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我们柳氏一族究竟犯了什么罪,你们为何如此对待我们一族?”柳菲菲开始了她的质问,越说越激动,眼泪渐渐溢满了她的双眼。
“你这个罪民之女,这是该同本官说话的态度吗?”月蝙蝠一望见柳菲菲,瞬间来了官威,瞪着被打着红肿的双眼怒斥道。
莫不斩虽然嘴角淌着鲜血,但此时却也是倨傲的很:“小婊子,你可差点被我玩了,现在竟然反过来欺压到老爷我的头上,还真是可笑啊。”
“这是我刚认的干妹妹,你们竟然敢对她无理,看来是打得还不够啊。”韩宗彝冷哼一声:“取鞭子来。”
“监正大人,不要啊,小的们知错了。”莫不斩和月蝙蝠一听还要被打,立即收起来倨傲的神色,规规矩矩地恳求道。
但是韩宗彝.却对这两人的哀求完全熟视无睹,手悬在半空中,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簌簌簌。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细微的声响传来,莫不斩和月蝙蝠心中一惊,连忙睁大眼睛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是一片可怖的暗黑色,藏在密密麻麻的白色绒毛之中,下方千万条血红色的长足快速蠕动着,上面驮着一根皮鞭。
等到这些可怕的生物离得稍微近了些。两人才算是窥清其本来的面貌——只见那竟是数千条十寸余长、拇指粗细的黑虫子,每一条虫子都有上千条暗红色的长足,而随着长足的摆动,身体各处的器官渗出来暗黑色的粘液。
这些虫子,赫然便是虫族的千足跗骨虫!
而随着千足跗骨虫出现的同时,一股恶心刺鼻的气味充斥到牢房的各个角落,使得在场众人几乎眩晕过去,甚至隐隐产生一些幻觉。
唯独韩宗彝和柳菲菲安然无恙。
只不过柳菲菲毕竟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对这些可恶的虫子有本能的反感,轻轻皱起了柳眉:“你这里,怎么会养这种东西?”
“这算什么,我曾经还差点给它们红烧了下酒呢。”韩宗彝半开玩笑地说道,内心则是暗想:“灵族的体质果然有些奇特。”
下一刻,韩宗彝拾起千足跗骨虫背上的长鞭,遥遥一?对面的莫不斩和月蝙蝠两人。
嗖嗖嗖!
随着韩宗彝的动作,那些千足跗骨虫仿佛接到了某种命令一般飞窜起来,疯狂从爬上莫不斩和月蝙蝠两人的身体上,附着在俩人的身上。
“不要不要!”
莫不斩瞬间疯狂地吼叫起来,他只觉得千足跗骨虫附着在自己身体上的一瞬间,自己的皮肤便是疯狂地腐烂起来,同时伴着一股湿漉漉、黏糊糊的恶心之感,并且随着自己的不断腐烂,毒液开始融入自己的血液,身体渐渐变得麻木,幻觉也更加严重。
反观一旁的月蝙蝠则是显得自在多了,千足跗骨虫一蹭到他的肌肤,便是仿佛遇到了一团虚无的云彩,顷刻间又是重重地坠落在地上。以至于磨蹭了半天,千足跗骨虫仍是没有伤到他半分。
看来,人族和隐族的体质还是有着天壤之别了。
莫不斩已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大声恳求着:“监正大人,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啊,我先前还演戏帮你收拾徐大龙那个家伙来着呢。”
但是韩宗彝却只在一旁冷冷笑着,一副漠然不理的样子。
莫不斩剑韩宗彝爱理不理,于是又转向柳菲菲恳求道:“姑娘刚刚是我多嘴,您行行好帮我求求监正大人吧,你想要问什么我都毫不保留地告诉你。”
“副府主大人,你要坚持住啊。”月蝙蝠在一旁低声提醒道:“这些事情可不能随便向外铄,若是说了的话孔雀王会杀了我们的。”
“你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疼!”莫不斩气呼呼地冲着月蝙蝠怒吼道:“你一个因族人没什么事,可是我都快被千足跗骨虫给吃了!”
这边吼罢,莫不斩一秒钟又是换上惨兮兮的表情,可怜巴巴地望着柳菲菲。
“要不然...”柳菲菲挣扎了片刻,用试探性的语气建议道:“我们还是将他放了吧,若是将他弄死,还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少了他,案子我一样破!”韩宗彝却是摆摆手断然拒绝了:“他这副吊炸天的模样我实在是看不惯,几天奶奶就让他当我虫子们的晚餐吧。”
对付这种人韩宗彝内心十分清楚,若是不来点狠的,他们绝对不会乖乖屈服的。
“监正大人饶命!”莫不斩仍是拼命恳求着,并且再一次加码:“若是大人肯放过我,我愿意将孔雀王府所有战力部署告知于您。”
韩宗彝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这正是他想要的。
“停!”
下一刻只见韩宗彝又是重重地挥了挥鞭子,千足跗骨虫立即便是停滞了蠕动和吞噬,收回上千双长足乖乖地停了下来,而莫不斩顿时也觉得身体好受了许多。
不过,千足跗骨虫仍停留在莫不斩的身体表面,构筑成一层可怖的黑色外衣,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韩宗彝提着鞭子缓缓走上前,逼视着莫不斩的双眼,冷冷地说道:“现在是你可以说话的机会了,若是你胆敢玩什么花样,你一样会死无葬身之地。”
“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很好。”韩宗彝微微一笑,又是指了指一旁的月蝙蝠:“将他带出去。”
“是!”
被千足跗骨虫熏得几乎昏迷的狱卒们乐得解脱,韩宗毅刚刚一吩咐,他们便是齐齐将月蝙蝠抬了出去。
待得偌大的牢狱之中只剩下韩宗彝、柳菲菲和莫不斩三人时,韩宗彝又是冷冷地说道:“你现在可以讲了,柳正大人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
轰!
莫不斩点点头正准备回答,忽然传来一声轰鸣巨响,接着牢狱猛地剧烈颤了颤。
韩宗彝和柳菲菲在剧烈的地震中,也是禁不住摇摇晃晃起来,几乎险些要跌倒在地面上。
这是炮弹?
韩宗彝不禁是怔了怔。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向我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