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风向前一步:“正卿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跟我在这里装糊涂,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少卿葛诨天不明不白地死在你手里,我是依照尘间界律条逮捕你!”
“你敢!”
只听潜风和齐齐暴喝一声,浑身气势瞬间暴涨,满是一副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架势。
“依律法,我们是该去一趟的。”
韩宗彝嘴角挂着微笑,示意潜风和墨爱两个人将手中兵刃放下。
池鱼本来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但是忽然发现眼前的潜风和墨爱纷纷将手中兵刃扔到地上,不由地地疑惑地抬头望去,正望见一个年轻男子冲着自己微笑,看见这副剑拔弩张的架势,一点紧张之感没有。
韩宗彝这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立即惹恼了池鱼,忍不住冲着他怒喊起来:“你算是哪根葱,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我只不过与各位一样,也是一名鉴法者罢了。”韩宗彝说着,竟是缓缓走到众人包围圈的正中央,冲着众人又是挥了挥手:“不过有一句话得说在前面。今日我愿意接受池鱼大人您的调查,若是有朝一日我发现池鱼大人您有问题,那么一样将有九界律法来审判您。”
“你算是哪根葱,竟然敢在正卿大人面前口出狂言?”
韩宗彝话音未落,便是又池鱼手下一名寺丞抢着表现,叫骂着打断韩宗彝。
韩宗彝冷笑着没有说话,更没有反驳,但是眼眸之中却是闪过一抹深不见底的阴翳。
嗖!
接着只听一个破风声忽然响起,只见那人竟是毫无预兆地重重地倒在地上。
“明镜司没教给你礼貌嘛,在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随便插嘴。”随之,只听一旁的墨爱不屑地冷哼一声,眼眸之中寒光涌动。
池鱼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不由地神色一凛——这墨爱剑魔的实力竟是恐怖如斯,自己身为二阶剑魂,也算是尘间界之中的佼佼者,竟是连她什么时候出手都没有看清。
而更令池鱼白死不得其解的是,这个韩宗彝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堂堂一名剑魔竟会心甘情愿地袒护着他?
“要动手吗?”墨爱冷哼一声,活动了下手腕:“恰好,我手痒了好久呢。”
“撤,快撤!”
谁知墨爱只不过是活动了两下,一众明镜司司卒望见这一幕却误以为墨爱要动手,竟是吓得齐刷刷向后撤了好几步。
池鱼望见这一幕,不由地是哭笑不得,挥挥手示意众人收回手中的兵刃。
“带走吧。” 池鱼又是叹口气,有些无奈般地挥挥手。
“今日我记住了你们每个人的相貌,来日若是得知你们枉法之举,我定会加倍奉还。”
这一刻,韩宗彝冷视着众人,在明刑圣王他的眼里,这些人不过是蝼蚁一般。
“你上后面排着去,在这里挡什么道!”
谁知,韩宗彝豪气万丈的话刚刚说到一半,便是被十分粗鲁的司卒推到一边。
接着只见明镜司的众人嫌弃一般地从他身边走过,竟是将他晾在那里,接着一股脑地将对面的墨爱和潜风团团围住。
显然,墨爱和潜风才是他们心中的那条大鱼,而韩宗彝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一条小虾米。
“行吧。”
韩宗彝幽幽地断奶个一声,倒也是乐的不引人注目。
之后,放弃抵抗的墨爱和潜风被一种大剑师重点看护,后面则是跟着两人的众多属下,最后面则是韩宗彝,众人一同被驱赶到明镜司的大狱之中。
...
“这里的牢狱,感觉比囚魔狱差多了。”
韩宗彝打量了一番幽暗的地牢,不由地幽幽地嘟囔起来。
韩宗彝被关押的是一个四人间,韩宗彝一进牢房,同被关押的另外三个人便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距离本王那么远干什么?”韩宗彝冲着那三个人挥挥手:“过来点。”
“小的们是明刑殿的人,不敢挤到圣王您,我们就在这里挤一挤挺好。”只听那几个人压低了声音毕恭毕敬地说道。
“说什么呢?老老实实地知道不?”
就在此时,一个狱卒挑着灯笼走过来,路过这里的时候,冲这里大声呵斥着。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只不过是寒暄一番罢了。”
“圣王您太客气了。”谁知那狱卒一秒变脸,凑近韩宗彝压低了声音毕恭毕敬地说道:“我也是明刑殿暗部的人,奉司马大人的命令,来这里专程照看殿主,圣王您受委屈了。”
“没什么,换个地方睡觉罢了。”
“圣王您等着。”
那隐部的狱卒说着,又是在随身携带的篮子里面一顿掏,最后掏出来一个菜碟出来。
韩宗彝望去,只见上面整整齐齐摆着六个鸡腿,香喷喷的还冒着热气。
“牢房里面的饭怕您吃不习惯,小人特意给您带来几个鸡腿。”
韩宗彝抓起来一个,一口咬下去,油水流了下来,美味则是沁入到五脏六腑之中。
“你们吃不?”韩宗彝又是冲着其他几个人晃了晃鸡腿。
“小人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不吃就是忤逆本圣王的号令。”韩宗彝不由分说地将鸡腿一人一个地塞入那几个人手中,又是向暗部狱卒一摊手:“有酒吗?”
“司马大人知道您的脾性,特意吩咐小人带了。”
暗部狱卒笑了笑,接着又是在篮子中一顿翻找,缓缓地掏出一壶酒。
啧啧啧。
韩宗彝猛地喝了一大口,又是咬了一大口鸡腿。
真是美味啊!
比呆在府里面爽多了,至少没有墨爱那个女人管着。
“圣王大人在这里先稍稍委屈一阵子,暗部属下们正在谋划着如何将圣王您营救出去。”来者又是禀告道。
“不用不用。”
韩宗彝摆摆手,因为嘴里面还嚼着鸡腿,只能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拒绝道。
“什么?”隐部狱卒以为自己没有听清,又是追问了一句。
而此时,韩宗彝才刚刚将鸡腿全都咽下去。
韩宗彝有些意犹未尽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们不必多此一举,我若是不想来这里,任何人都没法把我带入此地——既然我来了,就有我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