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从紫衣的房里传来一阵的尖叫声,伊水莲闻言推门而入,却惊诧地发现紫衣用被子盖住头,躲在床上嚎啕大哭。
“怎么了!”伊水莲连忙走过去,想掀开被子,却被紫衣拉得更紧。
“圣女,不要看,呜呜…………”她的哭声很凄惨,其中还参杂着一种痛苦的呻~吟。
“让我看!”伊水莲强行掀开她的被子一看,整个人如遭雷劈般动弹不得,“你,你的脸……”
紫衣的整张脸浮肿的已不能再辨出五官,那种恐怖的模样让伊水莲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退了好几步,一股寒气从心底腾起,泛至四骸。
“圣女!!!!”紫衣捂住脸从床上滚了下来,爬到了她的脚边,拉住她的裙摆痛苦地喊道。
伊水莲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阖起眼道,“是左使大人给你药,对吧!”
紫衣点了点头。
“呵呵…………”伊水莲踉跄地又后退了好几步,颓然地坐在扶倚上,“没想到,他至始至终都只是护着她!”
“圣女…………”紫衣勉强地睁开臃肿的双眼,看着她。
“紫衣,看来那场洗礼仪式要提早进行了!”伊水莲垂首,敛起双眸,迸发出的锐利光芒是那般的冷酷。
这个男人,她要定了!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要得到他!
“你那么整紫衣,圣女岂会罢休?”芮苏苏偎依在司马祁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柔呵护的同时,她也十分的担忧,“你不是说过,要忍吗,这点小事都不忍,你要如何才能找到天阁的幕后黑手,如何寻得进入黑森林的密道!”
“傻丫头,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却绝对不可忍!”司马祁的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定,“她不该欺负你!”
什么事他都可以忍,但是他就是不能忍受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那日看到她脸上的伤时,他的拳头紧握起,要不是自己强忍着克制下来,那个紫衣早就挨了他一拳,如今他不过是略施小惩罢了!
“我只是给了她一瓶药,算是便宜她了!”司马祁溺爱地抚摸着芮苏苏的秀发,敛起锐利的光芒,化作了缱绻的柔情,“谁叫她胆敢掴你!”
他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小丫头,居然让她打了,他是决计不会放过紫衣的!
“祁…………”芮苏苏将他的腰搂得更紧了,“这么一来,你等于与圣女正面起了冲突,她会不会…………”
“即使没有今日之事,我与她也是一样会起冲突,不是今日,便是明日,不是明日,也许是后日。“司马祁安慰道,”别在意,这是迟早的事,早点来也好,我不想一直都这么伪装下去!”
芮苏苏没有再开口,只是将头埋得更深,不知为何,她的心底还涌起了一丝不安,似乎不这么搂紧他,就会在下一刻便失去他。
“到了,小丫头,把眼睛睁开吧!”
“这是?”芮苏苏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大树,苍天耸立入云端,苍劲的树干见证了岁月的流逝,时光在这里留下它的印记。
“这是整个燕门关最大也是最高的一棵树!”司马祁走到树前,伸出手细细的抚摸着树干上那凹凸不平的纹路,眼里透出一种思念的忧思,“那时,我与六弟常常来这里,然后爬上最高的树顶,从树顶可以看尽整个燕门关!”
“那一定很美……”芮苏苏可以想象得到。
“是,那时边关战事吃紧,我与六弟时常为了讨论战事直到深夜,于是便趁着夜深来这里一起看日出。”司马祁说着,双眼望向前方,似乎在回忆那段美好的时光,“苏苏,你知道为何我们睡不着吗?”
“不知…………”
“那是因为,我们不敢睡!”司马祁转过身,看着她,眼里透出一丝的无奈。
“不敢?”不敢睡!?
“那是因为,我们害怕,害怕一闭上眼,便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日出…………”语气中回绕着淡淡的,却是化不开的哀伤。
“祁…………”芮苏苏突然明白了他此刻心情,“不会了,以后我都会陪着你看日出,以后的以后都不会离开你…………”
从未想过,一向锦衣玉食的他,也会有这么艰辛的过往,一向嬉笑玩世的他,也会有这样悲伤的表情,而他却总是淡淡地笑过,笑着说,似乎那只是一件很平淡的事,但是芮苏苏知道,他的心里却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挣扎,可是他却从不说出口,他的隐忍,他的坚强都让她疼惜。
这样的男人,她不能不爱,也无法不爱!
“苏苏…………”司马祁深深地看着她,看进了她的眼底,她眼里的那抹温柔让他的心得到慰藉,双手紧紧地抱住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芮苏苏踮起脚,努力地用自己的温柔,回应着他的深情。
“祁…………”轻柔的呼唤从唇间,断断续续地逸出,带着她的爱恋,她的疼惜,揉进了他的心坎里,揽住她的腰的双手又收拢了几分。
那个吻就像是经历了半个世纪那么的长…………
芮苏苏倒在他的怀里,低低地喘着气,手却环住他的腰不放。
“苏苏,你跟我来!”司马祁突然站了起来,搂着她走到大树跟前,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
“你要做什么?”芮苏苏好奇地看着他拿着匕首在树上刻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