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停下身子,纷纷看着台上白马。
“而后第二场考试马上开始,你整理好衣服,身上惹墨者染墨者还请立刻离去。”白马说道。
场下人头攒动,人群四散。
“你说说这是什么比试,这不就是小孩子打架吗?”
“唉,谁说不是呢?”
“不知今年这白虎宫谁主持这考试的。”
“走吧,走吧,明年再来。”
染墨的人中议论纷纷,都一一埋怨到这第一次泼墨考试。
不过一会儿,场上还剩百余人等。
其中真的不乏有几位衣裳完整未沾一点墨色。
当然其中还有一两个脱得光膀,也让场下一些女子纷纷脸红怒骂道不要脸。
白沫场上看去,这卫风整光着膀子埋头寻衣服,白沫不知为何一脸怒意从心里升起。她想立刻奔到卫风面前,再让他尝尝自己手掌的威力。
“喂!温兄温兄,你瞧见我衣服没?”
“温兄,温兄!”
“哎哎,这位兄弟麻烦让一让。”
卫风丝毫没听白马讲得啥,只觉得江风吹来,感到一些寒意。卫风讨厌吃药,赶紧抱着身子埋头寻衣。
“咦!刚才我记得明明在这的。”
“肯定是有人捡走了。”
温子豪实在忍不住笑道:“卫兄,你的衣服在哪?在哪堆衣服里,我刚才看见了。”
温子豪回头来善意提醒道。
“谢谢温兄”卫风瞅见那衣服堆上隐约有自己衣服一角。
温子豪顿时觉得面前这似乎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少年格外有趣,不经微微笑着。
白马也注意到了卫风鬼鬼祟祟的身影。
原来打斗开始,卫风在人群中就躲下了自己的衣服。转后拉来一人,一拳打懵然后再拔掉那人衣服换下。
一招偷天换日顺利的通过了第一场考试。
其实卫风这些动作,台上的人都纷纷注意到他,场上千余人只有卫风行此办法。
前一日,当台上数十人还在商议白马所提泼墨的策时,都不赞成。
可当白马讲述无泪原一行时,讲到暗夜狼毒控制狼虫成群攻之时,这门人弟子在外,情况危险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这江湖广大,能人异士,高手如云。
众人听闻后,纷纷叹道。以往挑选门人的办法太笼统了,还很难找到天资极高的弟子。
在白马解释后,众人答应了明日选拔弟子按白马所说的来。
待第一场结束后,白马立即宣布了第二场考试开始。
“众位,江湖路险,人心不古。宫师并不是这么风光,反而处处落入危险。”白马朝他们念道。
“如果还未凝练宫核的,还请速速离开。”
众人中有几人脸色难堪起来,其中一人开口质问道。
“凭什么没有宫核的不能参选?我只是想学你们白虎宫的剑术。”
白马望向说话处,一脸欢喜闪过。
他认得此人。
还未等白马回答,那人却眼泪汪汪说道。
“白公子你可认得我?”
“那年你路过苍州梦牙山下长梦村。”
白马待他说完,回答道:“我记得你,长梦村的展庆禄。”
“是啊白公子,父母被山贼所害,如果没有你恐怕我现在也不会出现在此地,我展庆禄感谢你的大恩大得,所以我也想学成你等修为和剑术,为此我一脸路来到白虎宫吃尽苦头。”
“求求你白公子,收下我吧,日后我定会好好练剑,我的命就是您白公子的命。”展庆禄苦苦哀求道。
“展庆禄你回长梦村吧!”白马念道,“这江湖,你还是不要入。”
“为何我不行,别人都可以为何我不行,今天不是白虎宫选弟子吗?为何我不行!”展庆禄激烈地问着白马。
“因你动机不纯,你来白虎宫学剑只为报父母之仇,倘若他日你学不好那也罢,如学成后你难道不想为你父母报仇。”白马双目冷冷凝视着他。
“杀你父母的贼子我已斩了他的双臂,他已经是废人一个,如今也只能在路边乞讨。那日我早与你言明,此仇已消,可你待我走后却找上了那贼子。”
“后面的事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展庆禄。”白马大声说道。
“诸位听着,白虎宫自立宫开派以来,以生灵万物所系,讲求慈悲心怀,心有猛虎,剑有猛虎,却善待生灵。”
“武学,剑法,宫法绝不是与人相斗之法,更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学。凡学武动机不纯者皆不得入我白虎宫中。”白马向众人宣告着,又慢慢看向展庆禄。
“你明白了吧?”
“凭什么?凭什么?杀父之仇凭什么不报?我又什么错?又什么错?”展庆禄大声囔囔着。
“对啊白公子,杀了父母,这仇怎可不报?”人群中有人说道。
“不是不报,只是欺负弱小,再添仇恨,绝非宫师所为。”
卫风大声说道,看向周围众人。
“你是誰?我怎么欺负弱小了,我只是报我父母之仇。”展庆禄盯着卫风用手指着他的头说道。
“说归说,别指我的头。”卫风用手拨弄开来看着展庆禄说道。
“你啊你啊,白公子替你报了仇,也已经看了杀你父母那人双手。你难道还不甘心?”卫风说道。
“什么意思?难道杀了我父母,就断两支手吗?”展庆禄面色微定。
“哈哈哈,那你怎么不说你父母的所作所为,又为何被人杀掉呢?”卫风说道。
“那人是山贼,贼子烧杀抢掠,杀人越货。”
“是吗?你怎么知道那人是山贼。”卫风说道。
“这个白公子知晓,对了你是何人?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展庆禄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卫风说道。
“梦牙山,长梦村”
“展家”
“难道你父母的所做所为不也与山贼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