是现在把我绑着。她手握一把刀,微笑着说道:“你应该不记得我了吧,也是毕竟你们这样的富家子弟很多事情靠钱解决,不可能把每一个握着你的钱人都记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贵人多忘事。”

我是一头雾水,但是这个人并不一般的的样子,凭他能快速制服我的手段,而且握着我的钱?很多有关钱的事情都是达叔代劳,我连露头的机会都没有,她是怎么认识我的。

等等,那个女孩?这都过去17年了,那她活着就是因为复仇吗?肇事者达叔已经养老去了,那她抓我的意义何在?我深吸一口气,说道:“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情吧,你的母亲因为我的管家而去世了,所以你想报复我,又或者说让我体验一样的感觉,至亲被夺走。”

只见那女人邪魅一笑,说道:“原来少爷也是个好记性的人啊,没错,我就是要报复你,我要把你折磨致死,我观察你很久了,至于那个人,我已经准备好了。”说着打开了电视,画面上看见一个年迈的老人走过工地,上方有个摇摇欲坠的钢筋,显然是想造成一场意外事故。

即使这样,其实我也是内心毫无波澜,那个老人显然是达叔,但是我并不觉得他死了没什么不好。站在道德上,他对我是有恩,但是他的背景以及立场,或许我们只是相互利用罢了,这也是为什么我让他退休的原因。

女孩见我毫无波动,便煽风点火说道:“你知道吗,他其实已经活不久了,胃癌晚期,而且你可能不知道,他经常用你的名义去给慈善机构捐钱,这次出门是因为我通知他,你今天要靠资格证,算是正式踏入社会了,他很高兴,便正在往这边赶。所以难道你不觉得难受吗?”

我只是微微一笑,冷血可能说的就是我,虽然不能说内心毫无波动,但是我似乎也并不觉得有多么难受,接着电视机突然黑屏了,随之后面的门被强行撞开了,一个老人颤颤巍巍地说道:“少爷,我来救你了!”说着便冲了上去,找那个女孩拼命,达叔本来就不会动武,那个女孩是练过的,所以完全就是螳臂当车,可人受到感情的驱使,谁还会顾忌那么多。人呢,也是感性的动物,就这样那女孩一个箭步,左拳一挥,达叔就被打趴了,随即立刻补上了一刀。

可能感情就是这样上来的,患难对重感情的人而言比享福更容易,就因为这样,我挣脱了绳子,推倒了那个女孩,抱着达叔,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宛如断了线的珍珠,缓缓落下。人的一生看着长,但是有时候就那么一点,短暂的让人难受,离别就那么难堪。

达叔缓缓对我说:“少爷,抱歉啊,我。。。可能不行了,也很抱歉,让你为我担心,辜负了你的好心好意,让我提前退休,但是真的很抱歉,人就是感性的动物,如果当初我没有去肇事,可能现在我们还能在一起度过我这把老骨头的最后时光。”可能这就是最后想说的话了,就这样可能遗言交代完了,达叔也走了。

活着有信仰,死了可能是信仰终了吧,生命有时就是那么脆弱。说什么我辜负了好心好意,可能人就是这样向往美好的人吧,所以他人的误举都会被认为好心好意吧。

但我为什么要这样想,把达叔想的那么心机,那么坏。到最后,出发点还是为我好啊,亲情的温暖是我渴望的,但是即使方法是错误的,但,但就因为道德不允许吗?我就因为这个去疏远他,连他最后的时光都不去陪他,最后还是因为我无法安度晚年。

那个女孩并没有离开,也不急着动手,有时自信往往会让人有误区,接着我就起身,走向她,她似乎被我散发出来的感觉吓到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起初还不是特别理解,当我现在只想拥抱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答应我下次别这样了。”或许是对她说的,又或许是对他手上那把刀说的。

一旦开始复仇,可能就是一场无休止的斗争,早点熄灭,也早日安宁,得到心灵的宽恕,冤冤相报何时了?

2021年3月14日天气晴

可能这就是结局了吧,我放弃了人际交往,或许你不是很理解,我当初为什么要这样?人死不能复生,而且更多是会因为我达叔才不安宁的,所以按道理来说,我没有报酬的理由,我住在了父亲的那个小别墅,不再过问现事。

我去整理达叔的房子,发现他是孤家寡人,房子也不大,家具大部分已经开始蛀虫,有的钢做已经开始生锈了,就很好奇,我们家待他也不薄,为什么过得这么落魄呢?

我走到了书房,看了看他的书柜和抽屉,翻了翻能找到一切有用的东西,找到的只有一支没用过的钢笔,一本日记本和一部手机。

我打开钢笔看看,似乎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唯一能说明的是,他对这个东西应该很看重,应该是重要的人给的。

打开了日记本大概的预览了一下,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我在最落魄的时候,被老爷接待,说他们缺一个管家,就这样我去当了他们的管家,去陪伴少爷,老爷教会我写字、读书,就这样我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但奇怪的是,老爷跟我说:“不要让小孩子看到任何有关亲情的画面,感情终究会让人落寞。”起初我不是特别理解,也不经常看见老爷,更多的时候都是老爷发信息给我。

我机械般地执行了老爷的命令,无意间撞死了女孩的母亲,我内心充满愧疚,我就去调查她的父亲,发现是个混混,吃喝嫖赌都干,没正业。我便偷偷地把自己存的钱都给那个女孩,她的吃喝我都包了,但是那个男人敲竹杠,我无奈地妥协了。

后来我检查出我肺癌,正好那天少爷让我退休,我内心充满遗憾,我担心少爷没我吃不好会不好,会不会想我,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

我看不下去了,可能到最后最恶毒的人还是我吧,我把这本日记送到了女孩的家,结果第二天她跳楼自杀了,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感情就是这样吧。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尾,终点也是起点。

至于那部手机就是达叔和父亲联系的,过往的内容我并不是特别在意,但最后一条信息:是时候该让雏鹰看看世界了。

或许这就是达叔真正不顾生命安危来找我的原因吧,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转眼间已经成为了遗物。

接着我接了一个电话:“您好,恒南往先生让我找你的,说一有破不了的案子,就找你。”

我想掩盖父亲的事实,便说道:“奥,老爹让你找我啊,等等,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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