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凉的丝丝入骨,寒冷的风仿佛无处不在。
肖歌令拎着些要给傅闫西煲汤的排骨冬菇往回走,刚进门就听见傅闫西的声音,那声音浓浓的爱护之中还带着点笑意,她放下东西走过去,努力的想要假装平静。
她知道傅闫西在跟谁打电话,陈悦,他心爱的那个女人。
傅闫西看到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下一瞬挂了电话,立刻收起脸上的温柔与笑意,居高临下,冷冰冷的看着她。
“悦悦以后都会住在这里。”
以后都住在这里?可是这里是她和他的家啊!让另一个女人住进来?怎么可能!
“傅闫西,你忘了我是你的妻子了么。没有我的同意,你有什么资格让她进这个家。”
傅闫西讥笑着坐到肖歌令对面。
“我的妻子?呵!肖歌令,我是怎么娶你的你不清楚吗?”
如果不是她指使人杀害了自己的父亲……他们本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一纸股份任命书,痛苦地彼此折磨。
他看着肖歌令,忍不住去想: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从前她明明那么温柔可人,为何会变得如此可怕!
“肖歌令,你还是这么讨人厌,这么让人恶心。”
肖歌令冷冷一笑,“我不管你怎么看我,傅闫西你必须让她离开!别忘了,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任命书。”
如今她与傅闫西所有的表面繁荣,都是,因为最后一张股份任命书。
那张她在傅殴临死前逼他定下的遗书。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了。
傅闫西讽刺地扯出一抹弧度,“你就只会拿着它来威胁我娶你睡你,肖歌令,你可真是贱到骨头里了。”
肖歌令将额前垂下的碎发撩至耳后,朝他露出一个精致的笑容来,“多谢夸奖。”
无声地吃完饭后,傅闫西起身去沐浴,沐浴完头发还在滴着水,他下身一条烟灰色的棉质休闲裤,上身只披了一件黑色衬衣,扣子一颗都没系,露出大片肌理漂亮的胸膛。
站在二楼的栏杆上,他双眸黯然了一分,随即懒懒散散的向下望过来。
“按照合约,一周一次的‘深夜交流’时间到了。”
说着他讽刺的笑了笑,不知是在嘲讽谁:“这么长时间你都不腻歪吗?我都懒得上.你了,要不然我帮你叫一个新鲜来怎么样?”
肖歌令背对着傅闫西,颤抖着手将桌子收拾好,转身又是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样。
她略微抬起下巴:“不必了,傅氏总裁的身价,总是要高过那些鸭。”
除了一周一次的“深入交流”日,傅闫西很少会回到别墅。
肖歌令再次见到傅闫西是在傅殴的忌日那天。
寒风呼啸,深深浅浅的黄色落叶落了满大街,傅闫西穿着一身黑西装,身姿笔挺的靠在车门上。
司机打开他后面那辆车的车门。
“不,我和我先生坐一起。”
“滚下去!”
傅闫西皱眉呵斥,看着她的眼神还不如看一个陌生人。
肖歌令关紧了车门,“傅闫西,我有事和你说,你听一下,不会让你后悔的。”
傅闫西的表情有些难看,却也没有阻止,他在等着肖歌令开口,可她却保持了一路的沉默。
傅殴的墓地在郊外的山顶上,远离闹市,算是山清水秀,要上山就要经过一段非常崎岖的盘山公路。
肖歌令组织了一路言辞,终于决定开口时一辆大货车横冲直撞而来。
她瞪大双眼,只来得及喊一句,“闫西!趴下!”
一阵天旋地转,昂贵的劳斯莱斯幻影在崎岖的山路上几个翻滚之后冒出浓浓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