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042700000070

第70章 (4)

奋战了一夜,东方的天空露出鱼肚白,大堤终于被堵住了。

邓一群在水里已经站不住了,最后是被两个小伙子抬上来的。抬上来,就赶紧送到了宿舍。

全国的水患都消除了。

沟墩乡也一样,运河的水开始消退。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扶贫工作组的人受到了群众和上级部门的肯定,省委扶贫领导小组还特地开了表彰大会,省委书记、省长等领导还亲切接见了扶贫工作组的每一个同志。邓一群很高兴。虽然事实上与普通老百姓比,他们没有付出太多的东西,但他的确在这过程里尽力了。

他对自己得到这样的荣誉,感到无愧。

进而邓一群又不无想到:年终结束回去,他有东西好写了。在他的干部履历表上,他又多了光彩的一页。这一页的确非常重要,在和平年代里,你很难得到这样的机会。将来组织部门考察他的时候,他的材料就会因此而厚重。他相信回去以后,一定可以得到晋升的。

为了奖励他们的辛苦,省里特地安排他们回去休养两个星期。

邓一群却没有休,他想到新来的孔副厅长,不敢有所懈怠,回城后的第二天上午,就赶到了班上。肖如玉对此非常的不满,觉得他“积极”得有点过份。她哪里知道,这并不是什么积极,而是他自己强烈的需要,不得不如此。

孔副厅长和他想像中的完全不同,脸上看不出一丝书生的表情。他长了一张黑脸,就像戏里的包公。让人感觉不同的是他有眼睛太小,眼角刻满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与别的官员相比,他太瘦了,瘦得都有点不太像一个厅级领导。他把头发梳成大背式,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那面像,还比较和善。看到邓一群,他显得非常亲切,亲自为他放坐,倒水,弄得邓一群倒非常不过意。

邓一群感觉那天他们聊得很好。他们很快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出身。聊了有半个多小时,邓一群才告辞出来。心中轻松不多。他们现在还彼此不了解,时间长了会慢慢好起来。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他想。

那天在机关里,他感觉大家对他的态度也友善得很,不像他过去感觉的那种虚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呢?他说不好。可能是他们觉得自己这次下去并没有得到什么明显的好处吧?原来是有人对他下去扶贫心怀妒嫉的,他们当然也想得到这样一个镀金的机会,但后来也慢慢习惯了。他们也看到,由于邓一群下乡,照顾不到家庭,夫妻生活肯定也冷淡了。邓一群说,在乡下条件极其简陋,乡政府大院里只有三个水龙头,早晨起来刷牙要跑到五十米远的食堂门口,吃的米都是细碎的,稀饭里还常常加上红薯干。宿舍里没有空调,热得要死,有一台吊扇还是坏了,在头顶上呼啦呼啦响,随时都有可能砸下来,掉到脑袋上。而且,这次抗洪,那种辛苦没法言说。

他们到底还是不懂,他想,这次扶贫,只有一年的时间,到了时间就走人。而在自己面前的却从此是一条通天大路,有什么不值呢?

在厅里,他听说下面一个机械厂的厂长已经抓起来了。那个厂长问题很多,很严重,进去了,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

这都是不小心的结果啊,他想。

假期很快就结束了,邓一群感到很轻松。不管如何,在孔副厅长面前,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他自觉孔对他的印象不错。

邓一群就又回到了乡下。

一切都是不可预料的,龚长庚被抓起来了。据说他当时正在省里开人大会议,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同志就把他叫了出去,众目睽睽之下,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事情的由头很简单,他是被下面那个机械厂厂长扯进去的,那个厂长交待曾给龚长庚送过一套红木家具、两只劳力士手表,价值五万多元。那套红木家具,邓一群在他家里是见过的,的确非常漂亮。他家还有数不清的高档家具和电器,那些电器都是进口的。与别人送他的东西相比,他邓一群送的东西就实在不足为奇了。对一个正厅级干部来说,这五万倒还真是个小数目,但检查人员却抓住这根线不放,紧紧追查,发现龚长庚还有其它大量严重问题。

邓一群听说这个消息,两眼一黑,打心凉起,一直凉到脚跟。

这个消息是肖如玉打电话来告诉他的,当时他正在乡政府办公室里开会,接完电话,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他最主要的政治靠山倒了,今后他还能靠谁呢?建立一个靠山并不容易。龚长庚怎么就这样倒霉呢?周润南也有问题,可人家现在生活得非常安逸,而他却栽了。既然进去了,要想出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检察机关一定是在掌握了大量的证据后,才会传唤他。这与一个小小的乡派出所随便抓一个民女不同。

龚长庚一出事,肯定也会牵涉到其他不少人。这些年的为官生涯,少不了有人向他行贿。邓一群倒是没有给他送过什么重礼,除了那次一万块钱的红包,就是曾经给他签报过四万多块的发票。发票的问题不大,已经在财务上走掉了。最让他害怕的,是他那次来沟墩乡,邓一群曾给他安排过那种女人,如果他交待出来,那么邓一群还有什么脸面在机关里呢?政治前途一定也随之断送了。

邓一群越想越担心,真的是寝食难安。

这期间,张梅被招工招走了,在苏南的一家服装厂。这家服装厂在全县共有一百个名额,而在沟墩乡,这一次只有十个名额。十个名额很快就被占了。邓一群开始就把张梅的名单报了上去,但等到各个村里把名单报上来时,却没有了她。邓一群心里非常的不快。他知道,这十个名额,一定都是各个村长家的什么亲戚。不仅张梅没去,还有十多个家庭的确很困难,需要照顾的女孩子也都没有能去。但由于是村里报上来的,他只好什么也不能说。

招工人员临走那天,乡里摆了一桌饭,请他们吃饭。邓一群本来不想去,但老焦非让他去。酒都喝得差不多了,负责招工的那位姓徐的厂长看邓一群酒量不大,就对他说:“邓处长有机会我们一定再好好喝。”邓一群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酒兴还没有得到满足,有些挑衅的意思,于是就说:“我愿意和你喝。感谢你对我们乡的支持。但我们再喝要有说法。”他想到了自己借这个机会,也许就可以帮一帮张梅。那个姓徐的厂长马上问:“什么说法?”邓一群说:“你在我们乡招的人也太少了。如果你愿意下次再来招,我一定陪你喝个痛快。”徐厂长笑说:“邓处长要是赏脸,我现在就和你喝。你多喝一杯,我多招一个。”

邓一群说:“好。”

老焦看出邓一群事实上已经不能喝了,赶紧说:“算了算了,我来代表。”徐厂长说:“不行,你怎么能代表邓处长?”

邓一群说:“徐厂长你说话要算话。”

徐厂长说:“这么多领导在这,我怎么能说了不算?”

邓一群心里记着那十个名额,一边在心里骂老焦他们乡里混蛋,一边就真的喝了起来。而且,他是站起来喝。每次喝完,把杯底亮给姓徐的厂长看。

一杯,两杯,三杯……十一杯。邓一群站不住了。众人看到他的脸色红了之后开始发白,赶紧劝他停止。他看着那个厂长,说:“他妈的,我还能喝,你还、还能招、招多、多少?”厂长赶紧过来,拉住他的手,说:“邓处长,别喝了,我愿意交你这样的朋友。我这次带三十个走,好不好?”邓一群说:“去、去你的。我、我、我他妈自己从不求人,这些女孩子可、可怜啊。你以后可要对她们负责。”徐厂长说:“请你邓处长放心。”

邓一群想去厕所,却感到两腿发飘。他努力往门外走,老焦过来扶他,他一张口,一股东西就真喷老焦而去……

邓一群醉得不轻。

回去以后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也没有起来。据说卫生院来人给他挂了水,而他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

稍后的那几天里,他一直感觉身体不舒服,但他没有说,以为只是倦了,或者是心情关系。在那个星期二的早晨,他已经和苗得康说好,要到下面一个村里去,看看那里一个养鸡专业户的情况。七点半,在食堂里吃了早饭,他坐在桌前却直冒冷汗。

“你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白?”老苗问。

邓一群感到浑身无力,他看到老苗一张焦急的脸和睁大的眼睛。他勉强笑一笑,说:“我也不知道。”苗得康说:“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邓一群说:“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浑身冒汗。”苗得康说:“赶紧到医院去看一看。”邓一群心想:那个乡卫生院能看得出什么名堂?嘴里说:“不要紧,我跟你下去呢。”老苗严肃地说:“不行。我陪你到医院去。”

苗得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内心厚道。

到了卫生院,挂号什么的都免了,直接进了内科。院长出来了,检查。检查完毕后,院长脸色严峻,对苗得康说:“恐怕要送到县院去。”

一切就都变得严重起来。

乡里派了车,去县医院。

邓一群有点迷迷登登的,只好听他们安排。他想:情况可能的确很严重。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车子在路上开得摇摇晃晃,邓一群感觉自己这回可能要死了。他真的有点怕起来。再想想,死掉也好,省得出了问题,还落个笑柄给人家。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前一阵子,也许自己顺过头了,而现在磨难过来了。

这也许才是开始,他想。

现在,这条命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就像自己的命运一样。他感觉自己像个木偶一样,听老苗的安排和指挥。到了县院,院方听到是省委扶贫工作组的,就派出了最好的医生,出来检查。

结果是严重胸膜炎并带有轻度结核。

邓一群听了,眼睛一黑。

邓一群在县院住了下来。

乡里安排好了一切,县里的领导也都赶来看望,并安慰他说,他们一定尽最大的力量治好他的病。院方的专家说:这病很一般,放在二十年前,这种病很可怕,到今天,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让他不必多虑。

老苗让他安心治病,乡里的工作不必去想了。治好病,就是最大的工作。问他有什么要求,比如是否转到城里去。邓一群摇摇头。他们哪里能够理解他呢?他是不必为自己的病而担心的,最让他担心的是怕龚长庚把他牵扯出来,那样他一切就都完了。如果一切都完了,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情绪特别的低沉,唯一能让他安慰的事,就是乡里又多走了二十个姑娘。老苗听了,也很感慨,说邓一群真的把心交给沟墩乡了。

邓一群情绪低沉,他想回城,一方面可以得到照顾,另一方面可以确切地得到龚长庚问题的最新情况。他是否可以通过关系,问问情况呢?不!心里很快做了否定。那真是疯了。千万不能这样干。

他现在只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但他的那颗心放不下。他想给龚长庚的家里打一个电话,问问他的夫人,犹豫了好久,几次拿起手机,又几次轻轻放下。也许这还不叫无为而治,但静静地等等是他可能有的最好选择。打电话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一切听之任之吧。夜里,他感到呼吸困难,睡不着,就给肖如玉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病了,突然生病。在知道他已经住进县里的医院后,肖如玉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说:“……那你要不回来?不回来也好,你安心治病,不要想那么多,龚长庚的事又不是你的事,还能让你去坐牢?最多不当你那处长就是了。”

邓一群关上手机,眼睛盯着天花板,听着日光灯管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响,头脑里一片空白。女人,真是什么也不懂。他怎么能好端端地不做处长呢?坐牢,他是够不上的,但他不能没有政治前途。没有了前途,那么他邓一群这多么年的努力干什么?她对他一定已经失望了,电话里的肖如玉也表现对他的身体关心的样子,但却并不希望他回去。那么,这里面还谈得上什么关心和温情呢?他感觉,他们的夫妻之情就像纸一样的薄。

万念俱灰。邓一群是个很情绪化的人。龚长庚这一倒,他想他这一生也就完了。下面的厅长对他不可能再有所关照了。他越想越害怕,而他这种害怕能对谁说呢?连对肖如玉都不能说。

肖如玉根本不理解他,他想:要这样的一个女人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她对他事业上再也没有一点的帮助。他恨不得丢掉她。离掉她,他有能力的到更好的。

邓一群这时生理上的病痛倒没让他感觉出什么,更主要的却是精神上的痛苦。

在县医院里,邓一群享受着特殊的照顾。那些人知道他是省里的干部,对他特别的客气。县里的那些领导每星期都会来,除了鲜花,还带了很多营养品。那些营养品堆在床头都快成了小山了。乡里的干部也都一一来探视。老苗照例是每星期都来,有时实在来不了就让别人带话。扶贫工作组的组员们,也都来了。别人对他越是客气,邓一群却越是心虚,他想:今天,他还没有出问题,大家对他还客气,明天,一旦龚长庚把他给他找小姐的事情说了,把他为他签报发票的事情说了,把他送红包的事情说了,他在机关里是什么样的形象,还能得到大家对他的尊重吗?说不定省纪律检查委员会还会来传讯他。

他整天就在这种惴惴不安里度日子。

他给大舅子肖国藩打了电话,询问情况。肖国藩让他安心养病,说你这样是最好的,要是在机关里倒不好办。签报发票的事情,到时追查起来,你是可以推掉的,毕竟不属于行贿,最多只是违纪。下级服从上级,你也是不得已。而关于那一万块钱,肖国藩说,那根本不算什么。纪委要是查这样的小账,那永远也忙不过来。邓一群心里稍稍安稳了些,三件担心的事去掉了两件。本来他还想把另一件担心的事告诉他,但他想想又咽了回去。肖如玉知道,倒还算了,要是让她哥哥知道,免不了挨骂。

同类推荐
  • 胆小鬼在行动——雾岛幽灵

    胆小鬼在行动——雾岛幽灵

    颜旭在旅途中遇到男孩玄国,玄国邀请颜旭去雾岛旅行。在雾岛:颜旭遇见了种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夜半三更出现的侏儒怪兽、神秘山洞中的隐身人、已经失踪了70多年却依然年轻的校长。在跟踪调查中,颜旭察觉了玄国的秘密谋划。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是谁?醉翁树下的愿意能否实现?当一切看似不再可怕时,噩梦重又袭来。
  • 东城西村

    东城西村

    短篇小说集,收录了作者近期创作的《庖丁解牛》《进阶记》《鹅鸭棚天堂》等二十篇短篇小说。严格意义上说,这是一本探讨自我的小说集。无论是《庖丁解牛》中主人公对无法选择自身职业的无奈,还是《践诺》中二女儿的偏执和对父母的不理解,亦或是《鹅鸭棚天堂》中公鹅不呆对自己尊贵、独特位置的自满与对主人阿舞不幸遭遇的同情,都从不同程度上,通过对各自可控或不可控的命运的描述,分析了“自我”在这个社会上存在的必要性。
  • 请用耳语说出爱

    请用耳语说出爱

    当年叱咤大学校园的诗人才子,缘何抛却一片大好前程,不得不退学流浪社会?大学里公认的“校花”,竟然为了资助农村的穷小子创业,甚至不惜与父母不相往来?性格率真的歌厅舞女,为了追求爱情执著却不计后果,又为何忍心离去,背井离乡?优雅干练的商界女杰究竟使了怎样的阴谋,将我爸从我妈身边夺走?当她的诡计被识破,她又落得如何下场?12岁的“我”得知了自己的离奇身世,逐渐长大后为何要选择自杀来结束自己的青春年华?
  • 2016中国年度作品·微型小说

    2016中国年度作品·微型小说

    94个风格迥异的故事。故事里有在爱情、婚姻中迷失的男女,也有被贪婪和仇恨吞噬的生命;有光怪陆离的官场沉浮记,也有暖人心扉的亲情话题……刘国芳、凌鼎年、周海亮、刘正权、李伶伶、杨汉光……近百位作家的作品,题材丰富、语言凝练,凡片段、凡场景,均有精彩呈现,短小精炼,具有张力。本书由微型小说界选家从全国当年发表的微型小说中精选而成,视域广阔,旨在检阅当年度微型小说的创作实绩。
  • 睡美人(下)

    睡美人(下)

    一个叫杜林的小镇,成了这种新型全球性传染疾病的重灾区。这种疾病被称作“奥罗拉流感”,只有女性会被感染。它的症状是:被感染的女人睡着时会被包裹在像茧一样的黏糊糊的薄纱里,宛如一大团棉花糖。更糟的是,如果有男人因为害怕而破坏了这层薄纱,他的母亲、姐妹、妻子或是女儿就会变成攻击他的杀手。必须有人在这种疾病蔓延到世界各个角落之前,找到疾病的源头,以及解决的办法。谁是那个被选中的人?只有一位女性——埃薇,没有被感染。她和别人不一样,她能和动物交谈。她仿佛冥界的使者,只身走进了男人们的世界。她是谁?为什么没有被感染?世界还能回到正轨吗?
热门推荐
  • 复渊行

    复渊行

    那个...现在是什么朝代呀?在下肖然,道号闲得很,专门看相的,什么?抓鬼?我不行不行,怪力乱神什么的,都是假的啦~
  • 天镜

    天镜

    《山坡羊·懒修身》——晨钟阵阵,睡意浓甚,奈何早课催煞人。道德经,百喻真,不如偷空儿打个盹。勤,也修身。懒,也修身。(本文猪脚囧作)就是这样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却背负着非同常人的宿命,是该甘于夙命安排,修成正果,还是敢于逆天改命,成就一段红颜作伴,笑傲三界的传奇……┏━━━━━━━━━━━━━━━━━━━━┓┃轮回九转,前生宿缘。成仙途远,崎路漫漫。┃┃蕙质婵娟,绵绵缱绻。情丝难断,不弃红颜。┃┃寄思凭阑,徒使泣泫。幽幽万年,星移斗转。┃┃穷尽黄泉,碧落寻遍。只为一言,宁负黄天…┃┗━━━━━━━━━━━━━━━━━━━━┛“不能成仙,入魔又何妨!”====每章5千字,不做3K牙膏党,打倒牙防组……
  • 祖国花朵的高中趣事

    祖国花朵的高中趣事

    这是关于真人改编的故事!更新不一定,请大家多多担待
  • 都市双系兵少

    都市双系兵少

    "艾玛,我不就是有个双系么,别追我啊。"一名从深山里的少年走向都市,一切绚丽多彩,他身怀一身绝技,且看他如何如澈春风,纵横花都。“萝莉,御姐,教师,校花····别追我啊,我不就是帅了点吗?”蓝铭厚脸皮说道。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簪花录语

    簪花录语

    总有那么一个人,会在心跳间此起彼伏地为你跳动,你可曾在万家灯火处寻到我的踪迹…花开花落间,觅到我的心灵归处…这一切,将会在那扑溯迷离的剧情里徐徐展开。在第十七层和第十八层地狱之间,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因为在那里,我还能在朦胧雾空见到你。哦对了,我还想再唤你一句:“苏羽,好久不见…”
  • 风尘之恋

    风尘之恋

    冰露凝尘化为霜在风中飘散你是我唯一的眷恋在这风尘之中而我忽然看不见这风尘之恋凝固了血风干了泪变的那么纯粹忽然又见你笑靥如花却和我咫尺天边.........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松鸦为什么鸣叫:陈应松获奖作

    松鸦为什么鸣叫:陈应松获奖作

    本书收录了《松鸦为什么鸣叫》、《狂犬事件》、《独摇草》、《豹子最后的舞蹈》、《木材采购员的女儿》、《云彩擦过悬崖》等小说。
  • 最后的金龙

    最后的金龙

    来自地球的穿越者,成为最后的金龙。历经坎坷,终见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