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岚似乎忘记了张宝开始收拾黄巾俘虏的问题。
太行山的火还是没有停,刘岚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只希望天降暴雪来挽救这一切吧。
为了弥补,刘岚派遣了四千人前去太行山,砍伐树木制造隔离带,不知道是否有用,全当是赎罪吧。
收降黄巾约共有七万多人包括轻伤和重伤的,约有近二十万死于营啸。
这批黄巾俘虏很难处理,他们吃了人肉,又经过营啸,现在基本上都是麻木的行尸走肉,种地不行,上战场不行,他们就在等死!
经过将近十天的劝说,这批黄巾只是吃饭睡觉吃饭睡觉,俘虏营内都是诡异的安静,甚至连最常见的呼噜声都消失了。
刘岚甚至搞了一个公审大会,审批那些渠帅和头目,可是黄巾士卒还是毫无反应。
刘岚彻底对他们失望了,几个当世顶级谋士也毫无办法。
接下来,刘岚要把他们集合起来做演说,可是他们一动不动,哪怕刀在脖子上也是傻子一般毫无反应。
刘岚还是对他们进行了演说,用的就是刚刚造好的话筒音箱,就站在营门口:“你们都是罪人,我判你们发配到台湾。在哪里,没人认识你们,没人知道你们干过什么,你们可以选择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也可以在哪里等死,或者饿死或者被土人杀死。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选择吧,继续呆在这里只有喂狼。明天辰时出发!”
“主公台湾是哪里?”
“扬州以南的一个海岛,我命名为台湾。准备吧,有多少送多少,其他的就……就地格杀!”
田丰大惊失色道:“不能,不能杀,怎么能够杀俘呢!即便让他们自生自灭也不能杀啊!”
刘岚长叹一声道:“那怎么办?他们就是行尸走肉。”又走了几步,停下来道,“不杀也可以……元皓,你处理吧,怎么都行!”说完快步走了。
田丰苦笑一声。
沮授走过来,安慰老朋友道:“没事,我看主公是被张宝气昏了头了,过几天就好。”
田丰点点头道:“但愿吧!”半响又问道,“你觉得该如何办?”
沮授苦笑,摊手道:“我也不知道,这些人现在就是主公说的行尸走肉,毫无生机,也不想要生机,也许……送到台湾也不错。让他们在土人的厮杀中重新找到希望和生机。”
刘岚没有再想这种事情,而是来到张宝的囚帐,命令其他人出去。
经过几天的疗养,张宝勉强回复点精神。
“你有什么可说的?”
张宝叹口气道:“你让我说什么呢,我又不能再吐出来,难道你要我讲述我怎么烹杀的么?其实没什么意思,不过你想听的话,我还是会告诉你的。”
刘岚摇摇头,命人将张宝扒光平放在地上,然后用一个自制的夹具夹住张宝的脑袋,然后一个地漏调整到张宝的头上,一滴滴的水缓缓滴落张宝的额头。
张宝冷笑一声道:“我连你的利剑都不怕会怕这些小玩意,你还是省省吧。”
刘岚毫不理会,拿着壶酒开始欣赏自己的杰作。
张宝也不再理会,闭眼养神。
半个时辰后,张宝再也忍耐不住,发出凄厉的吼叫声。
刘岚立刻过来看着张宝,平静道:“想说什么了么?”
张宝哈哈大笑。
刘岚死死盯住张宝,一动不动。
片刻,张宝终于坚持不下去了,拼命的嘶吼。
刘岚伸手接住水滴道:“想起什么了么?”
张宝惨然道:“求求你,杀了我。”
刘岚摇摇头,移开手掌,水滴继续滴落。
张宝绝望大喊:“杀了我,杀了我,求你了,杀了我。”
帐外的典韦和侍卫们面面相觑,主公干了什么,这个硬汉居然会求饶,还这么有中气!
声音传出去,谋士武将们纷纷聚集对视一眼不知道说什么。
张飞很感兴趣笑道:“咱们去看看吧。”
田丰冷哼一声道:“我还有事情要忙。”说完拂袖就走。
张飞摸摸鼻子尴尬道:“不让去就不去,摆什么谱啊!”
沮授生怕引起张飞不快,这个可是和主公战黄巾战西域一路打过来的兄弟,虽然主公英明可是……元皓这脾气,实在……容易得罪人啊,随即笑道:“元皓不喜欢用刑,更兼被黄巾俘虏折腾的心焦气躁,将军就不要生气了。”
张飞大度的哈哈大笑道:“没事,没事,我一向最敬仰你们这帮子文人。”
沮授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随即道:“不如我陪翼德同去。”
张飞大喜道:“好,好,走。”说完环顾四周。
陈琳陈矫这帮子文人被哪天晚上刘岚的残忍吓坏了,一想起能把张宝整软的酷刑就觉得血淋淋的连忙摆手扭头就跑。
剩下赵云瞪了张飞一眼,也不说话,离开了。
黄忠呵呵一笑,拱了下手,也走了。
张飞嘿嘿一笑嘟囔一句:“赵小白脸真是不给面子。”然后大声叫道,“走吧,先生,咱们去看看主公的法子。”
沮授苦笑一声,有什么好看的,血淋淋的,摇头跟上张飞的步伐。
到了帅帐就碰上挡路门神典韦,一张黑脸盯着张飞,情知是张飞鼓捣的。
张三爷死皮赖脸道:“我说典胖子别这么看着我,沮先生有事求见主公,还不去禀报。”
典韦冷哼道:“关你屁事,你跟过来干啥!”
“想你了呗!”张飞这个二皮脸跟刘岚学的丝毫不差。
典韦也不想惹恼张飞,随即拱手对沮授道:“先生,主公吩咐,暂时不见客。”
沮授一听大喜,连忙告辞就想闪人。
张飞不干,拽住沮授,大声叫道:“沮先生真有要事,你的禀报一声啊。”
典韦大怒,就要撕扯张飞。
他娘的,大喊大叫分明是告知主公。
正在此时,刘岚喊道:“是张飞和沮先生么?文杰,让他俩进来吧,张宝自杀了。”
典韦一愣,恶狠狠甩开张飞,拱手请沮授进去。
张飞走了两步回头一挤眼低声道:“你真的不想看看么?”说完扭头就走
典韦稍微一犹豫,就快步跟上张飞,一同进帐。
都是武人,对这种事情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尤其是主公这个文人的法子。
进帐之后大家都傻眼了,想象中血淋淋的场面彻底粉碎,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张宝嘴角溢出的血,应该是吞舌自尽的。
果然,刘岚道:“他吞舌自尽了。”
张飞大奇,转了两圈,仔细低头查看,除了滴漏什么都没有,现在还滴着呢,喃喃道:“怎么一点血都没有啊?”
刘岚一愣,就知道张飞来干啥了,随即将事情解释一遍。
几人仔细看了下,果然张宝的额头现在还红着呢。
实在没想到,小小的滴水也有这么大威力。
张飞用手托着水滴,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感觉清凉。
刘岚明白他的意思,轻声笑道:“水滴石穿。翼德可以试试。”
张飞是比较直爽,但是不傻,赶忙缩头回去道:“算了,俺老张没那么傻。”
刘岚点点头道:“有事么?”
张飞立刻道:“我没事,我是护送沮先生过来的。”
刘岚转头对沮授。
沮授也没啥事,可是这种情况必须有事,笑道:“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想问下,咱们什么时候撤军,以及什么时候和黄巾北军联系招抚?”
刘岚沉思一下道:“等到这些黄巾运走了咱们再分批陆续撤军,至于联系黄巾北军招抚……先生有什么建议么?”
沮授道:“卑职有些浅见,如果现在的黄巾战俘不想去台湾,不如放他们去找黄巾北军,不过所有的大小渠帅头目不能放过。”
刘岚沉思一下,为难道:“可是依照他们目前的情况,很有可能坐地等死,或者实在饿的受不了的情况劫掠城池而不会自己去寻找黄巾军。马上就二月份了,很快就要准备春耕了。”
沮授笑道:“不妨事,通知那些黄巾军自己来领取就行了。”
刘岚一愣,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沮授继续解释道:“这些人虽然是青壮,但是同时对于黄巾军是负担。而且可以给黄巾军释出善意,将来也好招降。”
刘岚想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就交个沮先生负责了。另外关于撤军安排以及运送黄巾战俘的事情也都交个先生了。我这几日,心乱如麻,做事情可能没个分寸,就仰仗先生了。如果有什么难以处理之事,就和元皓商量吧。”
“微臣遵命。”说完沮授告辞离开。
张飞也想趁机离开。
刘岚却烦躁的很,怒道:“张黑子,过来,陪老子喝酒。”
这话张飞爱听,哈哈大笑道:“没问题,没问题,俺老张最喜欢了。”
第二天,去台湾的黄巾军陆续出发了,那个提供张宝吃人肉消息的黄巾小兵也去了台湾。
刘岚拉着张飞足不出户在屋里喝了三天三夜,喝了睡,睡了喝。
搞的站在门口的典韦馋的不得了也不敢喝酒,刘岚叫他进来喝酒,就喝上几碗然后溜出去继续守卫。
一月二十七日,黄巾北军将剩下的三万黄巾士兵带走了。
汉军和黄巾北军终于建立的接触。
关于张宝和张角的事情,刘岚亲自写了封信让使者转交张宁,并且希望他们归降汉军,安居乐业。
至于张宝的尸体,刘岚没有转交,打算祭奠自己父母或者……还包括儿子。
黄巾使者虽然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
二月初,刘岚带着张宝的尸体去了颍阴,然后又让刘毓赶回来。
干兄弟俩在老爹的墓前祭奠。
然后回归,让刘毓重修家园。
二月十日,黄巾全部归降。
共计青壮五万,老弱妇孺五十八万。
当初分裂的时候,大半的青壮年都追随了张宝。
那三万被收走的青壮不事生产,在营地饿发疯要吃人,都被杀了。
而老弱之类的张宝也不感兴趣,就全都划分给了张宁。
刘岚在邯郸第一次见到张宁,以及久违的张燕和张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