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注意身体啊王公子!”
胡掌柜连连后退,小心的避过王生的双手。
“难道你没找到他们?”
“老子差点死在那!”
王生愤怒的说道,身上的灵光腾的一下就涌了出来。
我要掐死你这个死要钱的!
“既然这样,那说明我的消息没错啊!难道需要后续服务?”
“小心,东西!”
掌柜高声吼着,金黄色的灵光把屋内的东西的护住。
.....
经过一系列,象征友善和和平的交流,死要钱的心满意足的从受伤的王生身上掏出了他想要的。
“对了”掌柜的走到门口转身说道:“要不要再拿两把菜刀,就算本大掌柜有情赠送的怎样?”
“滚!”
王生抬手,灵光一闪,一旁的菜刀铮的一声插在了门上。
“这个就不收钱了?啊!”
胡大掌柜在闪到门外,冲着屋内吼道,心满意足的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晃晃悠悠的走下楼去。
屋内
王生心虚的瞧了瞧一旁冷眼相对的十三,慢慢的向后退去。
“哎呀,不行了,伤的好重!”
柔软的床榻开始下陷。
十三没有说话,抱着长剑坐在桌旁,继续看着王生表演。
王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着,声嘶力竭的哀嚎声,让客栈外的行人都吓了一跳。
远远的绕开,嫌弃的听着从客栈里响起的杀猪声。
真会玩!
“两位!”
哒哒的敲门声响起,店小二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
“毕竟是白天,还请两位注意点影响,客人都跑了许多,男上加男的事情还请换个好一点的时间。”
屋内的惨叫声,一下子被掐断,小二摇着头离开。
完了
我长这么俊俏,肯定逃不脱魔爪。
怎么办啊!
客人就是神灵,这是有间商会的宗旨,别说要他真么个人了,要是价钱足够,就连商会都能卖掉。
只要钱到位,有间商会什么都敢卖。
小二双手紧握,脸上充斥着悲愤
王生和十三那邪恶的身影出现在他脑海中
脱掉
都给我脱掉
两个魔鬼一步步逼近,他一步步后退,最后跌落墙角。
“不行!”小二在脑海中冲着两人怒吼道:“两个人得价钱,双倍!”
不提店小二的胡思乱想
另一边
王生活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十三伸伸手,示意王生继续。
“呸!”
我才不是鸭子!
王生从床上爬起,坐在十三的对面,端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就冲着嘴里倒。
....
老祭祀摩挲着枯树拐杖,眼神中流露出奇异之色,喃喃自语道:“就要成功了,也不知这偌大的临安,到时会剩多少人....呵,君王,长生可期啊!”
祭祀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幽光迷漫,飞快的向着远处走去。
这脚,却并未触地。
云间的某些人,早就不满这囚徒一样的生活,繁华的临安成了一座巨大的牢笼,祖辈的训诫,成了催命符,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
不是所有人都能舍生忘死!
老祭祀的脸上充满着嘲讽,他准备去见的那位,就是一个和他一样的贪生怕死之辈。
黑袍直接飘进了一座府邸,守门的护卫毫无所觉。
院内
白色的大理石打造的石桌,上面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阳光照射,影子打在地上。
男子坐在石凳上,对于老祭祀的到来,没有感到意外。
男子紧紧的盯着老祭祀,直白的问道:“是谁的毁掉三号营地?”
“不知道。”
老祭祀没有提印记的是,黑袍下那干枯的皮肤没有一点动作。
看样子要清洗一波了。
老祭祀暗暗的想到,家里的老鼠太多,有点影响他的食欲。
“哼!”
“别忘了,你们能存留下来,全是我的恩典,拿的君主也只能骗骗人,起不了什么大用。”
瞧着老祭祀没有一点在意,男子严厉的斥责着祭祀。
祭祀没有丁点动作,隐藏在黑袍下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石桌下的影子。
他已经习惯这位自以为是的家伙的这些话。
“算了!”
男子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故作平静的摩挲着茶杯。
他在等
若是真的没有什么好消息,他就准备换人接手了。
黑袍涌动,老祭祀冷笑着,勾着腰,对着男子说道:“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大人下令,启动计划。”
男子的嘴角微微的上翘,但却紧张的问道:“你确定?”
越到关键时刻,就越要小心,虽说家族的那几位都不在城内,但肯定留下了他不知道的后手。
而且,这种事情只有一次机会,若是一次不成,他定会生不如死。
“万事俱备!”
老祭祀肯定的说道。
“那个闯入者,没问题吧?”
此刻,是极为关键的时刻,男子不敢大意,全副心神的思考着计划的流程,慢慢的寻找着其中的漏洞。
自由!
生命!
他都想要!
“一切都安排好了,万事俱备!”
“那就放手去做。”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由不得男子多加思考,右手狠狠的砸在石桌上,下定决心。
老祭祀低头,也不言语,慢慢从墙壁,向着院外飘去。
“你要记住,有些事情不能说!”
老祭祀听着熟悉的威胁,干枯的面皮抽动,黑袍之下尽是嘲讽。
等到老祭祀离去盏茶时间。
“影子,你去盯着他,你知道该怎么做!”
不论成功与否,他都不想看见老祭祀活着!
话语落下
石桌下的阴影一下子淡了许多。
男子站起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眼越过院墙,穿过繁华的临安,看到了从未去过的地方,那是自由的味道,是他从未感受的味道。
此次谋划,若是成功,他就是五大家的解救者。
若是失败,他也依旧是屹立在临安云端的巨龙。
不论成功与否,他都有着足够安全的退路。
....
有间客栈
在十三友好的劝慰下,王生带着两把菜刀再次离开了客栈。
小二的眼光有点奇怪。
虽然疑惑店小二的眼神,但王生并没有上前询问。
谁都有个难受的事情,不一定非要刨根问底。
终于走了,贞操保住了。
可小二又有些心痛。
王公子是个大方的人,若是和他恩爱一次,指不定能赏多少。
“啊歉!”
感冒了?
王生毫不在意的揉了揉鼻子,沿着路人指点,一路向着城北走去。
王生在寻找!追寻混乱的源头,寻找解决的方法。
仿佛,这临安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团乱麻,紧紧的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看不清源头和本质。
王生决定粗暴点,直接去找林浩然,他有一种感觉,临安城的要变天了。
这是一种很模糊的感觉,但却像流水,缓缓的流进王生的心里,随后化作坚冰,霸道的扎在那里,终年不化。
渣冰!
林家的府邸很是宽广,大半个城北都是林家的产业,王生一路前行,越到后面,路边就有越多的店铺上挂着林家的族徽。
真有钱!
林家的大门前有两个比人还高的石兽,像是护卫,不分昼夜的守护着林家。
门外没人
王生上前敲了敲大门,片刻之后,从侧门内走出一位仆人,恭敬的看着王生。
“不知贵人有何要事?”
王生躬身回了一礼,“我来找你家主人。”
仆役的脸色一变,连忙躲开了王生的躬身。
“还请贵人在此等待,容小人禀报我家主人。”
王生点点头,侧门吱丫一声就关上。
不愧是大家族的,就连个仆人都这么有礼貌。
不到片刻
正门嘎吱嘎吱的打开,穿着统一服装的仆役从大门处鱼贯而出,用迎接贵客的规格将王生请了过去。
大家族的规矩真多。
王生抿了抿嘴,有点纠结,但没有办法,只好顺着管家的邀请,按照流程走了一遍。
林家的府邸装点的十分典雅,诸多园间搭配都十分简单,但却有着别样的个性。
仆役不知何时消失,王生跟着管家,走过一个又一个院子,来到了会客的厅堂。
林浩然并没在厅堂内,迎接王生的是一位穿着华服的妇人,面色如玉,荧荧小腰,贴身的衣裳勾勒出身形曼妙,却无半点妩媚。,但只要看着她的眼睛,就会迎面扑来一股庄重。
好大的凶器!
隐藏的波涛,让人害怕。
“见过这位夫人。”王生的脸色庄重,挂着点点温和,客套的像个工具人。
夫人捂着嘴笑了笑,伸手请王生坐下,随后,直入主题的问道:“不知公子找我家相公所为何事。”
王生就喜欢这种简单的对话,于是他单刀直入。
夫人的脸色一僵,沉默了半晌,招呼着仆役上茶。
“有些事,奴家不好说!”
不好说,就是知道了?
王生的脸色一亮,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锲而不舍的表露着挥舞着语言的棍棒。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棍又一棍的敲击在夫人的心上。
夫人不匀!
王生继续。
如此反复,最后夫人白了王生一眼,这才点了点头。
王生兴奋的看着不做遮掩的妇人,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入冬的天不知为何有点热,让他都有些干渴。
“也不怕王公子笑话,”妇人像是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接着说道
“我家相公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兴许是奴家已是昨日黄花,拴不住相公的心。”
没想到浓眉大眼的林浩然还喜欢出去吃,不仅绣娘,家里还有一个。
王生无意的瞥了瞥妇人,比绣娘的要小一点。
谁让你家相公喜欢危险的感觉,你的凶器不够啊!
“不过公子的事情,奴家倒是知道一二。我家相公是临安五大豪门之一的掌权人,但他却从不喜欢这林府内的生活,相公说,这样的生活让他有些压抑,感受不到半点自由。”
说道这里,夫人又嘲讽的笑了笑:“兴许是奴家和姐妹们,让相公觉得厌烦了吧。”
还不止一个?
王生的眼睛亮了
妇人温和的声音继续响起
“他一直在谋划着一件事情,据说能够让他突破血脉的禁锢,获得真正的自由,但具体是什么奴家并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个很庞大的计划。”
王生亮起来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说了半天,完全没有透露什么重要的消息。
他抿了抿嘴,斟酌片刻说道:“不知在何处能够寻到浩然兄?”
妇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泛起点点雾气,声音有些微颤
“公子若是真的非要寻找相公,可去往红袖坊寻,应当就在坊内。”
“那便多谢夫人!”
得到想要的东西,王生当即就像告辞离开。
但,夫人的眼神却一下子变得妩媚起来,柳腰一晃,走到王生身前,问道:“说了这么多不知,公子该如何回报奴家呢?”
我去!
看着毫不掩饰的凶意,和摸到王生胸膛上的玉手,王生一下子愣住了。
夫人一边顺着王生结实的胸膛往下摸去,一边说道:“反正这林府过几天也不知还能不能存在,难道公子就不想快活一把。”
“夫人,珍重!”
王生连连后退,夫人一步步级近身,王生一下子忘记该如何应对,此时的他,似乎忘记了他是个不大不小的强者。
在这位突然就热情似火的妇人面前,变成了一只小白兔。
小白兔被逼到了墙角,大灰狼张开了大口,妩媚的说道:“奴家难道就不美么?难道公子就一点都不动心么?”
我擦!
衣裳还能自己往下跳?
王生看着妇人那雪白的香肩,亵衣也挡不住的凶器。
一波又一波巨大的凶意冲着王生袭来。
妇人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伸手就准备把仅剩的两件布片拿掉。
我就不信,你是个太监!
既然你林浩然光明正大的在外玩,那我就正大光明的在家玩。
无数次独守空房的失落,积攒成了数不清的怨念,那凶意昂然,骇人心魄。
她知道,不论林浩然的计划成功与否,她都不一定能活下去。
偌大的林府,又有谁会真心实意的听从她的命令。
她那位林郎对临安,对五大家都太过重要,若是失败,她和那位狐魅子就是最好的顶包人选,原配和小三合谋夫家偌大家产。
多好的戏码!
若是成功,她一个弱女子,没有半点实力,如何能在动ψ(`?′)ψ乱的临安寻到安宁之地。
她姓韩,可却不敢和那韩家有半点关系。
谁又能想到,就在她苦苦寻觅的时候,救命的稻草亲自送上了门。
她肯定要紧紧的抓住。
“公子!”
王生竭尽全力平复这起义,但却如同杯水车薪。
感受着某个粗壮的东西抵住她的小腹,阻挡着前行。
夫人一下子笑了,脸上的妩媚越来越重,身前的凶意不断的颤抖。
忍不住了!
小王生大吼,想要鸠占鹊巢,强行控制本体,想把最原始的本能化作行动。
轰!
王生最终保留了他的贞操,虽然他不知道他的贞操早就在某个美好的梦境之中消散的无影无踪。
撞碎木窗逃之夭夭的王生,在屋外头也不回的高喊道:“夫人告辞!”
冰凉的风顺着破碎的洞口吹了进来,浇灭了夫人身上的媚意,她花枝乱颤的道“你可是我唯一的稻草,可不允你逃掉。”
而另一边,
在王生按耐不住的催促下,管家没有办法,简单的将王生送出门外。
王生迫切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寒风吹袭,帮助王生将起义平复。
太可怕了!
即使逃了出来,但王生心底依旧有些后怕。
不对!
冷静下来的王生,突然想起了那位大灰狼的话语。
“反正过几天林府不一定是否还能存在?”
冷静下来的王生,在他眼中,那位夫人的形象,此刻无限的迷离,隐藏在雾霭之中,看不清真实的本质。
灵活的运用所有的优势,却把最重要的牌留在了手上,故左言右的说了些旁根末节的东西,王生真正想要的她却一个没说。
她肯定是想索取什么?
即使知道林夫人隐瞒了许多东西,但王生却没有回去质问的心思,一点也没有。
贞操最重要。
他突然发现,他身上的担子多的让自己害怕。
老祖给的斩七情连门都没入,更别提入道这件艰难的事情,现在还陷阱了这个看不清深浅的泥潭。
“我好难啊!”
王生望天嚎叫
失魂落魄的他没有发现,旁边的行人都用一种看待傻子的眼神紧紧的看着他,更有甚者,小心翼翼的避开了王生。
即使拥挤点,也要里这个傻子远一点。
远处的人不知为何,瞧着别人都这样,也小心翼翼的避开王生。
“怎么了?”
“那是个傻子?”
“他有花柳病?”
“他是个专门欺辱妇女的坏蛋?”
“什么?连八十岁的老婆婆都不放过?”
“不是吧,连男人也下得去手!”
......
众人议论纷纷。
一时间王生一个人独占了街面的一半。
红袖坊就在前面
王生深吸了口气,在林府发生了这档子事,他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林浩然。
难道说差点成为上过同一个战场的床友?
算了
随机应变吧!
王生摇了摇头,皱起的眉头散开,大步踏进了红袖坊大门。
此时,正是白日
姑娘们还在休憩
门内有一位仆役等候着,见着王生也没说话,恭敬的请着王生往屋后走去。
有意思!
推开门,林浩然挂着万年不变的温和脸,对着王生说道:“你来了!”
仆役躬身向屋内的两人施了一礼,关上房门走了进去。
虽然有些对不起,但王生瞧着林浩然脸上的表情,还是止不住的蹦出了三个字。
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