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时,
“咻!”一串青色烟火划到夜空中,炸出一团青色的烟火。
白沫冲到白马身边,夺下他手的剑。带着哭腔地说道:“哥,青龙宫的人来了。他们来救我们了。”
暗夜宫的领头也看见那串烟火,便觉大事不妙,连忙喊道:“杀了他们!杀了白马!”
一声令下,众杀手迈步向前,刀剑枪鞭齐呼而来。
“谢星在此!暗夜贼子!休想!“只见青龙宫谢星大声呼喊着飞杀而进,一手甩鞭一手举盾,来势凶猛,众杀手心生恐惧,下一刻胆怯停住手里的武器。
谢星算是青龙宫一流末尾的宫师。天黑后不见白马归来,飞鸽传信于徐斩,而后不久徐斩回信道:”快沿路寻找,保护好白马。”
谢星快速组织起宫师队伍,快速沿着这么一条官道搜寻。
谢星先于队伍前列。走到中途便听到白马正在大声呼喊,声音干净嘹亮。谢星一听正是白公子的声音,他遇险了定是和暗夜宫的人交上手了。便连忙发出青龙烟向四周预警。
谢星招数大开大合,一看几十个人杀向白马。飞身而出取出腰间软鞭,左手拿盾。入场便使出生平所学,不留余力。杀招尽数使出,气势十分猛烈。
白马见状,弹剑而起,白虎飞剑诀随即施展开来。其余四人见此,长剑飞出,也攻入人群。
一时间,杀手们举步维艰。前有谢星挥舞长鞭疯狗般打法,比他们还不要命;后有白马等人求生杀出,五剑齐出。
“青龙宫在此。”东边一队手举火把杀了过来。
“宫师在此!暗夜贼子纳命来。”茅屋后方散修宫师们举着火把也杀了过来。
暗夜领头人一看这幅场景,哈哈笑道:“我射死你们。放箭,放箭!统统给我射死。”
宫师们和杀手们已经交缠在一起。
“哈哈哈,老子杀你们狗贼,死了也值。我要为我师父报仇。”一名散修叫喊道。
宫师们越杀越勇,片刻之间就将杀手杀溃。杀手们求生之间也红了眼,十余名宫师也命葬于此。
暗夜领头者刚刚说完放箭,身后一片黑甲骑兵从路上杀出。
长枪穿刺,马蹄踏身。暗夜宫的弓弩手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死伤大半。
白马一看,是徐斩带兵来救自己。
徐斩快马冲刺,大刀横扫而过。黑甲上坐骑上沾满血迹,几欲成河般流下。
黑甲铁骑们比这些暗夜宫的人还要残酷无情。他们都是从炼狱战争中下了的老兵,现在成了徐斩的亲卫黑甲骑。
转眼间白马等人反败为胜,前后夹击下暗夜宫的门人无处可逃,只剩下寥寥数人靠着一辆马车边,他们举刀像是保护着马车。
白马五人几欲昏倒在地。谢星扶持着白马走到马车前,徐斩也踏马而到。
此刻,灯火通明。暗夜宫的人面戴花脸谱,靠着一辆黑色的马车。
“说吧,谁要杀我。说出来我也留你一个全尸。”白马对着马车问道。
马车上出来一人,身穿一副绣着花莽巨蛇的长袍,头戴白色面罩。
“白公子,还是你技高一筹啊,和徐大将军二人演了一出好戏啊。”
徐斩听后,挥刀一砍。一道宫力化作刀气劈了过去。
领头那人面罩随着劈落碎成两半。
“竟然是你。”白马看着那人面容。
徐斩,白沫一看也大吃一惊。
“墨凌。”徐斩震惊道。
这个统领数百人的暗夜头目,居然是白天屋顶上那位十七八岁的弓弩手。
“徐将军,好久不见啊!这么多年多谢你的照顾和栽培了。”他对徐斩低头笑道。
徐斩刀气降落时,不仅劈开了他的面罩也在他的脸上划了一刀,顿时鲜血淋淋,稍稍稚嫩白皙的脸上笑着咧着嘴显得十分恐怖。
“真疼啊!徐将军啊!救救我啊!哈哈哈”他凄惨的说道又低头忽忽大笑起来。
宫师们和卫风等着确实被他这幅面容吓着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和自己同龄的少年如此的冷血残忍。
“白马你过来我告诉你,是谁想要你的命?”墨凌说完,走下马车。
缓缓走到来到白马面前,靠着白马的耳朵轻轻地说道。
“要杀你的人,是你的母亲。”
白马一听,大怒,手上聚满全身最后宫力打在他的胸口。宫力透过掌间瞬间击碎了墨凌的宫核。
“墨凌。”徐斩叫了一声。
墨凌唉呼一声,拉着白马染红的衣服,缓缓地倒了下去。
白马流下两道泪来,望着天上的孤月,长啸一声后也昏倒过去。
十年前
南川突然增兵到边境。突然而来的消息让东渊朝堂上乱作一团。
“怎么办?南川屡次犯我边境,杀我边境百姓。为何现在才报上。”东渊的皇帝大为震怒。
“来人啊,把西州府的张颍给我脱下去砍了。”
“平时不是挺能说嘛!为何现在哑了。”皇帝震怒道。
“南川屡次犯我,不可在无动于衷了。这些年来我朝安民生息,不愿与之交恶。罢了要打就打吧。”
“皇上,不能打啊!”
“皇上,打不得啊!”
“皇上,我朝尚文乏武啊!”
“皇上,打不得啊,我朝没有兵可征啊!”
“皇上,若这次开战,我朝发展之路必定耽搁,百姓必定会埋怨啊!”众臣说道。
“百姓,这时你们想起百姓了。”皇帝冷冷的说道。
若这时开战,这些大臣会害怕自己的那些“收入”肯定会减少啊。皇帝心中一清二楚。
皇帝看着一旁的徐业。徐业是一名武将,是东渊最好的武将,也是南川最怕的武将。
“徐业。”皇帝问道。
“末将在!”
“你为何不说话啊?”
“回皇上,末将说了也无济于事,没有用啊。”
“南川欺我,这次你怎么看?”
“末将认为,入我边境,杀我百姓,仅凭这两个理由便也可与南川开战。”
“皇上,打不得啊!皇上,不能打啊。........”众臣子听了徐业的话有纷纷说道。
“好吧,徐业,若打,此次谁领兵啊?”
“回皇上,臣推犬子徐斩领兵。”徐业立马说道。
众人一看这是要让自家儿子立功得皇上赏识后入朝站居席位啊,这还得了。
“皇上,臣认为不可!徐斩年幼上月才过二十,不可领兵。“
“臣附议!”众臣又出来搞事情。皇帝一时被他们东说西说也拿捏不住心中的主意。
皇帝看了看群臣,又看了看徐业。
“徐业,可立军令状。”
“可立。”
徐斩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他在皇上面前立了军令状。带着二十万兵来到东渊的边境——西州府。而后七年间与南川交战数次,皆连杀带俘近十万人马。又掌管西州府,期间鼓励人丁,鼓励农业,自给自足。还几次进入南川境内设哨设设营。气的南川皇帝几个晚上都没有睡着觉。
徐斩推开房门,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徐斩这时来到西州第三年。
伸伸了懒腰徐斩走到院子了,拆开妹妹徐依依识字以来写给他的第一封信。信里写道她和母亲很想念哥哥。
徐斩看后脸上微微笑着。躺在椅子上晒起了这西州府中最温暖的太阳。
一位亲兵慌慌张张跑进院子里,看着徐斩躺着晒太阳。
摇了摇徐斩说道:“将军不好了!”
西州城门下,一群南川边境难民正在门口叫喊着。
“让我们进去,我们的家被你们毁了,让我们进去吧!求求你们了,我们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徐斩登上城楼向下看去,听着门口的难民哀声哉道。
“这是怎么回事?”
“回将军,一大早他们便来到这里说我们两国交战,毁了他们的家他们无家可归。他们便说要到西州府里来要饭。
徐斩听完说道:“那放他们进来吧!先把他们放在同一个地方安置下来。”
亲兵见将军发话,便打开城门放了这些难民进来。
徐斩站在他们身后望着,连连的感到叹息。
亲兵见难民都进来,也盘查了身份说:“都是南川国的。”
“好好安置他们,等几天给他们一块地让他们自己去耕种。”徐斩看着他们说道。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徐斩回头一看门口居然还有一个孩子。守门的士兵见难民进入后便要关城门。正要关时一个瘦弱的小孩突然卡在门里嘴里嚷嚷着说:”我要进去,我要进去。”
“让他进来。”徐斩看着孩子说。
孩子被带到徐斩跟前。
“你的父母呢?”徐斩问道。
“死了!”孩子冷漠对着徐斩说道。
“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没有了,大哥哥你别在问了别在问了,我饿了我饿了。”
话还没有说完,孩子便跑到难民的队伍里。
吧唧,孩子跑快了摔倒后,又爬了起来继续的跑。
他知道跟着这个队伍他可以吃到饭。
徐斩看着孩子的奔跑的身影又是叹息一声,心中同时痛恨着战争。
夜晚,一弯孤月出现在西州府的上空。
徐斩吃过晚饭后,闲来无事在院子走来走去。
“你在想什么?大哥哥。”院门口白天那个孩子探着脑袋,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徐斩说。
徐斩一看是白天的孩子,笑着走到孩子跟前。
“我在想家。”
“家?”
“对啊,我的家。”
“我没家了,你的家美吗?”
“我的家很美,有很多很多好玩的地方。”
孩子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徐斩。
“你晚上怎么到处跑啊!吃了饭没有啊!”徐斩问道。
“吃过了,吃饱了。他们说以后大哥哥还会给你家和地。”
“他们说你的好人,活菩萨。”
“哈哈,我不是菩萨,他们都会有家,你也有家。”
“我也有家?”孩子眨眨眼看着徐斩收到。
“是啊,你不仅有家还有很多家人。你想骑马射箭吗?”
“好玩吗?”
“好玩!”
“那我要玩,那我要玩!”
“那你能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啊?”徐斩温柔的说道。
“我叫墨凌。”
后来,南川军几次来犯西州府都被徐斩击退。
再后来,南川军看见徐斩身边有一个百步穿杨的孩子。
林暗草惊风,
将军夜引弓。
平明寻白羽,
莫入石棱中。
白马缓缓地睁开眼。
白马脑袋昏昏沉沉的。
“哥,哥,你醒了。”白沫轻声说道。
“小沫,这是哪?”
“这是苍河镇,你已经昏迷两天了。徐将军的妹妹来过给我们看了。说你只是宫力歇尽,静静养几天就好了。”白沫说道。
“小沫,你没有事吧!”
“没事哥,我活得好好的。”白沫笑着说,“我昨天就醒了,没事没事。”
“对了,云兄他们了。”
“卫云和松月和你一样,但是卫风情况严重。他们想要回不雁谷但是徐依依说不能行走。“
“我要去看看风兄弟。”
白沫扶着白马来到卫风屋里,卫云和松月在一旁守着。
白马看着昏迷的卫风,一时哭了起来,他吧唧一声跪着地上说:“都是我连累了你们,没能保护好风兄弟,还害得风兄弟遭如此罪。”
卫云和松月连忙扶起跪着的白马。
“白公子,卫风没事,你也不用自责。”
“好在箭上无毒,伤的是手臂。后他又宫力耗尽。没事没事的白公子不用自责。”
白马一时也难忍自己的泪水。
“白公子,白公子,我,我没有事。别担心。”卫风听着白马的抽泣慢慢地睁开眼说道。
苍河镇离河不远,寒冷的天气已经封住了苍河,结了一层层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