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见白舞定要检查自己肚子上的伤。卫风百般不情愿地欲要掀开自己的上衣。
白舞却突然呲呲笑了起来,她说道:“卫风你可真有趣,好了好了,我不看就是了。”
白舞见卫风害羞极了,脸上羞得绯红,便不在强人所难。
“你的伤真的好了,我的剑可是穿过你的肚子了。”白舞轻声说道,语气无比柔和。
“宫主你大可放心,我真的没事。”卫风说完,原地蹦了蹦,对着白舞显示自己真的已经痊愈了。
“要不是这瘦子老黄,在背上替我挡了这剑,可能我真的就要死于宫主的剑下。”卫风看着地上瘦子黄大山的尸体喃喃自语道。
“可是这瘦子执意让你背他?”白舞问道。
卫风摇了摇头,目光已经停留在瘦子黄大山的尸体上。他说道:“当时见他趴在地上吐了血,腿上无缘无故多了一道伤,血一直流着停。”
“这二人睁眼看着白虎宫的方向,像是睡着了、入魔了一般。”
“待二人清醒过来,可能这二人真的施展了宫主你所说的什么灵识游,他们灵识回来。”
“他们就像突然清醒过来一样,开口说道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跑。”
“他们第一想到的是居然让我快逃。”
“他们可能真的把我当成小弟了。”卫风说道着突然又笑了笑。
“可我想都没有想,拉起这瘦子就扛在了背上。”
“到头来还是我害死了他。”卫风此刻神情有些失落,又有一个素未谋面之人,不管是好还是坏,又是替他而死。
卫风想到了瘦子又想到了那寒湖底下,死于自己面前的松月。
卫风抬头朝天往去,孤月一轮,清辉四散。
“或许他们不知道你就是他们要找的卫风,或许他们真的把你看成了朋友,值得性命相托。”白舞说道。
“可若你携带妖镜的消息一旦在江湖传开,到时便是我和五谷先生也救不了你。”白舞说道。
“你可知这面妖镜现在重现于世,这江湖上下又将要掀起怎样的波浪?多少人想要图谋你这妖镜。”白舞说道。
“可这妖镜为什么选择我,可妖镜只会给我带了无休无止的灾祸。”卫风抱怨道。
“或许天意不可违。”白舞也带着无奈的眼神对他说道
卫风长叹一口气,这刀这镜,他都不会给。只因这刀这镜上面有一人血,一人魂,一人嘱。
卫风伸着懒腰,他说道:“宫主,麻烦你回去和白马师兄带句话。”
“你说?”
“让他和白沫不比担心我,我要继续去找何民。”
白舞看着卫风点了点头,此时她面前这个人眼前这个人很像当年那个人。
白舞一直望着他,眼前忽然浮现出当年那个与她在寻剑崖相守相望的那人。
“宫主,宫主,白宫主。”卫风连续朝白舞叫道三声。
“像?很像?”白舞缓缓从口说出这三字来回答到他。
“我吗宫主?像谁?”卫风也好奇的问道。
“像一个故人!”白舞说道。
“好吧,你带着你二人的尸首去山下三里外一颗柳树等他们大哥吧!”
“啊!”卫风啊的一声。
“什么三里外,什么柳树!”卫风说道。
还未待卫风话说完,白舞便原路回到峰顶。
白舞回头一笑对着卫风,她说道:“祝你好运。”
说完白舞便头也不回,手中拿着剑,从山峰之上,纵身跃下。
飘飘白衣,临空而舞,绝顶轻功,犹如过眼一抹云烟,片刻之间就越过江面,回到了白虎宫。
待卫风跑到峰顶之时,白舞的身影已经悄然消失在山中江上茫茫的云雾之中。
卫风大声喊道:“宫主走好,一路顺风。”
天明,卫风把瘦子黄大山和矮子老马的这两人的尸体,一同拖下了山。
三里外真的见到了一颗柳树。卫风又想起了何民带着十个手下现在已经永远留在这里,做了水中鬼还好遇见了卫风,才得以埋进土里。
卫风有作了两座新坟,左边埋着瘦子,右边埋在矮子。二人分埋柳树两侧。
卫风此时自言自语道,他说:“黄爷,马爷,路上慢点走!”
“我也没学过什么风水命理,不懂这些,埋在这你俩将就些,多多担待。”
“小弟给你选的这个位置,这柳树下遮遮太阳应该还是可以的。”
突然,卫风脖子一凉。
卫风低眼瞧出,又是一把长剑贴在了他的肩上。
“他俩是谁杀的?”
“你是何人?”
卫风丝毫不惧肩上长剑,转身朝身后这人跪倒,埋头下去。
卫风颤颤巍巍地说道:“黄爷和马爷皆是被白虎宫宫主所害。小的是马爷在路上所救的小弟,刚刚跟随马爷不到一天,马爷就出了这样的事。”
卫风说着说着哭出了声,眼泪说来就来。
“黄爷先行一步,马爷却是救我而死,马爷临死之际让我带着他们的尸体在这等候大哥到来。”
卫风说完,抬头上望,欲见此人模样。
那人低眼正瞧着卫风,两人四目相对。
那人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机,从眼中射出。吓得卫风一哆嗦,又低下头去。
而后那人又一转语气。
他说道:“起来吧,既然是马大河的人,见你在他们坟前落了几滴猫尿。你就先起来吧。”那人说道。
那人也收起了放与卫风手中的长剑,又将卫风扶起。
卫风站直身子才瞧出这人模样。
此人卫风估摸着年过半百,两鬓微霜,一脸憔悴的样子。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了过来。
他人开口问道:“你们去到白虎宫没有。”
“没有。”卫风摇了摇头说道。
“马爷和黄爷刚一趴下,白虎宫宫主的长剑便朝我们射来,我们趴到地方顿时四分五裂。”
“后来白虎宫那娘们追了上来,执意要杀我们三人。”卫边向面前这人描述当时的场景,又掀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自己被白舞所刺的在肚子上的伤害。
原来卫风昨夜在白舞面前假装伤势痊愈,活蹦乱跳的样子,目的是让白舞放心,也是要待见到瘦子矮子的大哥时以表忠心。
卫风露出伤势给面前这人看去。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看看了卫风肚子上的伤,从怀里递出了一瓶东西,似乎里面装得药。
“我叫我卫大胆,我娘给我取的。”卫风慢吞吞地答道。
“从哪儿来?”那人问道。
“梦牙山长梦村。”卫风继续答道。
“卫大胆?梦牙村长梦村?”此人口中又念道一遍,也上下打量了一下卫风。
卫风穿得破破烂烂的样子,真的与山贼匪徒的气质相差无几。
“马先遥,与老马同姓,却与他非亲非故。”那人向卫风自报家门。
“马爷你带我走吧!白虎宫宫主见过我,我在这里肯定要被白虎宫抓住的。”卫风哭哭啼啼说道。
“你先把药拿着,我手都酸了。”马先遥说道。
“好嘞谢谢马爷。”卫风从他手里拿过瓶子,卫风想都没有想便往肚子上抹了一遍。
“你难道不怕我这药是有毒的,小子?”马先遥见卫风如此相信自己,拿着药就往肚子上整,实在让他有些惊讶。
卫风摆摆手,把药瓶还与了马先遥。他说道:“马爷一脸福相,绝不会毒药。”
马先遥对卫风这个回答微微一笑。
马先遥又怀里掏出另外一瓶子来,在卫风面前晃了晃。
卫风似乎明白了什么,腹部开始疼痛起来,一股灼烧感顿时布满全身。
“说吧你到底是谁,你以为我会相信老马会随意捡一个人来当小弟,让你加入我们。”马先遥看着卫风痛苦的模样说道。
“告诉我实话,我就给你解药。不然你就下去见老马和老黄吧!”
马先遥后退几步,害怕卫风突然伸手抢去。
卫风捂着肚子,鲜血透过衣服从指缝中缓缓流出。
“放心小子,这毒很快很辣,会让你全身的血流干。”马先遥说道。
卫风站立不稳,跪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发出惨痛的叫声。
“马爷求求你快给我解药,我说的句句属实。”卫风断断续续地说道。
“不不必,我跟老马虽然都姓马,但是他心善我心毒。”
“你若不告诉我真话,我曾能给你解药。”
“对了再过一会儿,这毒侵入心脉,这解药便不管用了。”马先遥突然对卫风哈哈大笑起来。
卫风在地上不停打滚,肚上鲜血喷涌而发,卫风双手紧紧按住。
短短一会儿卫风感觉全身上下已经疼了一个遍。
卫风头上豆粒大小的汗珠直冒,嘴里不断呼着冷气。
“哈哈哈哈,小子你真天生,你以为老子会信你的鬼话。老子可是敢在白虎宫旁边作乱的人。”
“前不久就在那江上抓了一个东渊当官的人。你算什么东西?”马先遥说道。
“是你,是你抓走了何民?”卫风突然怒目而视。
马先遥抬头想了想,他说道:“对,那小子就叫何民。”
“昨夜我刚把他的脚筋挑断,哈哈哈哈”
马先遥疯狂地笑着。
突然卫风看着马先遥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