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窦皇后明显对链条有了兴趣。好征兆。钱汝君连忙把画有链条原型的白纸，交给窦皇后。
窦皇后一愣，手接过白纸，有一阵子恍神，来来回回翻看了几次後，才眼神复杂地看向钱汝君道：“这是什麽？”
钱汝君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是链条的图样。”
窦皇后哭笑不得的，点点手上的纸张说道：“我说的是这个。”
钱汝君恍然大悟地说道：“这是纸。盖家出产的。”
盖瑛已经把生产出来的纸张，取一部分在凤凰殿销售，现在正为着销路伤脑筋呢！当然，身为始作俑者，钱汝君所消费的纸张是免费的。
窦皇后摸着纸面，品味着纸张的光滑，张口问道：“生产成本高吗？”
窦皇后会这麽问不是没有道理的，布帛虽然可以代替竹简用来写字，但是价格高昂，竹简虽然价便宜，但体积太大，终究是不便。
如今出现白纸，论适宜书写，恐怕布帛远远不如。若是能比竹简贵不上太多，那就好了。
“这个东西呀，便宜的很。比用来做书写用的竹简，那可便宜太多了。”
盖瑛曾经就价格的问题，钱汝君讨论过。难得出现这么先进的产品，盖瑛当然想卖越贵越好。不过，钱汝君的一个说法，彻底的打动了她。
纸这种东西，具有一种魔力，它能让更多的人都能够识字，有了纸这种东西，男女的平权，才有可能，我们要争取，让女人好好地享用，知识带来的魅力。
“不会吧？比竹简便宜？汝君啊，你可别欺骗我呀！”窦皇后压着小心肝，有点难以接受。
“这麽会呢？肯定是便宜的。母后，你可别忘了链条啊！”钱汝君不得不提醒。
“链条？哦，我会记得的。这纸张……”窦皇后抚着小心肝说着。
“说到这纸张，我有点事想征求皇后的同意。”钱汝君原本不想这麽快提上日程。不过，或许这是一次好机会。
“有什麽事？”
“我觉得这只纸张是一个好东西。可是卖纸张给我的这一个人啊，偏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难题？有什么难题呀？不了把这个东西抢过来呀！”馆陶公主这下子可找到机会说话了。
汗，盖瑛我对不起你，原来大汉有这麽强悍的规定。
幸好，窦皇后说话了：“不可与民争利。”接着说道：“你继续说究竟有什麽为难？”
“其实这纸的发明人，是个女人。”钱汝君开始胡诌起来。
窦皇后点头说道：“看来女人也是了不起。”
窦皇后一点都没有发觉，她透露了一个口风，其实隐藏在内心深处，那一点点不服输的心情。
“她想要先让纸张在女人中流行起来。”
“先让女人用？这想法太别出新别出新裁了吧？”馆陶公主瞪圆了大眼，满脸不可置信。
“所以才会这麽好的东西，给我用嘛！”钱汝君耸耸肩。
“你识字？”窦太后虽然识字，却是不多，她听出言下之意。
“不多，大约认得二万八千字。”钱汝君大约估算一下。
“这麽多？”馆陶公主脸上出现艳羡，大有一股人比人气死人的气愤。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纯粹给母后，嫖姐姐做参考。我的意思是开一间对女子开放的女学堂。反正各家夫人，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也没什麽事做，也可以来学习一下识字，以後也不用被自家夫君，耻笑说目不识丁。而且进那女子学堂，可以教一些防身的技能。除此之外，还能够交流一些彼此的长才，达者可以为师。除此之外，平时还可以在女学堂贩卖一些女子的专用品……”
馆陶公主听到这麽多花样，眼睛里已经闪亮着迷人的光彩，窦皇后听了之後，陷入长长的沉默，最後点头说道：“确实可行。”
等窦皇后走後，钱汝君长嘘了一口气，她终於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拿着锄头回到田里继续工作。等到盖瑛回家，於晚餐用餐时刻提到今天跟窦皇后提到的事。
“对不起啦！借用你的名义！”
盖瑛听到她把白纸不能贩售的事推到她身上，差点没喷出正在吃的一口饭。她连忙举杯，喝了两口水，把喷涌而出的饭吞下去。
钱汝君对这些粟米饭其实很怨怼，恨不得田里的稻米，快点长大。
“我的妈呀！差点没被你害死。不过你提到，把学堂变成女子赚物天堂一事，我支持。若是能成功，我难以想象能够获得多少收入。”盖瑛陷入疯狂运算中。
“不过，我总觉得还少了些什麽东西。”钱汝君搔搔头低头沉思着。
隔天，少了的东西，就送上门来了。盖瑛还没有出门，见到刘启，突然出现在眼前，三言两语间，这才发现原来对方是太子，老婆已经有三四个了，当即把那点小心思，伤心的收起来。
可刘启见到了盖瑛，确是天雷勾动地火，正如妻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激起雄性荷尔蒙，差点连来鳯凰苑做什麽，都给忘记。
幸好，刘启此来不忘记带他的小跟班，刘武。
“姐姐，那天赐神果还有没有啊？我回去好多天，想念的很，没想到一样水果，能够那麽缠人。”
听到刘武提起水果，刘启不得不收回神，对钱汝君说道：“汝君妹子，我也不求多，只要每天能够有一颗即可。老实说，我一直有一种倦怠症，已经是老症状了。但是那天吃过凤凰所赐神果，却是不药而愈。前几天我就想过来，可一直觉得不好意思。不过这几天我也想开了，凤凰是我长姐，赐给长弟一颗果子，也是理所应当的。”
“大兄，我也要吃啊！你这说法完全没有替你弟着想。”刘武一听这话不对啊！怎麽可以都没有替为弟的福利着想。
“咳咳咳……这不是不知道果子有多少吗？汝君妹子，你说是不是？”
感情这是为了果子上门啊！还以为他们这麽无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