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啦!我又不是魔鬼。”上官紫珏一手提起快要断气的林洋。
“力气这么大还不是魔鬼?”林洋小声嘟囔了一句。
“哈——?你说啥,我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上官紫珏听到林洋的闲嘴,手一松,林洋就从半空中摔落在地上。
“话说回来,你到底想要我去做什么大事?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对了,我托付给你的事情你做完了吗,什么情况?”林洋无奈的看着上官紫珏有些生气的小脸。
“哼,我这次就是来找你关于那件事的啊,我来夜月阁看看情况,结果却发现你也在这里,正巧我在找你,所以要你跟我一起走。”
上官紫珏双手抱胸,一双大眼睛瞪着林洋,“王富义的防守做的非常严密,不好做,今晚子时,你配合我一下!我们在落云楼门前会面,知道吗?”
“好好好,就今晚是吧,我去就是了。”林洋赶忙答应下来。
“记住,这次帮你的忙,我只需要你喊…姐姐大人我爱你,一百遍,一百遍就够了,那么,今晚见。”
上官紫珏用手指敲了敲林洋的脑袋,随即转身,几个跳跃间就出了夜月阁。
“靠!我当时咋没想到,直接从后院跳进来不就行了吗。”林洋摸着脑袋郁闷的想着。
站起身来,学着上官紫珏的样子,一脚踩在墙壁上,身体以奇怪的方式转了个方向,奋力一蹬,林洋整个人随即飞在空中。
“砰——”
林洋整个人摔在后院的地上,望着差一点点就可以翻出去的墙,林洋郁闷死了,“没一次可以帅到最后。”
“好紧,好狭窄,又进来了。这个鬼地方。”
林洋爬进了先前出来的暗道,用脚旋上了木卡之后,整个人又快速蠕动,一寸一寸向外前进。
夜月阁里面没什么好查的,李夜月的房间已经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了,即使留在夜月阁也没用,反而徒增风险。
…
“人犯李夜月?”
倚在墙上的人形突然动了,摇晃着站起来。
借助着手上的火光,李夜月看清了人形的样子,冷汗从他面上渗出,他后退了一步,身形有点不稳,连手上拿着的蜡烛都差点给他弄掉。
那人的脸被微弱的烛光照亮,只有两只黑眼珠证明他还是个活人,脸色乌黑,右半边脸还起着一层层褶皱,坑坑洼洼的,左半边则满是血迹,乍一看像个青面獠牙鬼一般,再加上阴森恐怖的气氛,李夜月当面就被下了一跳。
“嗯,我就是李夜月。”李夜月应了一声,心里估量着这就是大牢里面的禁子了吧。
声音也是如此沙哑,体型却像个柔弱的少年。
“呵呵,这次倒是来了个正常人,少年,你犯了什么错?”那人笑道,看到李夜月惊恐的神色,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了般,手覆在了脸上,缓缓用他那沙哑的声音道:“别害怕,我这不过是被火烫过罢了,至于血迹,是早上
行刑时不小心溅上去的,呵呵。”
他笑得是如此可怖,整张嘴咧开,里面红色的牙齿,沙哑的笑声传遍了整个走道,使得李夜月手里的蜡烛火苗都震颤了一下,而不知为何,远处的笑声也随之消失不见。
“跟我来吧,李夜月,不,不如叫你二十七号,因为这里你只要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姓名什么的已经没有用处了。”
禁子轻笑一声,迈起步子往漆黑道路的深处行去。
越往前走,脚下就传来水的感觉,一脚一脚踩着,直到禁子停下。
蜡烛烧到这里差不多烧完了,李夜月抬起手上即将熄灭的烛火,向前照了一照。
一扇门挡在他和禁子的面前,一把大锁将门整个的锁住,门没什么好奇怪的,由玄铁砌成,看起来无比厚重,禁子掏出一把长长的钥匙,插进锁缝,手一扭,大锁就啪嗒一声被打开了。
禁子的手向前一推,铁门随着禁子的动作被缓缓推开,铁摩擦地面的声音格外渗人,出乎李夜月的意料,里面竟然不是什么无比血腥的场景,而是犹如普通监牢一般。
两排牢房绵延向前,似乎没有尽头,每隔十几步远就会有一根蜡烛为牢房提供照明。
前面一点的牢房里都有犯人,他们却不像李夜月想的那样凶神恶煞,每个犯人都安安静静,不如说他们都在睡觉,有五六十岁的老人,有三四十岁的壮年人,甚至还有十几岁的青年人,唯一让李夜月感到有些恶心和害怕的就是,他们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成黑紫的的长条状,一条大概有十几寸长,有些甚至才刚结痂,整个人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令人触目惊心。
李夜月忍不住扭头瞥了身旁的禁子一眼,却发现禁子竟然在笑,嘴角翘起非常明显的弧度,用欣赏的眼光看着犯人们身上的伤痕。
“李夜月,到二十七号牢房里面去吧。”禁子微笑着道。
李夜月乖乖照做,走到第二十七号牢房外,里面只有一张草席和几捆茅草,这个牢房的旁边是一个十几岁的青年,此刻也在睡梦当中。
李夜月跨进去后,禁子把门一下合上,挂上一把青铜大锁,然后就往铁门的方向走去,看上去竟然有些急忙。
“记住了,要乖哦,要不然的话,会有好玩的东西给你。”
禁子边走边说,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李夜月。
李夜月低头一看,终于发现了之前踩的是什么东西,那根本就不是水,而是血!怪不得李夜月觉得脚感不对,非常的粘稠,环顾四周,第二十号牢房里面没有人,李夜月心跳突然慢了半拍。
“接下来的七天,可能会非常不好过了。”李夜月皱起了眉头,在草席上铺了几捆茅草,躺了上去。
…
“什么时候开始?”
“就后天吧,太早了我怕把他给玩死了。”
张散苟坐在一张椅子上,对面是大腹便便的王富义。
“要记住,这次没抓到林洋,我就走了,不会再留在白山。”张散苟冷冷道。
“当然,这里是五十万钱,就算没有抓到林洋,这些钱也够你吃喝玩乐一辈子了。”王富义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布袋。
“好,我知道了,以后我就不会再跟你见面了,我们用书信传递,记得一定要找最放心的人,信件一旦泄露,我们就完蛋了!宁山国也待不下去了。”张散苟说完这句话,迈步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