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乌云密布,阴沉的可怕。偶尔一道闪电划过,无不是令人心惊胆颤
徐凉山带领着白马军,一路奔驰赶向巴山县城。
此时的巴山早时已经被南越占领,而南越的大军现正集结在巴东府。
徐良山拍马赶到,看此时城内城防已经空虚,伸手招呼旁边的将领,说道:
“你前去查看一番。”
将领听令,策马上前。
不消片刻,扭身回报道:“整个城内只有一队不到百人的士兵,城门上有不到十号人正在游曳观探。”
徐凉山听后笑着说:“南越大军长驱直入,后防空虚,多少是觉得我大周是个软柿子啊!”
回头看了看身后一色的黑色骑兵,扬起马鞭,“啪”的一声,发起了全军出击的命令。
身后的队伍整齐划一,丝毫不拖泥带水,跟随着徐凉山向前突进。
城门上,一个正在巡视的南越士兵突然感觉到大地在颤动。
随即回头看着和他一起搭伴的士兵,“你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什么?”
旁边的士兵还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疑惑的问道。
而最先发现的士兵并未回答,凝神仔细听了片刻,忙冲着城门下喊道:“有敌袭!”
城门下,正在休息的守将李泽,噌的一下,站起来,大声喊道:“全军集结,布阵迎敌!”
可命令下的不免晚了一些。
徐凉山率领的白马军已经到了城门楼下。
“是徐凉山!”
门口的探子冲着李泽喊到。
听到徐凉山的名字,李泽的士气顿时消了大半。又听到探子继续喊道:
“还有……还有白马军!”
李泽顿时心胆俱裂,白马军的大名在南越来说,已经如雷贯耳。
早已消失多年的白马军,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这里。
白马军如何会来?当初他们的人不是保证过,白马军在这场战争中永远不会出现吗?
李泽心顿时凉了半截,莫不是我们都被徐凉山给晃了?我就说不能相信他们周朝的人,个个奸诈狡猾。
说归说,想归想,此时李泽心里知道,败局已定。整个人瞬间颓废下来,双手无力地向空中挥舞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军,到底要怎么办?您说句话呀!”
身边的探子正在询问着李泽,焦急的等待着李泽的回答。
投降?李泽不知心里为何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将军,此时投降也是死,不投降也是死,你还奢求着徐凉山会放过我们一马吗?”身边的探子看出李泽心中的犹豫,开口说道。
听到这句话,李泽方才从白马军的震撼中缓神回来。
如今之局势,唯有拼死一战。
“速速迎敌!”李泽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大喊道。
巴山县城内唯有不到区区百人的士兵,迅速结成防线,迎接白马军的突袭。
防线倒是顺利组成,可只要明眼人看过去,就知道这临时组成的防线是不堪一击的。
甚至防线中都有些士兵双腿颤抖了起来。
“那可是徐凉山,那可是白马军哪!”
阵营中不知是谁喊道。
南越的防线瞬间哗然大起。
李泽看着己方的士兵,不免自嘲的想:“单单是听到徐凉山与白马军的名字,就让南越的精锐士兵方寸大乱,这场战役究竟要怎么才能取得胜利?”丝毫没有想到,刚刚自己听到他们的名字时,也是如此的不堪重负。
随即扔下手中的铁枪,只待引颈受戮。
周围的士兵看着主将扔下武器,纷纷效仿。不消片刻,所有的士兵都将装备放了下来。
城门大开,一时不再反抗。
徐凉山心里想的是,就算可以取得胜利,应该也是要进行一次战役的。
可谁知道了门前竟是城门大开,好像正在迎接他们一样。
只是心中想了一下,便招呼着大军长驱而入,进入城门,看见南越的士兵已经脱下装备,正在四处奔逃。
徐凉山多天未见喜色的脸上,竟也出现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就这?也能杀得了启亮?
徐凉山暗暗想着。南越士兵的如此行径更验证了他觉得周朝之中有内鬼的想法。
思考之间看见纷乱之中有一堆人正护着中间的一位将士向前走着。白马军已经包围了他们,此时他们不满十人的小队更是寸步难行。
只片刻功夫,南越的巴山守将李泽便被带到徐凉山面前。
只见李泽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像极了丧家之犬。
徐凉山似乎不屑于与他交谈,连看都未看他一眼,张口便是说道:“是谁与你方通风报信,合伙杀了原巴山守将陈启亮?”
李泽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慌张,急忙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
徐凉山短暂的笑了一声。
你不知道?
“不知道,便杀了你!”
李泽听罢,浑身抖得如筛糠一样,“我真的不知道,他来时穿着黑衣,戴着斗篷,从未真切的看过他的面容。”
徐凉山静静地思考了片刻,听着李泽的回答,似乎并未作伪。
“把他拉下去收押,开始收拾战场!”
徐凉山向着周围的将士命令道。
说完后便转身走向了南越的营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封还未开封的书信。
正是当日太傅陈栩写的那一封信。
徐凉山静静拆开这封书信,凝神看了看信中的内容,面色变得有些苦涩,喃喃的说道:“真是苦了你啊,大兄!”
没错,死去的陈启亮正是陈栩的亲生儿子。
徐凉山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回忆着往事。当年年少轻狂的陈启亮由于冲动间铸下了大错,当时还是一个地方小官吏的陈栩没有能力保全自己这个儿子,于是求到了徐凉山身上。
徐凉山看陈启亮年轻力壮,颇有几分见识,便使他更名改姓加入了军中。
一晃将近十年过去了,他早已将当年那个毛头小子如视己出,可谁知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就在陈启亮即将完成任务回家之时,竟出现了这样一件大事。
徐凉山暗自扶额,陈栩的信令他再次伤心欲绝。
招呼着军营外侍候的士兵,脸色狠厉的说道:“再去审一审那些南越的士兵,最好是再能得到一些对我方有利的消息。”
士兵答应下来,扭身准备传达命令。
却不料徐凉山紧接着说道:“如果还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为了确保白马军的行踪不被他人知道。”
徐凉山顿了顿,“那便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