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听了姜平儿的讲述,王二铁才知道了南珠名字的由来,以及他是真的不会说话,同时也明白了南珠会被戴上镣铐的原因,原来真的为了防止他发狂!不过姜平儿告诉王二铁,只要不让南珠饿了肚子,每天都给他吃些肉,他是不会发狂的!
“那他是个蛮人吗?”王二铁又问。
“蛮人?不知道,我只听父亲说南珠的身型高大,有些像一些古书上记载的蛮人,但我不知道什么是蛮人,你知道?”
王二铁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
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到了姜府,姜平儿邀请王二铁到姜府内坐坐。但是被王二铁婉拒,说是哥哥与嫂子还在家等着自己,怕是回去晚了他们担心,于是便与姜平儿道了别,跳下了马车。
南珠看了看跳下马车的王二铁,这个小矮子刚才一路上在马车内与自己的小主人所说的话他全部听的一清二楚,虽然在赶着马车,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他的耳朵却是非常好使的。
南珠知道这个小矮子没有将今天在学堂的捡手帕和偷看自己小主上课的事情讲出来,对于王二铁的表现他显然是非常满意的,于是他那张凶恶的脸冲着王二铁挤出了一丝笑容。
这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让王二铁直起鸡皮疙瘩,为了表示礼貌,他也勉强回了一个笑容就赶紧向家走去。
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在第一眼看到南珠时会有一种同情的感觉,同时他在南珠的身上也感觉到了一种特性,那种特性说的好听些叫忠诚,而说难听些就叫——奴性!所以他有些同情南珠。
王二铁不明白,以姜平儿刚才所讲的,南珠本来是有机会离开姜府的,但是他却不愿离开!这是为什么?就因为姜平儿在他饿的时候给了他几块肉,偷偷给他送东西吃吗?所以他就要留下了保护姜平儿?
如果真是那样,他倒是会佩服南珠的,就为那几块肉,几顿吃的,就甘愿一辈子当做奴隶一样戴上镣铐,这说明他是个非常懂的感恩的人。但王二铁觉得,这样的感恩,未免太傻瓜了些!
王二铁向家走着,已经到了家门口,正要开门进去,可是突然他眼角的余光发现在他哥哥家西面的院角处有一个人正注视着自己。他扭头看去,当他看到那人时,那人正面对着他,可是王二铁却看不清那人的面孔。
那人的体型看着比自己高的有半头,看样子是个半大小子的体型,但其一身黑色斗篷,将脸给遮住了。王二铁看着那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内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他的心咯噔一下,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跟那个人的体型太像了!
王二铁赶紧向那人走去,嘴里喊了声:“何勇,是你吗?”
可是那人没有答话,身体有些机械的转身离去,王二铁赶紧追去,可是当他追到院墙角的时候,那边什么也没有,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只有空荡荡的一条小巷,哪里有一个人的影子。
王二铁惊出了一身汗,人去哪里了?为什么那个人让自己感觉到那么像何家村曾经失踪了的何勇?王二铁在原地楞了许久,他神情变的有些恍惚了,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那失踪的何响,何勇,何如意与石头四人。
他心里其实始终有一道结,那就是关于他们四人的失踪,他总觉得自己有很大的责任,但一直道何家村爆发瘟疫,他也没有敢将是自己激他们四人去抢老鹰蛋的事情说出去,对于死人失踪的事情,他心里一直有些过不去。
一阵寒风吹来,仿佛吹透了王二铁的棉袄,将他一身的汗给吹成了寒冰,将他惊醒过来,他有些木讷的转身回家。
就在他转身进到家门后,与之家门相对的另一条街上,一个身穿猩红长袍的年轻男子出现,看着进门的王二铁,他脸上露出一丝阴毒狠辣的笑意。
王二铁有些精神恍惚的回到了家中,其嫂子巧云正在准备晚饭,见王二回来了,忙从厨房出了问其在书院读书读的怎么样,习不习惯等云云。但王二铁恍恍惚惚的没有听进去,径直向着自己的房间去了。虽然王二铁这般模样,但巧云也不在意,又转身去了厨房准备晚饭,因为今天对于她来说有好事情。
不大一会儿,王铁从外面回到家中,面露愁容!
“怎么样?这次去哪里?要去什么地方?”巧云在端菜时见丈夫回来,赶忙问道。
王铁面露愁容,显得闷闷不乐,将头上的雪毡帽取下,叹了口气道:“墨国!”
听到墨国两个字,巧云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兴奋,但随即又面露难色与不舍道:“墨国?这次为何去的那样远?”
王铁揪了揪手中雪毡帽上的毛,一脸的无奈,没有回答巧云的话。
“去墨国,那你岂不是又要有要好久不着家,又留我自己在家?”巧云语气中带有一些嗔怨。
听到妻子略带抱怨的话,王铁无奈的站起身来,拉住巧云的手道:“说的什么话?怎么就又留你一个人在家了,不是还有二铁吗?”
巧云甩开王铁的手,不再理他,又去了厨房。王铁也追到厨房,从背后双手搂住巧云纤细的小腰,轻声道:“要不我去跟老爷说我不去了!”
原本被搂着腰而偷笑的巧云一听王铁说不去了,立马变了脸色:“不去,老爷叫你去,你敢不去?”
“我就跟老爷说我跟你准备要个孩子了,就不去了呗,老爷指定会答应的!”王铁凑到巧云的耳边,贴着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巧云俏脸一红,将王铁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打掉,转身白了他一眼道:“要孩子?你行吗?”
巧云一句话一下子将王铁心中的火给完全浇灭了,他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自知说错话了的巧云赶紧拉起王铁的手,贴上他的胸膛,柔声道:“相公,你生气了?”
王铁原本生气的心情,在巧云贴上自己的身体后,渐渐又平息下来。他抬起手来轻轻的拍着巧云的背,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没有!没有!”
巧云的心一下子变的难受起来,是王铁的这种温柔让她难受。两个人成亲快要六年的时间了,可是一直没有孩子,那是王铁的原因。不能要孩子曾一度让她打心眼里厌恶王铁,可是王铁一直对她很好,正是王铁的温柔让她感到了痛苦。
......
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紫云飞带着何士隐终于回到了紫府。
紫府,乃中州地域最负盛名的修行地之一。
现在紫府所在的灵山脉内,一只巨大的仙鹤正驮着紫云飞与何士隐还有一个唇红齿白的小道童再一座座灵气浓郁,仙雾缭绕的山峰间飞行,穿云过雾!
“啊!这熟悉的灵气!啊!这熟悉的环境!啊!还有你......我亲爱的鹤鹤,几年不见,你可是又长肥了不少啊,啊!哈哈哈......”何士隐奶声奶气声音感叹道。说着说着,他咽了口口水,还用肉嘟嘟的小手拍了拍坐下的仙鹤,稚嫩的小脸上却是一副猥琐相!
那仙鹤似已通灵,听懂了何士隐所说话的意思一样,吓的一哆嗦,惊唳一声,身体抖动起来!险些将何士隐跟那个小道童给巅下背去。
紫云飞赶紧挥出一道紫光稳住了何士隐与那道童,才没让两人掉下去。
“鹤鹤你干什么呢?你是不是看我现在修为全失,想摔死我?嗯?”何士隐稳住身子后,举起小拳头使劲的捶打着坐下的仙鹤,又使劲拔着一根仙鹤的羽毛,要给揪下来,痛的那仙鹤唳鸣不止。
“就快到了,小心师傅听到了剥了你的皮!”紫云飞斥责道。
何士隐听到后缓缓收手,端坐起来:“那老头儿才舍不得剥了我的皮呢!”
这时紫云飞旁边的那个小道童悄悄地靠近到紫云飞,低声说道:“云飞师叔,你方才说这个奶娃是士隐师叔我还不信,现在看来确是他了!”
紫云飞轻笑,可在那小道童与紫云飞说话的时候,何士隐可是竖着耳朵听的清清楚楚,他豁的一回头,恶狠狠的看着小道童,而后又戏谑的看着小道童。道:“小家伙,你说谁是个奶娃来着?嗯?这些年我在外面练就了一个玄法,可是让人的小弟弟变没有!等师叔我恢复了修为,就给你也试试吧!好不好?”
那小道童听后已是吓得不行,忙给何士隐认错:“师叔,士隐师叔,我错了!请你饶过我吧,我不想没有小弟弟!”说着都起了哭腔,下意识的捂住了裆部!
他自从入了紫府,虽然没见过何士隐,但紫府内一直都有流传着一位叫士隐的师叔的恶名。偷吃仙鹤,欺负师侄等等,净干一些不守门规和不要脸的龌龊事情,士隐师叔的恶名在他们这一辈弟子中那可是“有口皆碑”的,让人谈之变色,闻之丧胆!实乃紫府第一大恶棍!
所以听到何士隐的话后,他是完全相信他能干出来的,所以害怕的不行,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裆部。
“呵呵,他是吓唬你的!”这时紫云飞笑了起来。
那小道童擦了擦额头的汗,望向紫云飞道:“是真的吗?”
紫云飞笑着点了点头,正当何士隐气愤的要指责紫云飞拆他的台的时候,那仙鹤一个俯冲,然后落在了一座紫光灿灿,灵气缭绕的山洞前。
那仙鹤落在山洞前的平地上,身子一下子变小,然后紫云飞三人落在了地上。
三人刚一落地,紫光滢滢的山洞内走出了一位老人。这老人手持一把拂尘,一身素色道袍,身姿挺拔,道骨天韵,面容含笑慈悲相,须发皆白。周身紫气缭绕,端的有超凡脱俗之气韵,道骨仙风之神采。
紫云飞三人见出来这老人,赶紧跪下施礼
“师傅!”
“师叔爷!”
可是这时却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老头儿,我回来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