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来时相反的方向又走了两公里左右,桥娘和马未风又回到了先前马道来到的洞穴。隔着门口望洞穴内望了几眼,只见洞穴内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桥娘和马未风对视了一眼,半晌马未风方开口,道:此洞穴定是那妖物穴居之所,妖物之法力刚才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俩正面与之交锋,不出三个回合,定被生擒。
桥娘听到后,摇了摇头。马未风惊喜地问道:你有把握能制服妖物?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与之交锋,可能直接就被打倒,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况且出手还不如不出手,要不然连手都没有。”桥娘解释道。
听到桥娘对自己实力如此地不自信,马未风不禁羞愧地脸刷的一下红了,他问道:姑娘有何妙计?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一直觉得神仙哥哥的身世不简单,他应该不仅仅是小天师这么简单。”桥娘说道。
听到桥娘的这番话后,马未风猛然一愣,试探性地问道: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难道“刺马”的预言你也猜到了?
“刺马?什么刺马?我只是乱猜的。我的意思是神仙哥哥自来到虎头山后,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他,看似他是无意卷入这场风波,但是我们遇到的所有的人和妖好像都认识他,包括爷爷。但是他们却都像避讳什么似的,什么也不说。我刚才的意思是每次神仙哥哥有困难时,他口中提到的“妖王”都会出现,所以,我总觉得这个“妖王”应该不是神仙哥哥的克星,反倒更像是他的救星。克星也是救星,这件事情的确猜不透。”桥娘说道。
“是啊,也许为今之计,还真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了,我们要想救你的神仙哥哥,还真的需要找到妖王。看样子,我是时候展示作为一名优秀歌唱家最扎实的唱功了。”马未风说道。
说罢,只见他赶忙从腰间掏出召唤笛,放在嘴边。桥娘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他,似乎桥娘并不相信这位时而疯癫时而正常的庙祝的唱功,毕竟自认识他一来,他每一次唱歌带来的都是不好的事情,故,怀疑,并非偶然。
沉默了半晌,随着头顶一片枯黄的落叶落到马未风的肩上,使得气氛更加尴尬。看着马未风仿佛被点穴似的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桥娘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不会又忘了怎么吹的了吧?”桥娘脱口而出地问道。
马未风看了看桥娘,露出尴尬地笑,道:前奏是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好像是“刀来米发刀刀到,不对,应该是西西发发刀刀刀。”
听到马未风在不停地寻找着前奏,急的桥娘直冒虚汗,她焦急地问道:赶紧的啊,要不然神仙哥哥等不及了。
“再等等,让我想想,应该是刀刀刀刀刀来来.......不对,怎么给忘了呢?”马未风道。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句声音:真是急死我了,本座都快睡着了,不靠谱的家伙,还自称音乐家,还当什么评委,真是丢了音乐这个行业的脸。音乐,还是靠我这个业余人士来才会更专业。
桥娘和马未风循声望去,只见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蒙着黑纱的“妖王”如一道黑影般飞到了马未风的眼前,还未等马未风反应过来,他手中的召唤笛就被妖王一把抢过。
“笛子是这么吹的!”妖王说道。
只见妖王将笛子放到嘴边后,半倚在旁边的一块巨石上,闭着眼睛,像个“艺术家”似的“未成曲调先有情”,先自己把自己陶醉在“幻想中的听觉盛宴”中。
看着妖王紧闭的双眼,陶醉得让人恨不得像上去揍两圈的贱贱的表情,桥娘和马未风顿时觉得无语。
“你听到了什么了么?”桥娘问道。
“没有啊,我是耳朵聋了么?”马未风道。
“不,你可能是脑子聋了。”桥娘玩笑似的说道。
马未风也不再言语,和桥娘一起,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音乐家”自我陶醉的表情。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忽闻洞穴中传来一声“滋滋——呜”的喊叫声,桥娘知道这声熟悉而特殊的声音正是断尾狐独有的嗓音。
而这时,妖王睁开了眼睛,将笛子递给了马未风,道了一句:你们可以进去了。
“这就好了?你不还是没有发声么?”马未风惊讶的问道。
“正所谓大乐至简,世间最美的音乐是不需要复杂的旋律的。”妖王解释道。
“这点我认同,但也不至于简单地一个调也没有啊,甚至声音也没有。”马未风道。
“别废话了,没听说过一首诗么:此时无声胜有声。赶紧进去吧,趁八面玲珑草此时正在熟睡,你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之后,它们醒了,你们想跑都来不及了。”妖王道。
“我明白了,其实并不是音乐来驱散它们的,而是你是在等它们睡着,是吧?”桥娘道。
听到聪慧的桥娘一下子就拆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妖王赶紧转移了话题,道:出门时,别忘了牵马,有时人不一定有畜生聪明。告辞!
说罢,妖王化成了一股青烟,消失在桥娘的眼前。同时,一阵风将他们二人推到了洞穴中。
透着月光,桥娘听到洞穴中时不时响起一阵阵打鼾声,而洞穴两边横七竖八地躺着一根根浑身是刺得藤条。沿着藤条继续向洞穴中又走了约五百米,桥娘看到两朵巨大的“莲花”状的花苞半开着,花苞有八片花瓣组成,每个花瓣四周都布满了尖锐的獠牙,且像八只嘴一样不停地闭合着。
“花苞”的花蕊处是一个透明的球,球里躺着的正是小精灵的父母:健美狐和肥胖狐。
“原来他们被抓到了这里,我们赶紧把他们救出去吧?”桥娘说道。
说罢,桥娘跟马未风奋力地将“花苞”掰开,健美狐和肥胖狐被解救了出来。
二人艰难地将两只狐狸背到了洞口,而这时,洞穴内忽然发出一阵剧烈地声响。
“不好,他们醒了。”马未风道。
而就在这时,洞口处响起了一阵马嘶声。只见一匹戴着银色面具的白马向桥娘二人走来。马未风将两只狐狸放到马鞍上,与桥娘一起迅速离开洞穴。
虽然马未风平时办事糊里糊涂,但遇到关键时刻还是十分果断。为了担心桥娘跑不动,他将桥娘放到了马鞍上,使劲地拍了一下马屁股,白马像闪电一样飞速地向马道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