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殿主,我来自明刑殿隐部,隶属隐狐大人麾下。”
只见这个女子冲着韩宗彝和墨爱轻轻点了点头,权当是行礼问好了,紧接着她又是开始了自我介绍:
“禀殿主、墨统领,小人是名叫鬼止,各位大人以后叫我小止就好。”
“小止啊。”韩宗彝轻轻点点头,又是微微一笑以示回应:“以后不必如此拘礼,既然你来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我们还要...”
“你给我在一旁凉快着!”谁知韩宗彝话刚刚说到一半,便是被墨爱冷哼着给打断了:“每次看到陌生的女孩子,你都是格外的热情,这个女人就交给我来吧。”
这个女人...
韩宗彝不由地是恨得咬牙切齿,但又是敢怒不敢言。
墨爱则是没有心情搭理韩宗彝内心之中的小九九,她眯起一双美目,冷冷地审视着眼前这个略显怪异的头颅:“你来干什么?”
“我来是奉隐狐大人的命令,专门为明刑圣王传递情报。”
“你有什么情报要进献?”
“幽冥之眼的去向已经查出来了,就在孔雀王府上。”
“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若是没有什么别的可以禀告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墨爱说着,轻轻挥了挥手,一副要撵人的架势。
鬼止心说这个女人怎么这般不通情理,但是当面却又不敢表现得过于明显,只得继续唯唯诺诺地说道:“除此之外,隐狐大人还让小人给殿主带来一剑礼物。”
“什么礼物?该不会就是你吧?”墨爱冷哼着问道。
这...
鬼止强行咽了咽火气,尽量使得自己的口气显得心平气和一点:“隐狐大人给殿主带来更大的官职,这样以后行事或许会方便一点。”
说罢,只见鬼止又是晃了晃身躯,竟是从盛开的花朵之中探出两只同样由黑气构成的手臂,手中捧着一枚金印。
接着,鬼止将金印调转过来,正面冲着韩宗彝等人的方向。
只见那金印之上刻着的,赫然是“录刑监正”四个大字。
录刑监监正,与明镜司正卿、都捕府府主同为九卿之位,只不过所管辖的范围各有不同——明镜司主管羁押囚犯、审讯问供;都捕府主管捉贼捕盗、拱卫皇城;而录刑监主管监察刑狱、明正典刑。
从地位上来讲,自然是录刑监最高、明镜司辞职,都捕府再次之。
但是从实力上来讲,则是恰恰反过来了,都捕府最为强悍爪牙也最多,明镜司稍微差一点,而录刑监则是实力最弱。
不过好在,这个监正之位起码可以做到与另外两位大人物平起平坐,也使得韩宗彝以隐藏身份在尘间界行事不必处处掣肘。
“替我谢谢隐狐的好意。”韩宗彝笑了笑,伸手便去接鬼止手中的金印。
“等一下!”
而就在此时,忽然只听墨爱一声断喝,惊得韩宗彝连忙将手缩了回来。
“怎么了?”韩宗彝万分不解地望向墨爱。
“你难道忘了当初那个暗月了吗?”只听墨爱冷冷地说道,美目则是轻轻眯起,警惕的观察着不远处的鬼止:“当初那个暗月同样进献了一枚明镜司寺丞之印,险些将你害死,这么近在眼前的事情,难道你忘了吗?”
“哪有你说得那么玄乎?”韩宗彝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接着伸手一把抓起来金印:“我相信敌人就是再愚蠢,同样的招式也不会用上两遍——更何况,若是要致我于死地,刚刚在谷底的时候可是更方便一些。”
“哼。”
墨爱却是气呼呼地轻哼一声,显然对于韩宗彝的大胆,她不是十分地赞同。
韩宗彝瞥了一眼墨爱气鼓鼓的胸脯,随着冷哼一颤一颤,不由地心神荡漾了几分,手指无意识地划过金印的每一个纹路,怔怔地喃喃着:“手感真好。”
“殿主。”
此时,鬼止忽然轻轻唤了一声,将韩宗彝从无边的畅想之中揪了回来:“殿主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尽管吩咐在下就是,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韩宗彝闻言神秘兮兮地一笑:“恰好,我这里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殿主请吩咐。”
“将我们全都送回到 明镜司的地牢之中。”
“啊?”
韩宗彝话音未落,身旁众人不由地是齐齐大吃一惊,鬼止更是像看着一个精神病一般不可思议地望着韩宗彝:“可...可是,殿主,刚刚他们还想要杀死你啊?”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
韩宗彝笑了笑,将金印随意地向后一抛,吓得身后暗卫连忙手忙脚乱地接住。
“现在,有了这枚金印,他们应该更害怕我无缘无故地死掉才对。”韩宗彝又是微微一笑。
...
“给我滚开!”
池鱼猛地推开地牢的守卫,带着身后的一干明镜司要员,闯入地牢之中。
“奇怪,今天正卿大人有空来到这种阴暗的地方了?”
众人望见池鱼,不由地全是疑惑万分,接着一个个恭敬无比地向池鱼行礼。
但是池鱼现在心情烦躁得很,绝没有心情搭理这些下人。
左拐右拐之后,池鱼来到一个狭窄的牢房前,这间牢房正是当初关押韩宗彝的那一间。
池鱼只是向里面匆匆暼了一眼,脸上立即现出惊惧的神色,低声喝问手下:“这里面的人呢?”
“按照老规矩,拉到山谷里面,杀了。”
旁边的狱卒低声禀告着,声音之中透着深深的得意,并且还将自己的脸庞凑近池鱼,一副等待奖赏的架势。
但是池鱼对准那人的脸庞,猛地甩起手。
啪!
一巴掌正重重地打在那人的脸庞之上,那人脸上瞬间多出了一个血红色的掌印。
“正...正卿大人...”那狱卒捂着生痛的脸庞,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两步,满脸却尽是一副极委屈的模样:“正卿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吗?”
“干什么?你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吗?”
“啊?”
“那人乃是堂堂录刑监监正,朝中官职不在我之下。”池鱼越说越气,最后几乎是接近于歇斯底里一般地吼了起来:“你竟然敢让人把他杀了,真是打死你都不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