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又是一个金色的卷宗,又是在韩宗彝的脑底深处缓缓漂浮起来,在韩宗彝的意识之中被打开。
“妖蛊术:千妖百瘴!”
竟又是新的八系功法之一的妖术!
打开着卷轴,望向这功法的详细介绍,内容十分简洁,但是却足够震撼:
“能催发索人性命的瘴气,召唤方圆万里的妖族协助战斗。”
妖术乃是在冥族、妖族、诡族、魔族四族之中使用最为广泛的一种功法,与元灵术不相同的是,这种功法是以召唤以及变幻为主。
修炼妖蛊术共分为五个等级,从低到高分贝是妖兵、妖灵、妖冥、妖王、妖宗,
妖兵可变幻成花草树木、亭台楼阁等静止的事物,能召唤食人花;
妖灵能变幻成可移动的动物,并能召唤飞禽走兽为自己战斗。
妖冥能全部变幻任意人形,并能召唤同等级其他各族之人协助战斗,而且能控制他人的意识。
妖王则能够随意变幻,呼风唤雨。
而最高等级的妖宗,则能够使用诅咒之术。
韩宗彝心中一惊,情不自禁地喃喃着:“这个招式看起来是妖冥实力的强者才能使用,难道圣胤七阶的实力能够驾驭这么高深的法术?”
“不能!”忽然此时韩宗彝心底又是忽然产生一个声音,十分干脆地回答了他。
“谁在说话?”
韩宗彝心中不由地是一惊,本能地向四周张望,可是偌大的房间之中除了他和徐大龙两人之外,再看不到其他人。
而此时的徐大龙,完完全全沉浸在目睹韩宗彝连杀数名的惊愕之中,此时此刻别说跟韩宗彝对话了,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直视韩宗彝。
“是我,在你身体里。”
而当这个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韩宗彝才是赫然察觉,那竟是源自于自己心底的一个声音,似乎是藏在自己身体深处的圣王殿中传出来的。
“现在你的实力还完完全全无法驾驭如此强大的功法,若是强行使用的话,只会反噬你的生命,甚至走火入魔也不是不可能。”那个声音又是继续解释着方才的问题。
韩宗彝不免有些失望,继续追问道:“那需要什么时候才行。”
“你需要再进一步,从圣胤境界突破,达到圣灵一级才行。”
“整整突破一个境界,那岂不是很艰难?”
“是很艰难。”那个声音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又是换上一副激昂的口吻,鼓励着说道:“但是到那时,你便是可以单凭“千妖百瘴”一招独霸幽冥界,让万千妖族和冥族俯首称臣,幽冥界除非实力强大的几个长老,便几乎再无敌手!”
韩宗彝却是撇撇嘴,以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欲拒还迎的语气对心底那个声音回复道:“唉,幽冥界跟我无冤无仇,我独霸这里干什么?”
“这个问题,可是要问你自己的内心啊。”那个声音仿佛看透一切地笑了笑,接着又是以一种极为神秘的口吻压低了声音说道:“而且若是能突破到圣灵等级,你的火不思之眼也将解锁新的能力。”
“什么能力?”
韩宗彝迫切地想要知道,之前光是一招“神颂”便让他几乎可以戏耍大多数的能力,若是火不思之眼拥有了新的能力,那还了得?
韩宗彝简直做梦都能笑醒。
而那个声音给出的回答,则是十分干脆:“我不知道。”
“哎,大哥你别这样啊,话都说了一半又不说了这叫什么事情啊,这不是故意让人心里痒痒吗?”韩宗彝立即是满腹牢骚地抱怨起来。
但是无论韩宗彝心底如何抱怨,这一次那个声音都没有再搭理他。
砰!
而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响亮的声音响起,才将韩宗彝从无休止的抱怨之中带回到现实。
只见一个花瓶坠落在地,在地上摔成粉末。
而徐大龙则是趴在地面上,在距离出口处不远的地方,冲着韩宗彝尴尬地笑。
原来,就在刚刚韩宗彝与心底自己的声音对话的时候,徐大龙一直偷偷地向门口处爬窜着,这才无意中碰到了门口处的花瓶。
而此时望见韩宗彝的双眼正片刻不离地盯着自己,徐大龙面色一会儿白一会儿轰,空气陷入到无比可怕的尴尬之中。
“监正大人,我能走了吗?”徐大龙又是尬笑了两声:“我就不打搅监正大人您休息了。”
“别的啊。”韩宗彝冷笑一声,猛地飞身窜过去,一把拽住徐大龙的脚,狠狠地将他拽过来:“刚刚你还不想让我走呢,我现在这么轻易地放你走,岂不是太开恩了?”
“监正大人饶命啊,小的刚才实在是无心之举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饶过小的吧。”徐大龙一边在地面上被韩宗彝拖着走,一边在地面上不断地叩首,声音之中更是明显带着哭腔。
韩宗彝也是懒得跟这种小人物较劲,一把将他重重地摔在地面上,接着绕到案卷堆积如山的书桌后面,随手抄起来一本案卷,冷冷地对徐大龙说道:“我在这里发现一个奇怪的卷宗,有些事情还要问你一下。”
徐大龙不禁是有些错愣,他万万没有想到韩宗彝竟然会闲到无聊去翻这些特意被放在角落之中染灰的卷宗的程度。
但是饶是心底无比困惑,徐大龙依旧是贱笑着望着韩宗彝说道:“监正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说好了,属下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韩宗彝笑了笑,接着又是如数家珍一般地说道:“我在这卷宗之中,看到了几个十分熟悉的名字,分别是寒月、谬金、谬火、谬寒、莫不斩、月蝙蝠甚至还有我亲手杀了的宋明和蒋立,他们不是死了吗,按理说应该向我一样先去十八层地狱之中服劳役,但是我发现,他们怎么在幽冥界赤金境胡作非为、欺压良女,霸占其他幽冥界冥族们的田产?”
“这...”
谁知韩宗彝话音未落,徐大龙的脸色竟是瞬间变得惨白,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