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明看着落向自己的紫砂棍,从地上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接住紫砂棍,顺手抡了一个棍花,落地之时,又以棍杵地,最后人才缓缓落下。
只是这紫砂棍握在手中,明显没有鼎天针那种心随意动的感觉,少了一点灵动感。
这一套狂拽炫酷叼炸天的动作下来,看的人群当中的女弟子个个眉目晗春,即便伍明长得很丑,也掩饰不住她们爱慕的神情。
云伸楚转而对着,高大尚那些人开口道:“那就开始吧!”
白茗收了她的炼器炉,与其他堂主一同离开高台。
高大尚等人看着伍明手中的上品法器,既眼馋又有些害怕,他们大多数人别说法器了,就是一两件趁手的兵器都没有。
伍明率先跃上高台,随意指了其中一人,此人三十岁出头,瘦高个,身后背着两把已经出现豁口的短刀,想必应该是在演武之时留下的,由此可见,兵器品质肯定不是很好。
随着管事的一声开始,以棍对刀,打的倒是有来有回,只是明显感觉对方是在故意放水,不论劈还是砍,都是软绵绵的,明显没有使出全力,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被伍明一棍戳中前胸而倒地不起。
伍明看着倒在地上那人,尴尬的都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那人却是不管不顾的躺在地上,大声嘶吼着:“好厉害的棍法,疼死我了。”装出一副极其痛苦的样子。
“这演技也太浮夸了吧,好歹你也是炼体期的修士,刚才那棍我分明就没怎么使劲好吧。”伍明心中暗道。
有丹药堂的弟子,赶忙上来给他检查,喂食丹药,而后抬了下去。
高台下的弟子,则是不管是不是那人放水,山呼海啸般的大喊道:“伍师兄,威武!”
伍明再次随意选中一位,这位更厉害,上来以后,打都懒得打了,直接开口认输,谁知后面一位,也是依葫芦画瓢,上来就认输。
就剩最后一个了,伍明看了看人群,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高大尚,直接点名道姓喊道:“高大尚!”
其余人等也是纷纷转头看去,只见此时的高大尚,阴沉着脸,看着高台上的伍明,一咬牙,飞掠几步上了高台。
也不等管事喊开始,高大尚从怀中掏出那本旧书,盘膝而坐随着他小声的诵读,书中的书页带着淡淡金光再次飞出,缓缓绕着伍明开始转动。
伍明还未曾与炼气期的修士交过手,自然不知道他这是想干嘛,只是很警惕的观察这些书页。
而在高台之外的云伸楚等一些人眼中,这种雕虫小技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也只有对付伍明这样的炼体期修士,优势很大。
突然,伍明只感觉背后被谁狠狠踹了一脚,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急忙起身看向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紧接着左脸上,又是被人一拳,左肩又是一痛,感觉被人砍了一刀,虽然没有流血,但是道袍明显划开了一道口子。
然后,胸前,腹部,腿部,背后,开始不断有痛感传来,有的轻,有的重,就犹如有个隐形人在你身周不断游走攻击你一般。
这让伍明更加摸不着头脑,难道这高大尚请了什么鬼神之类的来对付我。
伍明不信邪,抡起棍子前冲几步,就朝高大尚打去,谁知那高大尚头都不抬,依旧继续轻声诵读着旧书。
而那些围绕在伍明身边的书页,好似狗皮膏药一般,他走到哪里,便会跟到哪里,而且始终保持三五米远的距离,这让伍明真的很抓狂。
也管不得那些书页,对着不远处的高大尚,便要一棍砸下,而就在刚刚抬起棍子的一瞬间,伍明只觉得裆部吃痛,疼的伍明手中的紫砂棍差点都脱手而出。
捂着裆部,大骂道:“高大尚,你个小人,你想劳资断子绝孙啊。”
伍明强忍着疼痛,手中紫砂棍再度紧握,闭眼仔细感受四周,虽然以他炼气期的修为无法神识离体,但是还是能模糊感应到一些东西。
就在伍明闭眼的一瞬间,距离身体不过半米远的地方,模模糊糊之中,有个透明的拳头打来,伍明靠着这一点感应,转身就一棍挥出。
这一棍可是用上了全部力道,除了棍子带起的呼呼风声之外,再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但是伍明却是能清楚感觉那个拳头的消散。
而在另一端盘膝而坐的高大尚,在这一拳被打散时,脸色更加白了几分,这些拳脚刀枪剑戟都是他从书中,以字为引,用灵力化形而来,打散了也就是想当于伤了他本身。
伍明手中棍子不停,在空旷的高台上,对着空气挥来挥去,如此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趁着高大尚灵力不支之时,伍明踏前一步,抡起紫砂棍便要当头砸下。
“棍下留人!”一道清脆的妇人声音传来。
而后,伍明只觉得身上好似压了千斤巨石,再也挪动不了半分,伍明心中大惊,定身术?
伍明看不到身后来人是谁,只听云伸楚和其他几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何师妹!”
“何师姐!”
“徒儿拜见师傅。”等等一系列话语。
“师妹这是何意?”云伸楚正色问道。
“何潇潇,拜见掌门师兄,还有各位师兄,师姐。”何潇潇面带轻纱,走到众人面前说道。
“还请掌门师兄,放此人一条生路,我愿收他为徒。”何潇潇指着高台上的高大尚,风轻云淡的说道。
“何师妹,不可胡闹!”云伸楚有些怒意的答道。
“掌门师兄,我何时胡闹过?”何潇潇认真说道。
云伸楚看着何潇潇,只是如何都看不出,她那张面纱之下到底是何表情,片刻之后,叹了一口气道:“来人,带高大尚去诊治。”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一路飘向后山。
何潇潇冷冷的看着云伸楚飘走的身影,转头看向其他几位堂主,说道:“各位师兄,那我也就先告辞了!”
说完转头对着不远处的屈又琴耳语几句后,如同云伸楚一般,飘然离去。
只有伍明还是被定在原地,好似被人遗忘一般,直到一人来到他身旁,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顿时如释重负。
伍明转头看去,一张清瘦而又极为漂亮的脸庞映入眼帘,除了用漂亮来形容,伍明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之人的容貌。
此人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伍师弟,你好!我是你师兄令寻,师傅命我带你去后山。”
什么叫微微一笑很倾城,眼前一身青衣之人便可做到。
令寻上下打量一番伍明后,也不等伍明回答,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递给他,说道:“先吃了丹药,看你这浑身被打的不清啊。”
伍明下意识接过丹药,不加思索的一口吞下,这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听他的呢?
而后才想起,令寻的话,“我的师兄?”
伍明明显愣了一下,不过看着他高高隆起的喉结,伍明显得很是尴尬,差点以为此人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呢,急忙答道:“我师兄不是秦叶么?”
令寻仍旧微笑,答道:“到了师傅哪里你自然就知道了。”
到现在伍明也搞不清楚,令寻口中的师傅到底是那一位,是不是就是刚才将自己定在原地的那个呢?
带着疑惑,跟着令寻一同走下高台,在路过岳尚山时,伍明依旧很有礼貌的恭敬行礼,岳尚山也是含笑点头。
一路上,令寻详细讲解着宗门中的规矩,先是带着伍明去了一趟内务堂,如今身份不一样了,腰牌衣物自然都要重新换,而后又领取了一个储物袋,只有内门弟子才有资格领取的东西。
看着巴掌大小如同钱袋一样,伍明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都没发现有何异常之处,而在令寻手中,却是从那不起眼的小袋子里,不断掏出了好几样东西,衣服,丹药,灵石,符箓。
看的伍明啧啧称奇,怪不得在白茗炼丹之时,云伸楚,岳尚山,等人不断从怀中掏出东西,原来都是放在这个里面的。
只是在内务堂几人的眼中,伍明这种表情,要多傻有多傻,要多土有多土,连储物袋都没听说过?只是被几人很好的掩藏起来。
从内务堂出来后,令寻又带着伍明去了一趟丹药堂,在去的路上,令寻很明确地告诉伍明,以后不管如何,都要与丹药堂打好关系。
伍明自然明白这其中道理,连连点头答应。
而在丹药堂中,伍明还见到一位熟人,就是刚刚被他打伤的高大尚,此刻正泡在药桶中疗伤,不知是真的伤的很重,还是不愿意看到伍明,自始至终,高大尚都不曾睁眼。
从丹药堂出来后,下一个去的地方,正是帮自己炼制紫砂棍的炼器堂。
炼器堂位于凌空岛东部,是最靠近后山的堂口,听令寻说,只有这里才有地火可供弟子们练习使用。
伍明更加疑惑,问道:“那为何白茗师叔,只用一个炼器炉就可以炼制出法器?”
令寻耐心解答道:“白茗师叔,已是筑基后期修为,自然可以做到以自身灵气化作火焰来炼器,更何况,你这紫砂棍只是上品法器,而非灵器,用炼器炉完全够用,如果换做炼制灵器,即便是白茗师叔依旧还是需要借助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