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良和峰高同一年被分配到一所乡村中学任教,因此,他们成了好朋友。望良出身殷实的农民家庭,长得高高大大,皮肤白净,浓眉大眼,为人朴实憨厚。峰高出身破落工人家庭,父母都是下岗工人,长得黑瘦,高个儿,身上有一种城市小青年的痞气,给人华而不实的感觉。
由于,乡下生活枯燥,他们就一起打球,一起做饭炒菜喝酒,几乎是形影不离。
第二年九月,学校分来一个女生叫雪莉,雪莉高挑身材,肤色偏黑,五官清秀,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望良和峰高对雪莉都有好感,都想起办法引雪莉注意,打球时各显本领,都想在雪莉面前露一手。雪莉也知道两个小伙子的心意,也在观察他们,不过雪莉还是喜欢望良一些,一是望良长相英俊;二是望良朴实可靠。
后来,熟悉了,望良就同雪莉来往多了起来,峰高自然就退了出来,跟望良也分开做饭吃了,两个人也就不大来往了。
望良和雪莉交往了三个来月,也只是限于语言上的亲密,雪莉比较矜持,望良想摸摸她的手,她都不让,望良也不敢造次。
初冬的一天,返校时,下起了小雨,雪莉淋了雨就感冒了,人显得无精打采的,望良赶忙过来问了问情况,雪莉说已经喝了药,没事的,他就去忙去了。晚上雪莉很想有人帮自己打点水,可是,再也没有见望良来看看她。
第二天病情加重了,她雪莉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望良又来了,问她咋样,雪莉生他头一晚上没能来照料她的气,就说没事情,反正死不了。望良就走了。
雪莉正在生望良的气,默默流泪时,峰高来了,提来了一暖水瓶开水,问雪莉药喝了没有,雪莉只有力气摇摇头。峰高打开抽屉一看只有两颗阿司匹林,赶忙回自己办公室拿来几包感冒药,将雪莉扶起来,笑着说:“来,我帮你把药灌下去,不然,还真会死人的!你以为感冒不是大病,严重了也不是闹着玩的。”边说边将雪莉头夹在自己的臂弯里,一种种的把三种药喂了下去,用卫生纸将雪莉嘴擦干净,将雪莉扶着睡下去,带上门走了。
过了一会儿,峰高又来了,这一次捧来了一小碗鸡蛋羹,放在床头桌子角上,他也不问雪莉愿意不愿意,就将雪莉扶起来,靠在床头上,拿起鸡蛋羹说:“这个好消化,有营养,我每次生病了,我妈就喂我这东西,不过,我做的没有妈妈做得好,营养是一样的。”
他喂,雪莉吃,一会儿一小碗儿鸡蛋羹就吃了下去。峰高又将雪莉嘴擦干净,小声的说:“吃了东西不能睡下的,要坚持坐一二十分钟再睡下去。我有课,给你一本书看看,下课了来看你。”他走后,雪莉感动的哭了,长这么大只有妈妈才对自己这么好。
一会儿,望良又来了,他看见雪莉能坐起来看书,转一圈就走了,雪莉非常希望他能坐在自己身边陪自己说说话。
夜幕降临,雪莉晕晕乎乎中,又被峰高扶了起来,说:“你还有点发烧,不能空腹喝药,会伤胃的,晚上必须吃点粮食,我给你下了一小碗香油小面,可香啦!来,起来吃几口,不然你没有力气同病魔作斗争的!”
面条可没有鸡蛋羹那么好喂,峰高只好脱了鞋上床,将雪莉靠在自己怀里,一口口的喂她。雪莉的理智告诉她,让她斥责峰高,感情却告诉她,听他的,这就是幸福,感情终于战胜了理智。雪莉任由峰高抱自己喂自己吃饭,给自己擦嘴,用手梳理她的头发,她靠在峰高的怀里,既温暖,有安全,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峰高又喊醒她,给她喂药。她眼睛都没有睁开,喝了药又睡着了。
一觉醒来,她觉得浑身是汗,身上重重的,她睁眼一看,原来峰高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被子面上,睡得呼呼的。雪莉发现子自己头也不晕了,浑身也有劲了。
她推醒峰高,峰高伸手摸她的额头,她将峰高的手推开,就哭了,把峰高吓了一跳,赶忙问她咋了。
雪莉哭着说:“这下完了,我的名声被你毁了!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峰高赶忙把她的头抱进自己的怀中,说:“你不用哭,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就娶了你!看别人还说闲话?”
雪莉却说:“你又不喜欢我,你娶了我有啥意思?”
峰高赶忙说:“谁说我不喜欢你?你一来,我就喜欢你,可是,你连正眼也不看我。”雪莉还是抽抽咽咽的哭。
峰高就脱了外套钻进被子紧紧的搂着雪莉,亲她吻她,雪莉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