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落大陆,一个传说出现过神明的大陆。
整个大陆内充斥着,为了更加接近神明的练武师和修道者。
武师主要以武谱进修,相比于修道者修行周期更长,主要分为,凡武—踏陆—劈山—倒海—走雷—撼天—武仙!
修道者则需以功法为引,其分层与练武师相差不多,为,道人—化水—御风—奏火—摘星—蔽日—道仙。
武师众人可修,但提高修为极其刻苦,修道者则需有灵根者才可修为,无灵根者倒也可修,道人境三阶圆满便是大成,就是瓶颈。
一行分六境,一境分三阶。
有些人度日修炼是为了成仙,有些人则是为了功成名就,也有些人为了家人自保,更甚者只是为了屠杀一方……
南蓉城,地处大陆偏南,整个已知大陆内最富有的城池,主要原因便是此地富产各种药材,皆为各大世家所需的炼丹药材。
此时正处7月,天气酷热,太阳入山之时,才能算的上好过一些,不过今晚看起来,城中火光似乎以往更胜,尤其是那一处。
“爹,爹,那面好像着火了。”某屋内,孩童摇着正在熟睡的父亲。
老汉沉着睡意,坐了起来,顺着窗外看去,果然火光四起,极为明亮。
不过,这似乎并没有让老汉过于惊讶,反而只是摇摇头,低声叹道:“可惜,可惜。”
接着又说道:“狗儿快睡觉,明早还得上山采药。”
孩童虽然疑惑,但是也听出来老汉的言外之意,这事不要多嘴为好。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武长卿满目血光,手中持着长剑,质问着面前的一群黑衣人。
原来,火光处正是南蓉城第一药师,武长卿的府邸,长青府。
黑衣人不吭一声,手中一一拿着剑器,朝着武长卿缓缓走去。
忽然,黑衣人腾空跃起,一招刺式朝着武长卿身后刺去。
武长卿神情猛变,手中长剑猛的一挥,随之一声暴呵,一道映眼的蓝色剑气斩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飞出几米,直接掉进了周围的火堆当中,在剑气劈在他身上之后,应该就已经断气了,坠入火堆后,没有丝毫挣扎。
“夫人,一会看准时机带着容儿,怀儿先走”还未等到回应。
黑衣人一同而上,朝着武长卿和他夫人攻去,一时间剑影四起。
入耳不断的交剑声,很难想象是一人与十多人,互相挡击产生的。
一番战斗下来,武长卿竟然原地未动,身后的夫人和孩子也丝毫未受伤。
只不过自己的身上不知不觉间已经多了几处伤口,并且过渡的战斗使自己的体力已经竭尽。
要是平时还好,不过今日看来,这一切是早已准备,府上除了夫人和孩子,丁奴已经不剩一人。
自身的内力看来也是被用了手段,在此时也无法驱动,如若不然,这几个一阶踏陆境的草包怎能将自己逼到如此。
“长卿……”杨荧躲在身后,泪水里映着火光,看着丈夫此时伤痕累累的模样,满眼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武长卿的心头又怎么不痛,况且不说夫人会如何,两个孩子尚小,都应是在母亲怀中的成长的年纪。
然而面前这些人,竟然想要赶尽杀绝我武家!
黑衣人们整齐而站,一道道湛蓝色的淡光从剑刃透出,如水波般悠悠微荡。
突然,剑气疾走而发,一瞬间,杀气铺天盖地袭来。
没有丝毫功力的杨荧,此时只能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在怀中,她认为这样起码能护住自己的孩子。
武长卿站在前方,身周真气由丹田爆开,随即口中猛吐鲜血,暴喝道:“功法,九鼎筑城!”
随着声音落下,九个半透明壮的金黄色巨鼎,凭空出现,摞成一道挡在前方的鼎墙。
众多剑气的冲击,使鼎墙发出的金黄色光芒不断变弱,黑衣人们还不断的挥舞手中的刀剑,发出剑气。
鲜血还在不断从武长卿嘴角溢出,如果想要使用功法,最首先就是要催动自身的内力。
然而,在这之前,已经有人对他动了手段,如若要强行催动内力,必定会受到严重的反噬。
不过此时哪还能管这些,如果这些剑气不靠功法去抵挡,那么不光是自己要死,就连身后的夫人和孩子也绝不会活命。
“我堂堂奏火境,怎能败在你们这群人手中?!”武长卿手臂环动,随后猛的手掌向前一震!
“翻九鼎,坠三昧。功法!九鼎炼魂!”
本已经暗谈无光的鼎墙,突然化为烈红色,刚刚还看似完好的鼎身,也变得破残不堪。
还没等黑衣人们反应过来,九鼎霎然倾倒,一道道迅猛的火焰迅速冲向黑衣人们。
境界的差异,黑衣人们根本就躲不开武长卿这拼死一博的手段,只能等待着被火焰一一吞噬。
过了一会,黑衣人们没了动静,武长卿瘫坐在地上,杨荧刚要上去搀扶。
又是一口鲜血,这下可不像刚刚缓缓溢出,而是直接从口中喷了出去,面前的空气甚至混成了一片蒙红色的血雾。
杨荧见此,快步上前,扶住将要摔倒的武长卿:“长卿,你再坚持一下,我立马带你离开。”
杨荧是个聪明女人,如此冲天火光,再加上武长卿刚刚舍命释出的功法。
如此剧烈的动静,就算护城者没有发现,周边的邻人起码也能会有所反应。
但是,从始至终,除了这交相辉映的冲天火光与磅礴剑气,似乎,南蓉城成了一座死城。
所以,不难猜出,这一切背后的掌舵人,深不可测。
就算此时向附近求援,不回应的还算好,万一趁此时,落井下石那岂不是又将自家陷入死境。
想着,杨荧将正在哭闹的孩子捧入怀中,两个孩子相差年月不多,都只有百天左右。
随后在院子内找了一个没有遭到殃及的拉车,将武长卿费力的拖了上去。
随即将两个孩子一前一后,背挎在肩膀上,拉着土车缓缓走了出去。
……………
次日,护城人郊野驿站中。
几个身着黑色盔甲的城卫,正在一个大洼中,不断的向外用铁锹递运沙土。
洼坑旁,三具尸体静静的安躺在一旁,一男,一女,一童。
除了男人身上伤痕累累外,三人皆是满脸冻蓝色,孩童的心脏处还被破了一个大洞。
其中一个城卫停下手中的铁锹,摘下头盔,气喘道:“这些人可真狠啊,就连小孩都没放过。”
“可不,听说,两个孩子都刚刚百天,倒也奇怪了,怎么就有一具尸体呢?”一旁的城卫接话道。
腰间别着令牌的城卫也停下手中动作,小声斥道:“都给我记住了,这件事绝不能外传,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若不然,咱三的脑袋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