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打扫的很快,因为尸体都已经沉入了泥潭,所以并没有搜刮到什么战利品。更何况这场战斗伤亡惨重,阵亡12人,负伤7人,让人员本就不富余的守卫队雪上加霜。
将阵亡的狱卒带回监狱公墓安葬,对受伤的狱卒进行包扎治疗安德鲁长老的祷告能够加速伤口的愈合,这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大人,你看这个罐子。”凯因吃力地搬来一个同体发黑的罐子放到地上,“这罐子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们没敢打开,您看怎么处置吧。”
王建国看着这个罐子竟然有种想一口吃掉的感觉,“抬我房间去吧,轻点昂。”
外面的天还蒙蒙亮,王建国让狱卒们回去修整修整,说不定大地精的报复就接踵而至。
回到了房间,王建国尝试着抱起罐子,尝试失败,扶住自己的老腰。
看着罐子,王建国的饥饿感不断涌上心头,一边抗拒着饿意,可双手却不听使唤地打开了罐子,一股腐烂恶臭扑面而来。
王建国突然身体一阵抽搐,跌坐在地上,两条乳白色的触手撕破了衣服从两肋骨旁长了出来,“我靠,我成尼玛触手怪了,我好恶臭啊。”
王建国惊慌之余,羞耻地捂住了脸。触手不断地蠕动,钻进了黑色罐子中,绿色的液体被触手一点点吸收,王建国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两条触手已经完全变成了墨绿色,犹如翡翠一般。
王建国看着空空如也的罐子,已经一滴都没有了,不过自己的身体貌似没有什么排斥反应,这还是挺值得庆幸的。
突然脑子里想起了什么,这个所谓的触手,就是在教授家杀死圣教团的人留下的液态骨骼,想不到竟然能够吸收这个神秘的绿色液体。
“老大老大,安德鲁长老说那个罐子是绿魔神的献祭坛,里面是绿魔神的稀释血液。”特兰德坐着升降梯扯着大嘴巴就嚷嚷起来了。
“卧槽,老大,这两大绿棒子哪儿整的,牛逼啊。这咋看着和那个四臂绿魔似的呢。”
特兰德挺着个大肚子挤出了升降梯,赶紧过来捏了捏王建国的两只长成手臂的液体骨骼。
“妈的,真晦气,长了个这玩意。草(一种植物)。”特兰德扶起来王建国。
“俗话说这双拳难敌四手,老大,你这出去打架可不带怂的,谁见着都得犯怵。”
特兰德小心翼翼地把罐子的盖儿盖上,“安德鲁长老说了,这绿魔神的血能不断强化身体机能,估摸着昨晚那个四臂绿魔就是用这玩样做的妖。”
“唉,我她妈看着是不是贼傻逼,感觉和个假手一样。你看,它没反应。”王建国使劲想要举起两个“假肢”,却感觉徒劳无功。
“唉,不对不对,老大,它动了动了。”特兰德不可思议地指着左边的“假肢”,“我靠,右边的也动了。”
“感觉到了,感觉到了。”王建国慢慢举起了四只手,向左,向右,伸手,缩回,控制自如。“这感觉太爽了,哦吼吼。”王建国脸上露出了孩子一般灿烂的笑容。
“走走走,老大,咱给大家展示展示。”
“展示你妈呢?把老子到猴子展示呢。滚蛋滚蛋。唉,唉,别薅头发,妈的。。。。”王建国半推半就地被特兰德拉下了楼。
在经历了长达一小时的观摩,展示加激烈讨论后,大家一直得出结论,王建国因为喝了绿魔神的血才发生了机体变异,四臂绿魔就是很好的例子。也懒得解释,不然自己又更加解释不清了。
“大人,我想知道您这四只手臂在战斗中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呢?”凯因沉思了一会儿,抛出了一个王建国也想知道的问题。
“你这什么狗屁问题,你们人类不是有一句那个俗语嘛,双拳难敌四手,老大打架那不是轻轻松松嘛。”特兰德白了凯因一眼。
“对对对,我也这么觉得,我打架的时候恨不得多两只手。”凯撒抢着说到,身后的一众獒人也点头附和。
“你们那叫打架?连挠带啃的,还以多打少。”老炮无情地嘲讽道,“真男人就是用这拳头打服每个对手。”
“嘿嘿嘿,炮哥,能以多打少干嘛非要一挑一,把自己磕着伤着多划不来。”凯撒红了红脸。
“唉,凯撒这点说的没毛病,在战场上就是要用身体每个能利用的部位杀死对手,有时候害死自己的往往是男人这所谓的尊严。”
王建国倒是挺赞同凯撒的观点,“老炮,你是玩拳的好手,咱俩来碰一碰。其他人往后稍上那么一稍。”
“嘿嘿,来吧老大,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你就等着哭吧。”老炮麒麟臂上黄色光芒一亮,含胸拔背,摆出一副格斗式。
不少巡逻训练的狱卒也被这一幕场景所吸引,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这四臂狱长还有他那奇怪的抱架。
王建国好歹也学过点散打,也是一个格斗式抱架,两肋间的手臂这时候就显得格外碍事。
无奈只能使了一手叶老师傅的问路手,问手的肘归中,处在胸前的中线位置,手掌稍稍上斜,指尖指向对方的眼睛,护手侧立于问手的肘窝处。
老炮刚等王建国摆好架势,噔噔噔几步冲了上来,双拳挤进王建国的抱架中线,左臂一横,打乱了他的架势。
王建国胸口被巨力撞击一阵发蒙,感觉五脏六腑都已经移了位,身体不由得连退数步,还好右下臂一把拽住老炮的外衣,同时双脚蹬地稳住身形,上步使出一记双峰贯耳重重地砸向老炮。
老炮见势一个下潜,双拳擦着头发挥过,不料王建国左下臂的勾拳已经挥出,被拉住衣服的老炮躲闪不得,被迫接下这一拳。
又是一记垫步侧踢,老炮捂着肚子飞了出去,砸到地上扬起阵阵沙土,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咳咳,老大,你这勾拳也太阴了吧。”老炮弓着腰趴在地上哀嚎,“输了输了,妈呀,一脚给我干废了。”
老炮被狱卒搀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王建国摸着已经发青的胸口,“你的那拳放水了,能打穿沼泽巨人脑袋的一拳我是接不下来的。”
“咳咳咳。怎么敢下死手嘛,嘿嘿嘿”老炮一边咳嗽一边憨笑,安德鲁长老一连对他释放了好几个祈祷。
“唉,怎么没看到艾薇儿,还没起吗?”王建国也想让艾薇儿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只是大家都摇摇头,表示没见到艾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