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子,听说这褒地盛产美人,也不知真假。”
“废话,本太,公子这不前来探查一番。”一名翩翩公子哥,模样庄严,眉宇间贵气腾祥,龙步,虎施,走在大街上。
众人离得远远的,生怕撞上这位,穿衣华贵,金丝锦衣的公子哥。
在那名公子哥的身后,跟随着五名朴素的随从,看不出他们的厉害之处,唯有一人,面色圆滑,模样老成,带着一丝阴阳之气,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没了。
其余的四人,紧紧跟随,虽然看似平常人家,但是,仔细观察他们走路的步伐,不难看出他们四人是训练有素的武士。
眼睛盯着前方,脚步却能一致同步!
一家写着“祥和”二字的饭馆,小二哥看到来人,迎面上来,“各位客人里边请!”
“好吃的都通通端上来。”
小二哥不为所动,人看脸,树看皮,虽然你穿的金贵,还带着人,谁知道,不是混吃胡喝的主?这样的人见多了去了。
直到,那个阴阳气的男人,拿出了“贝钱”。小二哥这才点头哈腰的下去,“好咧爷,马上给您上菜。”
等不多时,小二哥端着美味的菜肴上来。
“清蒸九宝鱼。”
“麻溜酸辣豆丝。”
“红掌乳窑鸡。”
“清洼驻颜汤。”
“还有这道,本店的招牌菜,龙脊香丝肉!”
“最后一道;化骨绵绵相思绕。”
上好菜,“各位请慢用。”
入座的只有那位公子哥,他坐姿端庄,腰杆笔直而立,仿佛屹立不倒的高山,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家,家中教养严谨,就连吃饭也不容随意。
那名公子,碗筷在身前,不动身。
身后那名阴阳之气的嬲人,动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尝了尝,等了一分钟后,再去动别的菜,他直夹那道“化骨绵绵相思绕”,刚刚听这道菜名的时候,就一直很好奇,得一尝口,“嗯!”
入口有嚼劲,“这是…”噶嘣脆的嚼劲,游嘴滑舌,环绕口中,久嚼不失香,嚼碎后,如麻花失拧,在口中千丝万缕。
“妙妙妙!”
听到这话,公子哥也不等,动筷子夹起这道“化骨绵绵相思绕”,看嘴腮的嚼动,就不难知道,他在细细慢品。
“妙!”
阴阳之气的嬲人知道主子等不及了,这家平常小饭馆,不会有什么投毒之人!
快速的尝试剩下的菜品,都无问题后退后一旁。
“嗯!不错,不错。”
公子在细品,不同于人,他轻嚼慢咽,不急不忙。菜肴在别人的眼中,即穿肠过,在这里“味、香、品、食。”这才是吃食。
用餐,讲究,一望,二探,三起,四品,五咽,六回味。
在公子哥这里淋淋尽致体现出来,雅尊并置。
桌上的菜,除了那道“化骨绵绵相思绕”多夹外,别的都皆是食过半,还有这条“清蒸九宝鱼”。
阴阳气男人,端起桌上的瓷碗,碗相粗实,只有碗口一抹圈红。呈捣一碗“清洼驻颜汤”,“公子请用。”
公子哥端着碗沾唇食一口,味似乎不对,也就仅仅食用一口放下了手中的碗。
“本公子吃饱了!”
桌上剩下很多菜,甚至有些小菜都没有动一下,就这样浪费了。
众随之下楼,小二哥点头哈腰,“贵公子您慢走,有空常来!”
走出“祥和”,外面的风,清风飒爽,正好吹去这饱足余热,走动两步,这腹中竟然微“饿”了。
想到那桌上的“化骨绵绵相思绕”,齿舌回甘,仍有刚刚的相思意味!
唇上的“清洼驻颜汤”此时带着微甜化口,哎!没有没有多喝一口,真可惜!
走在街上,都是一些商旅,无一看头,买卖的都是一些最普通不过的东西。
“这地方挺寒酸的!”
公子哥龙步而走,眸中尽是失望之色。
“都说褒地多美人,虚假!”
“是是是,回镐京定问罪鲁公。”
“摆了,回去。”
公子哥转身,欲要离开此地。不料,一毛毛躁躁的小贼撞了过来,那小毛贼的手速极快,撞人晃神之际,顺手盗走他人腰间贵重之物。
原来,在公子哥的腰间,悬挂一件物件,是晶莹通透的白玉,玉刻龙头纹状,中间透光,上下两端两乳润,一根红绳挂在腰上,一走一晃,阳光普照下,实在晃眼。
毛贼扯下玉佩,滑收在袖中,神不知,鬼不觉。
脸上扬起得意之容,“玉佩我有,钱财到手。”
可惜,他撞错了人。
公子哥身后的四人把去路拦住,四人站在了不同的方位上,拙眼冷看。
毛贼左走,一看,赶紧往右,又是一人,“啊,你们!”他遇到不该遇到的人。转身回看,公子哥气宇不凡,面色庄严,就像神庙里面的神仙,不可冒犯。
扑通,一跪,急忙求饶道:“公子我知错了,饶小人一命。”
公子哥看着毛贼,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毛贼吃惊,“他怎知我盗了他的玉佩。”心有余悸,慢悠悠的从袖口中拿出那快,晶莹剔透的白玉,玉上刻着一字,被吓坏了,连那字也不认识了,那字,冂、土、口,也不知是个什么字。
不过,这白玉,看成色,玉色上佳,奇怪的纹理象征着什么。
这就不是他一个小毛贼可懂的了,双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公子哥的右手的手掌上,静静的跪在这儿,等待。
公子哥收回玉佩,那个说话带着阴阳之气的男人过来帮他把玉佩系在了腰间上。
使一眼色,阴阳气男人,懂了主子的意思,一脚踢向毛贼,毛贼倒地,身体颤抖,害怕的缩在那里,像只穿山甲,对着四人说道:“给我打!”
四人拳打、脚踢,一顿招呼,毛贼发出疼声哀嚎,周围的行人,也只敢远远观望不敢上前劝阻。
四人本武士出身,下脚,击拳,轻重?嘿嘿,免不了皮肉之苦,再说了,这小毛贼偷谁的不好,偏偏偷了公子的玉佩,没有直接斩头已是轻饶了。
毛贼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快,鼻冒着血,眼一黑、一白,上下门牙砢碜无牙。
身上的粗衣衫多处撕碎,单薄的粗衣,已成柳条模样,身上的伤,嫣红一片,乍一看,怪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