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还知道出来,白马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程河看着眼前的这人说是白马。
“即使你们是四宫,也不能纵容你妹妹大了我儿子,砍了他的手。”程河气道,”快把白沫交出来,要不你就废了你这双手给我儿子赔罪。”
白沫也站了出来,脱掉面具。程河一看气得牙痒痒:“来人啊,给我捉了。”
“程大人,你儿子滥杀无辜,平时可没少欺压百姓,去年惹我白虎宫的人,这件事还不算完。”白沫振振有词道。
“什么欺压,我儿子没有!我儿子没有!上,给我拿下。”程河指着白沫道。
一旁围观的人发出一阵鄙夷声。
“看什么看,谁让你们在这办灯会的,统统散去,否则和你们一样。”程河威胁着众人。
不知程河哪里来的兵,把白武和白沫围了起来。众人见这架势,便作鸟兽散了,谁也不想掺和这件事。
忽然一道剧烈烟花抛了过来,正抛在程河的马下。马受到惊吓,四脚乱弹起来,程河并不会武,只有连声呼救道:“腾儿救我,腾儿救我。”
先是蓝烟冒出,烟雾缭绕。后是一声巨响,‘砰’,马匹大跳起来,程河坠到马下,马蹄几脚踩了上去。
众兵回望,不知如何是好。
“白公子你们还不快走。”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是卫云。
白马和白沫一听,差点流出泪来,原来卫云还活着,那卫风也一定还活着。
“云兄,是你吗?”白马打退身后的兵士,来到那人面前。
“白公子,不是我那是谁,难道你们就听不出的声音了?先走,先离开这个地方。”卫云说道。
白马点头带上了面具,拉着白沫挤入了人群当中,顿时人山人海分辨不出他们的身影。
“卫风呢,他在哪?”白沫在身后问道。
“白姑娘,还真是挂念我家弟弟啊。”卫云说道,“卫风刚刚在屋顶扔烟花,等会我们约在城墙下见面,我们要出城,可不能在城里呆了。”
“快,我们先和风兄弟会面,等会儿要是那王腾追了上来,可麻烦了。”白马说道。
人群越走越稀疏,不像原先那么密集。三人来到这约定的地点,不见卫风的身影。
“卫风呢?”白沫四处望着。
“在这在这,白公子,疯婆娘你们有没有想我啊!”卫风马不停蹄地跑了过来。
“快跑,别在这傻等着,后面有人追我。”卫风晃过三人的眼睛。
白沫一听率先跟着跑去,白马和卫云紧随其后。
“你怎么又惹人来啊。”卫云在后面骂道。
“别怕,这有一个,但是我打不过。”卫风回应着。白沫发觉自己还在卫风身后,自己的速度居然追不上他。
“一个那跑什么?”卫云落在后面很远喊道。
“他说他叫王腾,我打不过他,要不你给我拖延拖延。”卫风说道。
“滚!快回来拉下我。”卫云喊道。
卫风转身停下,拉着卫云,自己把一股股宫力输入了他的体内。
“去哪?”卫风说道。
“不知道,白公子,我们能在哪里躲一下吗,这么跑也不是办法。”卫云说道。
“去徐家!”白马说道。
话音刚落,四人脚下窜出一把把锋利的剑来,剑尖笔直向上。两旁的墙上也窜出剑来,几人飞身而起,想要落到屋顶上,可连屋顶也生出剑来。
几人只好又落回原地,而这些剑不断地伸长,突然四人脚下一把把剑破土而出。
“这么回事?”卫风说道。
“这是宫境。”
王腾飘着落到屋顶上,也同样带着面具,直直地看着四人。
王腾左手一抬,又放下。四人周围的剑尖便停了下来。
“白公子,在下王腾,奉命行事。”王腾身着青色锦衣,一手背后,另手微垂。
“王兄,你难道不知道程井的为人吗?”白马反问着。
“不知,白公子得罪了。”王腾淡淡说了一句。
数剑并发,一股脑插进了白马的双腿中,让他动弹不得。
“白公子!白公子!”,“哥!”三人齐声喊道。
白马没有叫喊,深吸一口,忍住疼痛。王腾先前知道四人之中只有白马有些难缠,就率先控制住,几把剑只是插入了他的肉中,为伤他的筋骨。可即使这样,白马也一声未吭,眼神依旧坚定不已,皇上曾言这江湖少年中,白马确实与自己一样,是位英豪。
白沫见白马受难,翻手折断身旁的利剑,紧紧握住剑身飞身跃起,朝王腾刺了去。
王腾单手一挥,白沫手中的短剑脱手而落,不听她的使唤。
“沫儿,快回来。”白马连声喊道。
“白姑娘,”
“疯婆娘,你打不过他。”卫风刚刚在屋顶已经和王腾过了几招,立马知晓不是他的对手,转身就跑了,好在自己跑得快,王腾不及。
卫风见白沫冲了过去,也飞身向前。脚底运转着宫力,决不能让他抓住白沫,卫风心里这么想到。
白沫见断剑脱落,翻身改腿踢了过去。王腾见她是女子,不愿伤她,且姑父有令,得生擒她。
王腾避过白沫的脚,转手牢牢抓住,,然后重重把她摔了下来。
“白沫!”卫风惊喝道。一脚踢到王腾面前,王腾先前和卫风交手,就知此人打斗毫无章法,不会武。此时卫风体踢来,他竖臂一挡。那知,卫风这一脚连着一个宫核所有的力量。
“砰”王腾手骨立即折断,倒飞了出去。他未吭一声,知晓手骨已断,这小子这么厉害,刚才是装的。
随着王腾的受伤,地上白马和卫云身边的剑尖便慢慢消失掉。白马伤了腿立不住,跪了下来。卫云赶到将白马背在了身上说道:“风兄弟,现在这么厉害啊!”刚刚的一脚连白马也感到意外。
卫风抱住已经昏了的白沫,探了探她的呼吸。
“白公子,谁会医治,白沫呼吸不均,嘴里流血了。”卫风喊道。
白马声音微弱道:“徐家,徐姑娘。”
卫风抱住白沫,卫云背着白马。在白马的寻路下来到徐家的院落里。
“这徐姑娘在哪?”卫风问道。
“在西厢房。今晚城内韩家大宴,不知徐姑娘在不在?”白马微弱道
卫风寻到西边,推门和卫云进了院落,只见院里屋内并无有灯燃起,当时卫云和白马坏道:不在。
卫风可管不了那么多,大声喊道:“徐姑娘,在不在?出来救救人。”
只听漆黑屋内传来一低沉女子声。
“谁在门外。”
白马见徐依依在连忙应声道:“徐姑娘,在下白马,还请出门救救吾妹。”
只见房门推开,屋顶黑灯瞎火一片,徐依依说道:“莫急,你们都先进来吧。”
几人来到屋内,也看不见徐依依在哪。
“徐姑娘,你为何不点灯啊?”卫风问道。
“噢!灯?对不起我忘了。”徐依依轻声道。
徐依依缓慢走过房间点燃数支蜡烛,这时四人才看到徐依依的样子。
屋内摆设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还有数个带有格子的柜子,那是药柜。
徐依依说道:“你们先将白姑娘放到我的床上吧,待我看看。”
卫风听后放了上去。
“徐姑娘,这里还有一个,白公子的腿也受了伤。”卫云说道。
可徐依依面容冷清,让卫云和卫风感到不安心。她说道:“那委屈白公子了,你把白公子放于这里吧。”
说完徐依依脱下自身厚厚的袍子铺在了地上,示意卫云将白马放于这里。
卫风和卫云联手将白马在地上好好放着了。
“又要麻烦徐姑娘,你先看看沫儿。”白武说道。
“白公子,哪的话,你是哥哥的好友,依依怎能不救。”徐依依依旧面色冰冷,毫无其他情绪。卫云先给白马止住了血。
徐依依将手搭在白沫的手腕上,探着她的脉象。
“徐姑娘,怎么样?”卫风站在一旁看着她们说道。
“卫风?”徐依依先是问道,“你也是白虎宫?”
“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卫风笑嘻嘻道,“那边那个是我哥哥叫卫云,我们不是白虎宫的,我们无门无派。我们只是白公子的好朋友,今日路过此地,路过。”
“因为我先前在苍河镇上救过你。”徐依依冷漠道。
“那好,那请你好好医治,有你在我也放心了。”卫风道。
徐依依面色微微少了冷漠,想要开口说道但是还是忍了。
“风兄弟,你们不是不雁谷门人,怎么现在说无门无派?那晚你们在哪?后来沫儿去湖边找你们,你们不在?”
“不雁谷?”徐依依说道。
“云兄,风兄弟我去过不雁谷,我以为你们回去了。可五谷先生说不识你们,谷中没有你们的名字,就连松月师兄也没有。这到底怎么回事?”白马靠着墙看着卫风和卫云道。
卫风低拉着头,卫云看着白马说道:“白公子,我们被不雁谷除名了,松月师兄为了救卫风也已经死了。”
“我知道松月师兄的消息,我求五谷先生算过你们三人在哪。”
“那晚我回去救你,”卫云叹了口气看了看卫风,“后来狼毒来到湖边要杀他俩。松月师兄和卫风不敌狼毒,逃入湖中。湖水诡异,会吞人。”
“松月师兄卫救卫风就被湖水吸走了,后面一位老者赶到,是个散修,修为不在狼毒之下也想要找刀。后来老者和狼毒同归于尽,我们也没有拿到刀。”
“后来,卫风觉得老者可怜,便带着他的尸首回来找我,我那是路上遇到暗夜宫的人被他们重伤。”
“卫风找到后,因为我必须马上得到医治,他就来不及寻你们,回来的路上已经看着徐将军带人去了,我们也放心了。”
“我们之所以急忙赶回去,是因为那时谷主还留于我们一封信,他说待我们找到刀的时候就打开。松月师兄说吧信放在了苍河镇上。”
“我们将老者埋了后,就回到苍河镇的那个客栈里,信还在。我们打开来看,上面写道如若我们没有找到刀,我们就被逐出了不雁谷,从今往后不再说是不雁谷的人。”
“我们知晓谷主的为人,说一不二,我们就无路可去。后来听说白公子你也差点死掉,卫风一边找人医治我,一边也担心暗夜宫的还会再来,白天白沫守着,晚上卫风在附近守着你们。几天你们去了靖州城,我和卫风跟着你们。”
“好在我伤好的快,我们见你徐家养伤,便不愿打扰你了。好在一家酒楼要了我们兄弟俩,我们就在里面打杂。今晚听说晓桥有灯会,卫风他想带我出去走走,那曾想又遇到了你们。”
“还想着,从此我们就和你们就成了陌路人了,不愿在打扰你们,奈何造化弄人。”
白马听后也是叹息一声,微微笑道。
“我醒来就向沫儿打听你们的消息,沫儿说未曾找你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苦恨我自己无能害死了你们,后又到不雁谷寻你们,五谷先生说不雁谷没有你们的名字,也算不出你们在哪。后来遇到一个阿也说我们缘分已尽,再也见不到了。”
“我还想过你们是不是暗夜宫的人,哈哈,对不住云兄。”白马笑着说道慢慢变成抽泣道。
“现在知道你们还活着,我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云兄风兄弟,既然不雁谷不要你们,那就来我白虎宫,以后我们就一同在这江湖游历。”
“好啊,多谢白公子,我们还愁是否要一辈子在酒楼里过。”卫云说道。
卫风抬起头来也笑了笑说道:“谢过白公子。那以后我们就是同门师兄弟了,白师兄?”
“哈哈,风兄弟还有到白虎宫过一过仪式才行,现在还不算。”白马说道。
“徐姑娘,白沫这么样了?”卫风作了个苦脸又转身朝徐依依问道。
徐依依放白沫的手臂,未曾搭理卫风,来到药柜边,选了几味放在石磨里磨了起来。
神气什么,卫风心中不解。
“风兄弟,徐姑娘性子冷漠,你莫记恨。”白马打破尴尬说道。
卫风觉得徐依依不将他放在眼里,想要捉弄一下她。取来一支蜡烛,缓缓藏在身后朝徐依依走了去。
徐依依正低着头在莫药。
“徐姑娘你冷吗?你看这是什么?”卫风朝着徐依依突然一下伸出了蜡烛,想要吓她一跳。
“遭了,遭了,徐姑娘我把你衣服点燃了。”
徐依依抬头看着卫风,眼睛无神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卫风。
卫风暗笑一声,从手中拿出了一个虫子,放在了徐依依的面前。
“怕不怕。”卫风大笑着说道。
“卫风你够了!徐姑娘你莫介意。”卫云呵斥道。
“徐姑娘,你莫要见怪。”白马也帮忙说道。
“无妨白公子,反正我的眼睛也看不见。”徐依依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