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天的经验,王泽再练气可谓得心应手,不再像个无头苍蝇,他可以有意识的引导自己的能量粒子。
其实第一天训练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就是因为吸收了方舟核心的缘故,再加上后来他又吸收了名刀的部分力量,他体内的能量源粒子异常活跃,这也使得他练功事半功倍。
然而,即便有着这变态天赋,王泽并没有好高骛远,依然一步一个脚印,就练着基本功整整练一个上午,直到筋疲力竭。
中午简单地吃了点东西,马上又开始操练,他找心儿帮了他一个忙,只有他没有体力,就靠心儿的恢复能力,恢复满血状态接着练习。
整整两天,这样的情况整整持续了两天,不疯魔不成活,王泽也不明白自己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开始这么刻苦训练,也许是李白的话使他受了启发,也许是暗潮涌动下长安局势,也许是比赛来临前的紧张……
李白自那日之后就好像又蒸发了一样,没再出现过,王泽一度以为李白又去稷下了,来无影去无踪,千里不留行。
直到第三天傍晚,王泽加练完,靠在院子里的大树休息,心儿则继续帮他恢复状态。
看着天边夕阳西下,王泽心生感慨,明天就是千灯夺魁大赛的初赛阶段了,也不知李白大哥到底去哪了,能不能赶得上,唉,没有李白大哥一起参赛,凭我一个人,底气不足啊。
王泽惆怅地叹了口气,“唉!”这两天的干劲十足到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
“我说小子,年纪轻轻地,叹什么气!”一声戏谑地声音从头顶传来。
王泽急忙抬头看,只见李白吊儿郎当的躺在树杈间,吊着个腿晃来晃去,吹着口哨,一副流氓浪客的样子。
“白哥!你可算回来了!”王泽从树下起身,惊喜地望着树上,“太好了,有你在身边我才有底气!”那语气就像个小娇妻思念远方丈夫一样。
李白一跃而下,摆摆手,“停停停,我这才走两天都不到……”
王泽抓住李白的胳膊,“我得抓住你,省的你再玩失踪!”
李白佯装挣脱了两下,没挣脱掉,“行了行了,松开吧,不会走了。”
王泽这才满意道,“对了,白哥,你这两天去干嘛了呀?”
“我去了皇宫一趟,顺带帮你报了个名。”
“报名?报啥名?”王泽疑惑不解。
李白一个爆栗,“当然是千灯之会的参赛名额呀!笨蛋,你不报名怎么参赛?”
王泽已经习惯了挨揍,低声嘟囔着,“我以为狄大人给我们的名额,我们直接就去比赛了。”
“都要报名的!收到凤仪之诏的人今晚必须登记在册,才可以参加,不然不是谁都可以冒充而来么?”
“好哦,那我们……”
夕阳下,李白与王泽并肩而站,李白语重心长道,“小子,明天给我好好表现!我也要参加,可能顾不上你这边,加把劲,不要初赛就被淘汰了,我在决赛等你来!”
“嗯,我会努力的!”王泽暗自下定决心。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今晚好好休息,保持良好状态,明天将是一场恶战!”
随着夕阳下山,天边最后一丝光明也被吞噬,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
今夜王泽睡得异常安稳,当他一觉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他洗漱了一下,便拿出一身黑色唐装,这是昨天李白带回来给他的,说是既然明天参赛,那就穿的体面一点,不能落了下乘。
可是王泽不懂为什么要给他纯黑色套装?李白自己穿了一袭白衣,这是要来组cp么?
不懂,实在是不懂,不过,王泽还是照做了,毕竟是李白的一番心意。收拾完毕后,他来到隔壁屋子,李白也已经起来了,而且令他没想到是,马上就要参赛了,李白居然在喝酒?!
李白这酒仙之名真不是白叫的,嗜酒如命,谁会大早上起来就先喝酒的?
王泽很难理解,不过还是劝到,“白哥,大早上就喝酒对身体不好,咱一会还要参赛呢。”
“且须饮美酒,酒中有乾坤。”李白张口就是一个对子。
王泽走了过去,快速地帮李白收拾了行李,然后拉着摇摇欲坠的李白出门了。
他不知道李白的酒量,但他知道李白很能喝,可是现在李白表现出来的状态跟醉酒之人没有任何区别,王泽一时半会也分不清楚。
长乐坊早就派出了马车在巷子口等他们,车夫见二人出来,驱马跑了过来,二人互相扶着登上了车,车夫一声令下,一扯缰绳,马车动了,朝着会场驶去。
长乐坊的街道上行人并不多,零零散散的。
当马车拐进通向朱雀街时,人一下子就多起来了,熙熙攘攘,络绎不绝,车子不便行驶,车夫对二人说了一声,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步行进入会场。
本次千灯之会的擂台设在含元殿前的大广场上,极为宽敞,可容纳数千人同时策马;而胜者的宴会则设在含元殿,沿着朱雀街进入丹凤门,便是擂台大广场,广场以北便是含元殿,是举行重大庆典的地方。
在它的东南和西南方向分别有翔鸾阁和栖凤阁,从上往下看平面图,整组建筑呈“凹”字形。
含元殿建造时充分利用了龙首原的高地,居高临下,威严壮观,视野开阔,可俯瞰整座长安城。
有诗云:“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为庆千灯盛宴,女帝特意在中央大道设百丈灯树,只为万民点灯,为山河添色。
王泽和李白行走在朱雀大街上,街上都是吆喝声,大多数人都在朝皇宫进发,毕竟一年一度的盛事,平时连皇宫半步都不得靠近。
很多人一看穿着打扮便知道是来参赛的,王泽和李白也随着人流缓缓前行。
随着逐渐走近,丹凤门的全貌也呈现在王泽眼中。
丹凤门是整个皇宫中轴线的正南门,其长度、质量、规格为长安城门之最,千般尊严,万般气象,有着“长安第一门”之称。
丹凤门前已经排了好几天长龙,人虽多,但井然有序。
最中间也是最大的门是参赛人员登记进入的通道,也是唯一允许携带武器进入的门,不过也要经过仔细盘查。
门前不断通过各式各样奇装异服,甚至奇怪肤色的人,可见这场盛事的影响力。
两侧门则由观赛地百姓通过,任何马匹和马车到此必须下马进入,由专业人士负责将马儿或者马车引导至专门停放处。
丹凤门前许多看守的士兵都在按部就班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门楼上站着一个威武高大,壮硕将军,威风凛凛地注视着城墙下的人们。
王泽和李白站在人群中,二人一个一身黑装,一个一袭白衣,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好似阴阳鱼一样。
王泽看到了城楼上程咬金,笑着打了个招呼,程将军战袍加身,比原来帅多了,而程咬金也看到了他俩,但并没有走下来迎接二人,只是点头问了个好。
一番检查和登记后,二人成功进入大广场上,入眼处,各个圆形擂台工整对仗,位于中央大道两旁,每个擂台前都有一队扛长枪的士兵在看守着。
每个擂台都被栅栏围着,已经有人早早进入了,就在擂台旁的休息去坐着,有的人在一旁热身,打出一套组合拳。
沿着大道在往前走,尽头便是一座华丽的大殿——含元殿,但此时含元殿并未开门,不到宴会之时是不会开门的,宾客及闲人不可进入。
刚刚登记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向他们讲述了规则,据说规则是一丝不苟的狄大人定的,众人都以为规则会很死板苛刻。
反常的是,狄大人居然采取了相对来说更为自由的规则。
本次大赛初赛采取擂台赛一对一淘汰赛,每个擂台所比项目不同,参赛者挑选适合自己的比赛,进行一对一单挑,被淘汰则结束,获胜则进入复赛。
如果参赛者挑选的项目没有对应的对手,那么长安城会派出相应的考核官来检测。
王泽听到规则的第一反应觉得这个规则还是挺友善的,至少他可以选择他拿手的项目,比武乱斗不是他的风格。
他只是个入门武者,遇到强者必然会失败的,但是其他项目说不定自己还有赢得机会。
他决定进入场内好好看看都有什么项目,尽量挑选自己擅长的项目,至少拿下初赛。
李白毫无疑问地挑选了比武乱斗。“阿泽,你选什么?”
“我想先看看都有什么项目?”王泽有些纠结,也不清楚该选什么。
“初赛选什么都好进,但是,无论是复赛还是决赛,都一定会涉及到武力的切磋,躲不掉的。”
李白解释道。“你小子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
……初赛选什么都好进,那是对你而言,白哥,唉,一定要比武才可以,这……
王泽想了想,多问了一句,“对了,白哥,你怎么知道这些规则?”
“哈哈哈哈,记不记得前两天我进宫了一趟,”李白笑道,“其实我既是参赛者,也是考核官。”
“啊?这也可以?”王泽愣了,僵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过了好大一会,才迷过来,他眼神发亮,眼珠子一转,“那白哥,我可不可以挑你然后保送我……”
“别打,别打嘛。”王泽反应很快,一下子就抓住了李白还没落到他头上的手,“我开玩笑的,白哥,我一定好好表现!”
“哼”,李白轻哼一声,“不要想着走捷径,武道至纯,大道至简,走捷径是走不远的。”
“晓得了,晓得了,谢谢白哥指点。”王泽受教了。
随着其他人的不断进入,广场上此刻也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一片都聚集在此处,人群中议论声一片嘈杂。
场地里也被划分了好几波区域,含元殿前一排武艺高强地小将领,以防有人闹事,同时保护女帝安全。
中央大道两侧是各路参赛选手,再两侧是来此观赏的平民百姓,而最外围则是普通士兵在维持秩序。
随着太阳升到最高处,午时已到。
“咚,”“咚,”“咚,”
短暂且轻微地击鼓声,起势,一声又一声,场上的人们渐渐安静,“咚,”“咚,”……鼓声加速,越来越大声,整齐划一,有节奏的振动,似乎大地都在震颤,人们惊叹,欢呼。
突然鼓声变转,声音急促,好似沙场点兵,万马奔腾,恢宏盛大,万鼓齐鸣。
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回头看,只见城楼上,士兵们推着一个巨大吊鼓出来,程咬金扯下战袍,粗壮的臂膀青筋毕露,他抡起鼓槌,猛地敲向鼓面,“轰隆”一声,如春雷炸响。
在所有人的耳边炸开,撼人心魄,程咬金带动了气氛,后面的鼓手跟随着他的节奏,一下接一下,雷声阵阵,响彻云霄。
据后世记录家称,那一日长安鼓声竟传至长城,刚巧赶上长城守卫军们在抵御魔种入侵,将士们因鼓声士气大振,魔种纷纷吓破胆,再一次驱逐了进攻的魔种,获得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