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北方就是大寇集中的贼山,于鲁楚秦赵,四国中间,贼山在寰宇大陆原先只是一片贫瘠而多沼泽瘴气之地,名为流地。作为四国缓冲之地而存在,后有异人制出防瘴之药后许多被各国通缉的贼人或罪犯就逃于此地,慢慢的就别称为贼山,意为贼之多堆积如山。各国贼寇在内形成了几大势力,几大势力又分别与周边各国有所联系,以走私各国货物或打劫商人或各国边境小城。各国也曾组织多次围剿,可是哪国来剿他们就退入另一国,而各国对立情况下为了不引起大战也不敢引兵入境,从而使贼山之贼越发猖狂。其中以青龙帮神拳帮猛虎堂为首,另有无数其他小势力及独行大寇。
彭裕看完父亲交与的贼山情况,站在一个三岔路口上想到:“小络短期内应该还不会前去贼山,应该是去那里找个地方隐藏修炼。这个地方应该不会离贼山太远,而且还在鲁国境内,可是鲁国北边的村镇小城众多如何能够寻找得到,只能随便走条路慢慢寻觅了......”
这么一走便是七日,沿途经过几个村镇都没有什么消息。这天,在一个名为孟家村的地方,村子很小,靠近山边,村中不过十几户人,彭裕照常前去打听了下,也是一样没有消息。看着天色已晚且天边乌云密布一会可能要下雪了,彭裕本打算在村里找个人家付钱休息一晚,可是这里村正跟他说村里晚上不留人过夜,给多少钱都不行。那村正看着彭裕携带兵器且身材高大健壮开始口气还算婉转,可是随着天色越晚语气也开始有些催促,彭裕也不生气,策马出了村子。
看着那山上有座小庙,打算前去借宿一晚。 一个总共只有一个正堂的小庙,门头上写着山神庙,里面供着的是个青面蓝皮眉眼狰狞的山神像。似乎平常经常有人祭祀,神像前面香笼插满了烧过的香根,贡桌上也有些不太新鲜的水果。彭裕虽然觉得这里放的水果居然没被动物取食有些奇怪,但是也未多想。看着神像旁边还有些位置,把马牵了进去栓在一边,从马上包袱中取了张毯子和吃食,去到另一边铺好就着凉水吃了起来。没有生火,现在虽然还在冬天,可是这样的温度对他来说毫无感觉。东西吃完后天上也开始飘起雪来,既然无事,他干脆坐在毯子上盘膝修炼。
午夜十二点,彭裕听着远处有队伍往这个方向行来,他把毯子收到马上,把马牵去了庙后林中,自己回来跃上山神庙大堂梁上掩住身形,等着那些人过来。时间不久,进来了七八个人,当先一人就是那山下小村村正,口中呼喊着“求山神爷爷赐福,今日贡品已按法旨备齐!”后面四人抬着一个牛头放到了贡桌之上,还有三人接着放下一个笼子,笼子编的很密,看不到其中所装之物。之后那村正从包内拿出些纸火香烛烧了起来,随着火光烟气,整个大堂烟雾弥漫。这时彭裕听到山那边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那声音一路不停进了庙里,可是在烟雾中,连彭裕也没看到是什么东西。接着有声音从哪山神像山响起“东西吾收下了,尔等心愿自会达成,下个十五记得取阴人前来就是,尔等自行退去吧!”这声音男女难辨。那孟家村正听了声音好像放下了心来,说道:“依山神爷爷法旨!”说罢听着脚步声是带着其余村民下山去了。彭裕算了算日子,今天正好十二月十五日。
彭裕已经发现声音是从神像后面传来,这时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贡桌上去往竹笼,在贡桌位置短暂的停留了下,然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噬咬之声,之后到了竹笼位置,除了噬咬声外还伴着咯呲咯呲咬断骨头的声音,随着烟雾散了些,彭裕依稀看到伴随着声音竹笼也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只是过了短短一分钟就停了下来。
烟雾又散了一些,彭裕看到从竹笼已经倒在了地上,盖子打开了,从里面钻出一些黑黢黢好似毛虫般的东西,在地上蠕动半天组成了一个人形。彭裕瞧得汗毛倒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现在烟雾已经散尽,在烛光下那人形好像只是影子一样,并无眉眼嘴巴。
彭裕往竹笼里面看去,依稀是个什么动物,从笼口看只能看到还沾着血丝的白骨。黑影似乎食欲已经满足,居然盘膝打起坐来,彭裕耐心的在梁上等待着,如此过去了两个时辰,黑影似乎消化完了,再次摊于地上化为一条条黑色毛虫出门而去,在窸窸窣窣的声音中往山上而去。
再等了半响,彭裕下得地来,闻着这满堂的血腥气,想到:“难道真有山神这种东西,还是吃血食的,这样的山神恐怕也是邪恶的吧!”走到竹笼旁,本打算把竹笼丢出庙外,可是这时笼口正对着贡桌上蜡烛,在烛光中彭裕看清了里面残骨顿时一股剧烈怒气直冲脑门。竹笼内只剩一些不多的血骨,这些彭裕相当熟悉,那是人的骨头。从笼子大小来看应该是个小孩,那咬剩下的小指尾骨和几小片头骨碎片无不昭示着这是人的骨头。
“血祭,而且还是活人祭!这种只在书中看过的事情居然在我面前发生了!在书中看到只是觉得残忍,可是真的亲眼看到这是何等的灭绝人性!这山神居然以孩童为食,而村民居然以孩童为祭,我必不罢休!”彭裕这时怒火中烧,心中有些愧意,如果他早点发现笼中是人的话无论如何他也要阻止此事发生,可是那时他注意力都集中于神像后声音上了。庙后牵了马,取出破峰枪组合起来,盯着门外虫行痕迹追索而去,可是只追了不到一里,痕迹也消失在漫天大雪之中,彭裕想了想,调转马头往那孟家村策马奔去。
现在大概是凌晨四时,村中漆黑一片,彭裕不知道这孟家村正所住何处,干脆横枪立马运起内气大喝一声:“孟家村村正何在!出来与爷对话!”连喊三声,声音在这大雪之中响若洪钟。接着村中各家慢慢亮起了灯光,有几个村民持弓拎刀围了过来,其中一人口中骂道:“哪里来的杂碎,不知我孟家村人人皆是猎手么,一人就敢前来劫掠!”说罢搭弓就射了过来。彭裕按住怒气,也不答话,看着箭的方向是自己胸口,冷笑一声,也不管它,“啄...”如中坚石,箭反而弹了开去,那人脸色一变喊了一声:“此人身着宝甲,先射他马!”
没想到这人心思如此敏捷,估计也曾为军伍中人。彭裕不想身下马儿受伤,拨开射来的几只羽箭,运起踪决,闪身扑下,急速前突,破峰枪枪头一划,把当先一人长弓一分为二,再往侧闪,空出一手依次把几人长弓夺在手中,然后说道:“我非贼人,你们可知祭祀山神之事?!把村正给我找来!我有话问他!”
这时也有其他人赶来,村正正在其中,看着前面呆若木鸡的先到几人,说道:“大侠手下留情,小人来了,有何吩咐?”彭裕看到正主已来,单手用破峰枪身扫开面前几人,扔掉长弓,闪身一手捏住村正喉咙,举在半空后,暴喝道:“你居然用孩童血祭邪神!那邪神是何来路?!”那村正此时面色酱紫,口中赫赫发声,彭裕收了些力,村正急促喘了几下,忽然喊道:“杀了他!”这时村民中七八人抬弓便射,还有人挺刀刺来。
彭裕本来压着的怒气砰然爆发,不紧不慢的捏断村正手脚骨头,在连续的惨叫声中低头看了看脚边几只落下羽箭,抬起头看着还在用力刺着自己的人,右手枪杆一砸,那人脑袋犹如爆裂的西瓜一样红白一片飞舞。闪开这些污浊之物,彭裕厉声说道:“我不想多做杀戮,尔等如再攻击我便如此人!”周围村民惊恐万分,丢下了手中武器,这时彭裕再次看着还提在手中的村正,那村正口中居然在喊着:“大仙救命,大仙救命!”这声音似乎给了其他村民些许勇气,有人两人拾起了武器,可是还是畏畏缩缩没敢上前攻击。
彭裕把破峰枪插在身旁,反手给了村正几个耳光,说道:“如果你能把那邪神喊来也是不错,不过我会在等待的时间内让你真正体会一下什么是痛苦!”说罢捏住村正一条肋骨慢慢用力,那村正口中开始传出杀猪般的惨叫,血水混着口水从口中流出,彭裕看着恶心,厌恶的把他丢到了地上,蹲下换了一条肋骨,继续用力。
那村正这时断断续续的哼到:“大侠住手,我这就说,啊啊啊!”彭裕收了手,站了起来,环顾四周,说道:“所有人围成一堆,谁若敢离开,便是死!”转过头看着村正,“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