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跟在她身后，握着她的一只手细细摩挲着，“桑桑……”
“闭嘴！”桑灵哼了一声，抬脚就踩了他一脚，“看你干的好事，这下麻烦更大了。”
容渊把头埋在她发间，却是低声笑了笑，“你怕了？”
桑灵推开他，横了他一眼，“我们这是在说正事，别给我不正经，你就老实说，死了多少个。”
她一番举动在向颜和丞相夫人看来皆是怪异，像是在跟谁说话的样子，可她身边分明就没有人。
“一个。”
“一个？”桑灵蹲下身子又去探了另外几个人的脉，发现的确都还活着。“还真是……”
容渊却垂眸瞟了一眼那个唯一死了的人，就他方才一直盯着桑灵看，眼神引起极度不舒适。该死。
“妖女，是不是你干的！”那左相夫人愣愣的看着一切，顿时指着桑灵道。
桑灵觉得自己还可以辩解一下，“我动都没动过，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
“你，你一定是用了妖术！”
“……”妖你个大头鬼。
她正想着，一直牵着她手的人反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想不想出去玩？”
桑灵一愣，“出去玩……什么？”
容渊揪着她的耳朵扯了扯，“你以为这还能容得下你，再则，你不是只许我最后再陪着你三天，反正渡劫的时日还长，你不如先顾着我。”
桑灵揉着额角，点头道：“不成。”
帝君大人手指尖上聚了那么点儿法力，“……你确定？”
桑灵愣着，看着随时都可能把左相府夷为平地的人，咬牙切齿，“你这是威胁！”
容渊抬手放在她脑袋上，语气轻柔，“我知道。”
“……”她受到了恐吓怎么办？
“我们真要出去？”
“这是凡间的京城，应是最热闹的地方，我记得他们经常提起过，你不喜欢？”
容渊揽过她的腰身，身子一转就带着她直接走了出去，向颜跟丞相夫人还愣着，这人说走就走了？
桑灵往后瞟了一眼，对上那双眸子时，向颜刚想追上去的步子一顿。
“你觉得我喜不喜欢？”她反过来问容渊。
“有我在，你不喜欢也得喜欢。”脱离了丞相府的范围，他带着她轻轻一跃，突然现了身，“这就是所谓的只要你在身边，哪都是好的。”
“……”桑灵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莫不是方才脑子被门夹了？”
帝君大人瞥了她一眼，接着落地站稳，正好落在一条小巷里，直接把她逼至墙角，“桑桑，我是认真的。”
桑灵抿了抿嘴角，抬眸与他对视，“那又怎样？”
容渊放在她腰间的手狠狠一掐，桑灵吃痛蹙紧了眉心，“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喊人了！”
容渊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压低了声音，“是你要先抛夫弃子不归家，我只不过是来找你回去。这个理由怎样？”
桑灵僵着身子，任由他拉着走，“抛夫……弃子……不归家……”她突然微惦着脚尖，揪着他的耳朵，“简直丧心病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