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文顿时内疚不已。
他没想到妈妈居然也来看自己比赛了，自己脚臭，妈妈跟着自己受了不少苦，明明妈妈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啊！
他心疼妈妈，可是无能为力。
该死的！
杜小文狠狠地撕开保鲜膜，到了换鞋洗脚时间了。
脱鞋，脱袜，开水，消毒，杀菌，烘干，然后又将穿过的鞋和纱布棉絮等烧掉，才算忙完一个环节。
杜小文看着自己那双洁白干净但又其臭无比的脚，闻着那早已熟悉但却令人窒息的臭气，眼睛逐渐湿润。
他觉得这种生活挺没意思的，也许今天的打击也算有点大。
人家穿越后，都是许父母一世荣华！
我呢？
许母亲一世干呕！
自己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如牢狱一般。
人家都特么穿越自带金手指，我穿越自带臭脚丫。
本来以为这个脚臭还可以变成能源，起码能富裕一点。
现在可好，啥也不是，就特么剩臭了。
甚至已经对社会造成了危害！
这样的人生，一眼可以看到老。
他将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如行尸走肉一般度过残生，而且还将妈妈拖累得一贫如洗。
他受够了冷嘲热讽，受够了这种没有自由如同酒囊饭袋的一般的牢狱生活。
“也许我从这个世界消失，才是最好的选择！”
杜小文牙一咬，狠声道。
“对不起了，妈妈！儿子先走了！”
杜小文搬起自己的脚丫，张开脚趾缝，就往自己的脸上盖去！
他要熏死自己！
太天真了，这怎么可能成功呢？
谁见过犀粪蜣吃了屎会挂？
谁家的游鱼会被水淹死？
“噗哈！”
杜小文觉得脑袋有点眩晕，他感到一阵恶心，“哇”的一声吐了。
艹！
真他妈臭！
“我受够了！呕！”
杜小文抄起一把已经生锈得不像样子的水果刀，朝自己的喉咙刺去！
刀尖距离自己的喉咙仅仅1毫米，杜小文像是过电流了全身酸麻，一动不能动。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在杜小文脑中响起。
“叮！”
“检测到宿主要结束自己生命，【天道系统】因害怕消失，提前启动成功！”
害怕消失？
提前启动成功？
什么情况？
杜小文有点懵，这半年来他对这个系统一点希望都不报了，甚至都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搞了半天，这个系统还在自己身上呀！
“哦太好了！挂来！”
杜小文顿时满怀期待。
“系统解压成功。系统安装中……1%……50%……99%……”
滋啦啦！
“……安装过程遇到莫名障碍，安装失败。系统需要重启。”
？？？
？？？
？？？
又安装失败？
杜小文耐心的等了很久，但系统毫无声息。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终于失去了耐心，张口询问。
“喂？系统，你还在吗？”
……没有声音。
难道又装死？
杜小文说什么都不会相信这次是幻听。
这系统的声音刚才的确在脑海中响起，清晰而又缓慢。
“系统，出什么情况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杜小文疑惑的问道。
……没有声音。
“系统，你说话啊？”杜小文着急了。
……还是没有声音。
“你给我出来！”
杜小文捡起水果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依然没有声音。
杜小文不信了，他咬了咬牙，水果刀稍微用力。
顿时脖子上出现一个细微的小口，一丝殷弘淡淡的涌出。
“叮!检测道宿主是真的要结束自己生命，【天道系统】因害怕消失，现在郑重向宿主认怂！对不起请宿主不要冲动！放下刀子，一切好商量！”
“老弟，欺软怕硬啊？”
杜小文都无语了，他还以为所谓的天道系统是个无敌的存在，闹了半天是个弟弟啊。
不过他也算确认了这系统确实还在自己身上，那就意味着金手指还在，尽管现在不能激活，但只要还在，就有希望。
“早这样不就好了？给老子祸害成这样就想装重启？”
杜小文皱眉冷声道。
“宿主有话好说，因为宿主是【天道系统】的载体，一旦宿主死亡，我也会烟消云散。”
系统机械的回答，声音确实不带一丝感情，但语气却显得有些无能为力。
“那你特么装死装了半年？你有意志的吧？怎么回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
“宿主息怒。由于宿主是另一个宇宙的生命体，因此当宿主降临在这个世界，得到了【天道系统】的自动锁定。不过安装过程中检测道宿主体内有未知障碍，所以安装失败……”
“别废话，这事老子知道。我问你，我这脚臭怎么回事？”
杜小文直接打断了系统的滔滔不绝，他才不想听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宿主体内的未知障碍，就是宿主脚臭的来源，严格来说，这是一种本系统未知的能量。”
“能量？我脚臭是能量？”
他想到了白天参加的【臭鞋大赛】，臭味确实是可以转换成石油。
可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臭味转换率是0啊，一滴石油都没分解出来！
想到这，杜小文摇了摇头。
“不可能，我今天证实了，我的脚臭无法转换石油。”
“石油？那是最低等级的能源，宿主的脚臭能量是远远高于这个等级的存在！而且，宿主你的脚臭并不是系统造成的。相反，正因为你的脚臭，本系统才无法在你身上加载成功……”
系统一字一句地解释道，虽不带感情，但杜小文却能听出其中意思，自己的脚臭似乎可以转换更高等级的能源？
“那我不能转换石油的话，可以转换什么能源？如何转换？”杜小文带着一丝期待。
“很抱歉，无法转换任何能源。”系统老老实实的回答。
杜小文无语。
不是说我的脚臭是更高等级的能量么？怎么又无法转换了？
“宿主的脚臭能量的等级，与本系统力量不相上下，本【天道系统】为这方宇宙唯一系统，你可以理解为，本系统就是天道！你见过天道转换成能源么？”说到这里，系统的机械音居然透露着一股睥睨众生的骄傲！
“天道？”
杜小文气笑了，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还天道呢，老子一把水果刀就能要你命。
仿佛知道杜小文在想什么，系统不紧不慢地解释，
“的确，锁定宿主后，本天道系统和宿主共生，但问题是，由于宿主穿越后所携带的脚臭之力，导致无法安装，而且……”
系统的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郑重。
“本系统这半年来一直在极力抗衡宿主的臭脚能量！你现在所外泄的脚味，仅仅是丝丝缕缕，甚至连亿万兆分支一都不到，就可以造成大面积人员昏迷。如果一次性爆发，你想想什么结果？”
想到今天海选的秒杀全场。
杜小文呆住了。
他觉得系统可能说的是真的。
仅仅是这么点的脚味就可以熏翻世纪广场，那要是全面爆发，岂不是真的能毁灭宇宙？
但关我什么事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穿越者，我也是受害者啊！
怎么还上升到宇宙的高度了！
“而且宿主你根本就不知道，由于你的穿越，已经给这方宇宙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变化！天地元气中已经多了你的脚臭之力！”
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
杜小文思忖了半晌，没明白系统什么意思，或许是空气变污浊了吧，但这不是他关心的重点。
“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说明白我这脚臭是怎么来的？还有，既然你安装不了，那你有没有办法掩盖我的脚臭？”
杜小文有点不耐烦了。
“本系统已经得出结论：应该是穿越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遭遇，所以才造成脚臭……那么这个臭味……”
“你能不能别废话？我穿越时候踩粪坑了？行了你也不用说原因了。我现在就问你，我这脚，怎么才能不臭？你赶紧给我把这臭味给弄没！”杜小文觉得这系统说的没一句有营养的，越发生气。
系统却慢悠悠地拉着长音，“办不到。宿主的脚臭之力和本天道之力不相上下，本系统只能压制封印，无法根除，除非……”
“除非什么？”杜小文忙问。
“除非本系统能在你身上成功安装，你运用本系统提供的天道之力，才能逐渐化解。
“但是……”
“但是什么？”杜小文追问。
“本系统无法安装。谢谢，完毕。”
“再见吧！”杜小文气死了，拿起水果刀，又往自己脖子上扎去。
“宿主！息怒！还有一个方法！”
系统连忙认怂，机械音突然变得很慌乱。
“你给我老老实实地，有什么就说什么，一口气说完，别尼玛挑战我的心态OK！”杜小文恶狠狠地威胁。
“是是！”系统忙不迭地答应。
“这个方法，要靠宿主自己努力！”
“什么方法，赶紧说！”杜小文不耐烦。
“修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