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风习离开的时间非常的不恰当,因为风习刚刚走了没多少的距离就已经到了帝都京城宵禁的时候了。风习为了避免自己被巡逻的士兵给抓回去,一路上都是躲躲藏藏的走的,等到到了史侍郎的府邸的时候,差不多都是所说的三更得时刻了。
“砰砰砰!”风习连续的敲了三下门,然后扭扭头,向自己的两边侧后方看去,警惕着周围可能会出现的人,发现没有人给自己开门,然后又敲了几下。
“谁啊!这大半夜的。”门后有人大喊,然后给开了门,但是这一道缝也仅仅能够让仆人探出来半个身子。
开门的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面上时睡不醒带来的困倦,还打了一个哈欠,问道:“你是何人啊?”
等到看清了风习的样子,隐隐约约的感觉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是来找人的?现在太晚了,要找人,明天再找吧。”开门的仆人说完之后,就准备关门,但是风习伸过来一只手,阻止了仆人关门的举动。
仆人被这个举动吓了一跳:“你有什么事情好好说话啊,你这是做什么,要不是我及时停住,你这手,早就被门给夹了。”因着风习的这一个举动,仆人原本还有的瞌睡也被吓没了。
风习收回来了手,想了想,这好像是在现代留下来的毛病了,挤电梯的时候会用到手或者······脚,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好意思,但是我是找史侍郎的,你找要和他说········”
风习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仆人就听到了史侍郎三个字,这时候在仔仔细细的的看了看风习的样子,忽然想起来了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她。
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两三个月以前被侍郎领进府里面过,之后就不清楚啦。
“原来是史侍郎老爷得朋友啊,失敬,失敬,我这就去通传。”仆人在知道了是谁之后,立马就去通传去了。
风习急得在门口跺脚,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让自己进去,不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当时对方将自己引以为知己好友,现在知道了自己是个女的,应该是更加的激动吧,就像是安王那样。
史侍郎本来大半夜得被吵醒心情不是太美妙,但是听到外面的来人之后,一瞬间就精神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向门口走去。
风习被客客气气的请了进去。和风习料想的一般无二,史侍郎对风习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尤其是在风习表示了自己是被人打晕然后扔到了二皇子府之后,为了刺探二皇子的真实情况才留在二皇子府的。史侍郎对风习更加的客气了。
认为风习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女子,本来就对风习有好感,现在彻彻底底的变成了风习的迷弟了。
两个人孤男寡女,有男未婚女未嫁的,然后一方对另一方有好感的情况下,相处了大半夜,还能不发生点什么吗?好吧,虽然确实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外面的人也会让没有发生过的变成发生过的再给你传出去。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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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温时在另一边收到初代的提示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懵逼啊,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已经换人了?!
温时:emmmm,谢邀,人在家中,刚起床。
初代:······
“气运之子变成了凤夕云一个人是因为凤夕云爱上了别人?”温时猜,毕竟初代只能收到关于气运之子转化的消息,但是可没有收到为什么凤夕云会集大气运于一身。
“这倒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初代说,“毕竟人类的感情是及其复杂的。”
“哦,那没事了,接着睡。”温时点了点头。
“对,接着追剧去。”初代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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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大皇子虽然被幽禁荣王府,但是也正是因为幽禁在大皇子府,所以实际的可操作性还真是不小。
在别人看来,可能会认为老皇帝可真是个可爱而又仁慈的皇帝,要是别的皇帝发现自己的儿子想要谋杀自己,估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都要问斩了。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没有处理了大皇子。
可是,若是温时听到这句话,会给老皇帝一个形容词:狗!温时明明之前就已经把证据都给了老皇帝了,结果老皇帝是真狗啊,这是明摆着等着大皇子造反然后在正大光明的处理了大皇子。
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随随便便的把星九仍在一边不管的,明明看起来星九的智商比他的其他儿子高啊。真是令人费解啊!
“杜福啊,你说临荣元现在在做什么呢?”老皇帝往上提了提自己披在身上的衣服,问一旁磨墨的杜公公。
“唉,奴才哪有那种本领啊,奴才眼里啊,现在就只有替陛下磨好墨这一件事。”杜公公说。
“还是你会说话。”老皇帝放下笔,批完了自己面前的奏折,“今天的奏折有一大半是让我将临荣元放出来的。”
“这········”杜公公不说话,因为他时时刻刻地都清楚自己的身份,以他的身份,不适合对政事掺一脚。
“哼,行了,你下去吧。”皇帝摆摆手示意这里已经不需要杜公公继续伺候着了。
“奴才告退。”
杜公公离开之后,一个黑衣人就悄无生息的出现在了老皇帝的面前。
老皇帝头也不抬:“大皇子有什么异动?”
“主上,大皇子离开府邸前往近郊去了。”黑衣人回答说。
正如老皇帝所料地,大皇岂能安安心心的待在自己的府邸里面悔过?别瞎想了,洗洗睡吧,白日梦比较现实。
大皇子让自己的亲信假扮自己,然后自己前去了近郊,这里养着大皇子的一批私兵。
是的,虽然段将军的军队驻扎在离这里还有二三十里远的城外,但是离这里还是差了一段距离的,不能及时赶过来。而守城的军队则是需要兵符的调度,很明显,近郊是一个非常好的地方。
当年,自己有一次立功就将这个地方向父皇要了过来。当时父皇二话不说就将这块地划给了自己,哪像现在,自己从王府里面出来还要偷偷摸摸。
但是他们说的也是没有错的,父皇却实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毕竟,自己是真的给他下毒了,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一命呜呼了,但是那个毒可不是那个所谓的张得里的那一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