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大臣离开,凉介早已是气得咬牙切齿,因为凉介知晓,眼下的云湛就要从刑部大牢中被放出来了。
凉介走近穆南便道:“东厂果真好计谋啊!”
“凉大人此话何意,在下听不懂!”穆南一脸平静说道。
“什么王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王沛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凉介喘着粗气说道。
“凉大人话中之意是心疑陛下?还是根本不想让此事水落石出?”穆南反问道。
“穆南,你如今可是越发会说话了!”凉介指着穆南,心中一团乱烈火。
说完,扬长而去,穆南看着凉介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刑部大牢中的云晨一身锦衣卫蟒服着身,逆鳞与穆南纷纷赶来,拱手道:“大人!”
“大人!”
“这几日,辛苦你们了!”云晨看着二人,不由感叹道。
一出刑部大牢,阳光明媚,透着云层让人睁不开眼睛,云晨轻眯着眼睛,暂时松了一口气,心中道:“假的终究是假的!我一定要查出真相!”
“云大人!”尚公公走近云晨拱手道。
“尚公公不必多礼!”云晨伸手示意道。
“云大人蒙受冤屈,在刑部大牢的这几日,辛苦大人了!”尚公公说道。
“尚公公前来,是陛下有何旨意?”云晨言归正传。
“陛下知晓云大人出牢,所以宣云大人前往御书房!”尚公公伸出手示意云晨前往。
云晨点点头,转身看着穆南二人便道:“你二人先回东厂!”
“是!”二人转身离开。
尚公公弯着腰身,在前面带路,其实大可不必,因为前往御书房的路,云晨早已是轻车熟路。
迈步入了御书房,云晨拱手道:“参见陛下!”
莫予恒放下手中的竹简,抬起头的那一刻,满脸溢出欢喜,未有半点掩饰,示意云晨不必多礼。
莫予恒看着云晨便道:“回来了!”
“回陛下!臣回来了!”云晨看着一脸微笑的莫予恒说道。
“这些天,辛苦你了!”莫予恒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失过。
半响,云晨便试探的问道:“陛下,未曾怀疑过真相吗?”
“真相说是王沛,那便是王沛!”莫予恒说道。
而云晨听后便心急如焚道:“若真相并非如此呢?”
莫予恒听后,勾唇一笑道:“朕知晓,虽非王沛,却属正义!今日,朕于情于理当致谢你!”
“谢我?”云晨越听越迷糊。
莫予恒见状,指着云晨便道:“你切勿在此装傻充愣!”
顿了片刻便道:“王沛罪恶深重,本就该死!你借助王沛之事,让朕在朝中龙颜大怒,对其怀二心的奸佞之臣以儆效尤,短时间内,朕的耳根子算是清净了!”
云晨一听,胸口一紧,心中道:“我嘞个去,我哥好计谋呀!救了自己,帮了皇帝!看似轻而易举,实则精心策划呀!”
云晨出了神,莫予恒见状便道:“云湛!云湛……”
“啊……啊!陛下!”云晨回过神应赶紧道。
“想什么呢?”莫予恒问道。
“没有,在想王沛为何如此心思歹毒!”云晨随便编了个理由。
“世间万千,人心叵测!”莫予恒好似对此事并未有任何好奇之处。
“对了!过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秋猎,这一次你可一定要参与其中!”莫予恒指着云湛说道。
皇家围猎云晨曾听云湛说起过,云湛年年都不会参加,置身之外,只为护好莫予恒的安危。
云晨听后便道:“陛下,臣与往年一样,不参与!臣身负重任,乃是护陛下周全!”
“年年都是这句话,年年从未变过!”莫予恒摇摇头,可嘴角的弧度甚是完美。
二人叙话良久,这么久以来,莫予恒在今日终于龙颜大悦,而有些人却心中怒火,无处发泄。
西厂弥漫着火气,凉介怒吼道:“这明显就是陛下的偏袒!”
青灿听后赶紧示意凉介道:“大人,声音小点,小心隔墙有耳呀!”
“怕什么?难道不是吗?云湛杀害朝廷命官,随便找了个替死鬼,就平安无事了,这不是偏袒是什么?”凉介火气冲天。
凉介咬牙切齿道:“云湛!!!你不会次次幸运!刑部大牢的大门,你迟早还是要踏进去的!”
“大人,眼下该怎么办?”青灿看着怒火中烧的凉介小心翼翼的问道。
凉介面部都已扭曲,半响道:“只能找逸王了!”
凉介眯着眼睛,都可在眼缝中看到一股杀气。
云晨出大牢的消息瞬间传开,映雪宫中莫豆豆双手放于腰间,便道:“祁府之事真相大白了,那云大人可是出了刑部大牢!”
“是!不过……一出大牢便被陛下宣去了御书房!”仙桃说道。
“云大人乃皇兄的心腹,蒙受冤屈多日,皇兄虽嘴上不说,可心中早已是心急如焚!如今洗清嫌疑,定有很多话要叙!”莫豆豆勾唇一笑道。
“公主心情似乎大好!”仙桃看着一脸笑意的莫豆豆说道。
“多嘴!”莫豆豆转过身,看着仙桃假装指责了一句。
莫豆豆迈着步伐出了寝宫,今日艳阳普照,晴空万里,整个皇宫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微风不燥,衣襟被风拂起。
云晨走在甬道上,迎面刚好撞上了莫豆豆,云晨拱手道:“公主!”
莫豆豆止步不前,看着云晨便道:“云大人无须多礼,如今真相大白,云大人无须偷偷摸摸了!”
云晨一听,一脸尴尬笑笑道:“公主所言极是!”
“既然还了云大人的清白,还望云大人继续护皇室安危才好!”莫豆豆看着云晨说道。
微风而过,吹起云晨的乌发,剑眉如漆,乌发随着微风而起,莫豆豆突然被眼前这个男人所吸引,而之前的画面又再一次填满整个脑海。
云晨勾唇一笑道:“请公主放心,保护陛下安危,乃是臣的职责所在!”
“那自然最好!”莫豆豆深吸一口气,只听见堂堂锦衣卫说要护自己哥哥安危,并未听见与自己有关,便冷冷撇下一句,迈步离开。
莫豆豆咬着下嘴唇,刚走几步,便止步,猛的转身看着云晨便道:“你跟着我 干什么?”
不远处的云晨看着发小脾气的莫豆豆便道:“臣送公主回宫!”
“本宫用你送吗?”莫豆豆厉声道。
说完便转身离开,迈着紧凑的步伐,而云晨并未离开,一直紧跟其后,看着莫豆豆回到宫中,在宫外拱手便转身离开。
莫豆豆深吸一口气,问仙桃道:“走了?”
“是,公主!”
莫豆豆一甩衣袖,嘟囔着便入了寝宫。
而云晨迈着步伐入了厂卫,东西两厂所有锦衣卫看着云晨,便纷纷拱手道:“大人!”
“大人!”
而云晨看着青灿的背影道了一声:“青灿!”
青灿心口一紧,转身看着云晨,嬉皮笑脸拱手道:“大人!”
云晨走近青灿伸出手,青灿便知晓云晨之意,便从腰间掏出云晨的贴身匕首与佩刀,双手奉上,尴尬的笑了笑道:“大人!您的贴身之物!”
云晨接过自己的物件,看着青灿道:“保管的甚好!”
“应该的!应该的……”青灿额头上的冷汗,顺着后颈而下,浸湿了整个后背。
云晨双手背于身后,入了东厂。
穆南与逆鳞二人拱手道:“大人!”
“大人!”
云晨示意无须多礼,云晨抬起头看着东厂,心中感叹道:“哎呀……可算是出来了!刀刃上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呀!”
云晨看着二人便道:“真相还需暗中调查!假的毕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