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子我给你一个机会,是要自己动手杀了她,还是我帮你一下?”只听九鼎圣王的声音,又是缓缓响起。
韩宗彝盯着近在咫尺的长剑,内心陷入到无比的纠结之中,始终不敢上前一步捡起那一把长剑。
“韩宗彝你倒是捡啊,难道你想要包庇你的属下不成?”只听九鼎圣王又是冷冷催促道。
“好吧。”
韩宗彝轻轻喃喃着,缓缓踏步向前,一抬手将那柄长剑提到手中。
“圣王三思,千万不要冲动啊!”燕支连忙在一旁小声提醒着。
砰!
燕支话音还没有落下,只听随着一阵破风声响起,长剑被韩宗彝狠狠地飞掷出去,正插在距离墨爱不远的地面上。
“墨爱你杀我未婚妻子一家,此等仇怨天人难容,更遑论你还触犯了九界之法,你我今日之后再无半点瓜葛!”
韩宗彝冷冷怒喝着,接着负手转身便走。
砰!
韩宗彝没走几步,只见插在地面上的长剑,便是以其为中心向周围一点点扩裂,仅仅不过一瞬间,便只见地面便是轰然塌陷一片。
“明刑圣王大义灭亲,这个叫做墨爱的女人就交由孔雀王你全权处理吧,注意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以有半点徇私。”韩宗彝的身影还没有完全消失,只听九鼎圣王的声音又是在其背后缓缓响起。
“是!”孔雀王拱手应道。
“哼。”
韩宗彝则是轻轻冷哼一声,身形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
“殿主,您真的相信是墨爱害死柳氏一门的吗?”刚刚回到下榻的府邸,屏退所有人后,燕支便是迫不及待地开口向韩宗彝询问道。
“我信!”韩宗彝重重地点点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本以为韩宗彝会替墨爱开脱一二的燕支听韩宗彝如此说,不禁是有些错愕不急,他本来以为以韩宗彝的性子以及他和墨爱只见的关系,韩宗彝应该会毫不保留地相信墨爱。
但或许是摆在眼前的证据太确凿,而且这些事情对韩宗彝造成了太大的心理创伤,燕支隐隐竟觉得眼前的殿主竟是憔悴了许多,心中也是不由自主地心疼起他这个殿主来。
“可是我不信。”燕支抢过话茬接着说道:“墨爱一直在杀部跟随我,算算已经是好多年了,我可以打包票墨爱绝不是这样的人,虽然她平日里手段十分狠辣,但绝不会滥杀无辜。”
“唉。”韩宗彝幽幽地长叹一口气,接着又是说道:“可是刚刚你也看见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都是墨爱杀的人。”
“或许墨爱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杀掉那些人?”
就在此时,忽然又是一个慈祥的朗笑声在众人耳中响起。
韩宗彝和药不思不无疑惑地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只见来者正是明刑殿药部司马药不思,此时正一手捻着雪白的胡须一边向众人走来。
“药老,快请坐!”燕支一看是药不思,连忙是恭恭敬敬地让到一旁,给药不思腾出座位来。
但是韩宗的神情则是显得怠慢得多,只见他冷冰冰盯着药不思精神矍铄的面庞,冷冷地说道:“药不思老先生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墨爱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比如说她爱你爱的深沉,不得已杀掉你的未婚妻?”
“这倒是墨爱在招供时候说的,不过...”韩宗彝喃喃着,忽而却又是话锋一转:“不过这绝不可能,墨爱绝不是那种能够被爱冲昏了头脑的女人。”
“那或许是那些人想要杀你,所以墨爱迫不得已终止了他们的性命?”
“这...”韩宗彝又是长长地一阵叹息,捂住脑袋不断地晃来晃去,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隔了许久才又是缓缓说道:“若是事实的真相真的是这样,那当初拷问的时候,为什么墨爱她不说呢?”
药不思依旧是用手捋着胡须,一副若有所思状:“或许,她有他不得不说的苦衷呢。”
“不管了!”
韩宗彝忽然冷喝一声,腾身站起来。
韩宗彝的这个动作反倒是将药不思和燕支吓了一跳,怔怔地望着他们的殿主,不知道这位殿主又是要搞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我们一起去督捕府地牢里面走一次,将墨爱救出来,到时候情形究竟为何,我要亲口问墨爱。”
还没等韩宗彝的声音落下,便是只见那边燕支便是诚惶诚恐地想要跪倒在地:“殿主万万补课啊,现在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您,您现在可是不能有半点差池,督捕府地牢可是严防死守机关重重,没准孔雀王那厮就在那里张开一张网等你上钩呢!”
但是燕支究竟是没有跪倒在地,便是被一旁的药不思一把拽了起来。
随后只见药不思脸上的表情诡异莫名地喃喃着:“为今之计,恐怕只能这样试一试了。”
“尽管是天罗地网,我也是要准备自投罗网!”
韩宗彝冷哼一声,随即便是挥袖离去:
“此事就这么定下了,不需多言!”
...
幽暗的地牢之中,墨爱浑身是血,,披散着头发,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
“可怜了你这么一位完美无瑕的美人,竟然要在这里受这种苦难。”孔雀王韩修明冷哼一声,掂量着手中的小皮鞭,冷笑着瞪着眼前的墨爱:“不知道这皮鞭的滋味,还好不!”
“呸!”
墨爱却是猛地娇喝一声,接着扬起脖子,吐了韩修明一脸的口水。
韩修明只觉得自己脸上极为粘稠,一摸竟是一团口水,不禁又是火冒三丈。
“你个死婆娘,都已经落到了这一步田地,竟然还敢在这里猖狂!”
韩修明冷喝着,扬起手中的小皮鞭,连连抽在墨爱的俏脸上。
“给我叫,给我撕心裂肺地叫!”韩修明一边抽打着墨爱,一边发狂般地怒喝道。
但是墨爱却一直是紧皱着眉头,咬紧着牙关一言不发,无论韩修明究竟如何鞭挞自己,仍旧是没有惨叫一声、求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