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画面一转,站在梅花园中,司空韵晚含泪,痛彻心肺却依然坚强站立着问着,“璟哥哥,你真的……已经是……忘记晚儿了吗?……”
“璟哥哥,你在心中,晚儿就是这样的人吗?……”
夜凉如水,屹立在屋顶不停的吹奏着笛子的身影不停的在脑海中晃动,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凄凉,哀婉……
“如果璟哥哥你已经容不下晚儿了,晚儿,晚儿可以走!……”
晚儿可以走!……
不停的有凄婉的身影在司空洛璟的面前晃动着,重复着那一句已经让他撕心裂肺的话语……
“不要!不要!晚儿,你不要走!”
一下子司空洛璟清醒的吓得坐了起来,满身的汗渍,满心的惶恐,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喘着粗气……
“你醒了啊……”
司空悠满含沧桑和风霜透着疲惫的声音在耳边淡淡的响起。
司空洛璟从惊慌中清醒了过来,不顾胸口翻滚不定的气息,一下子的拉住了司空悠的手,焦急的问着:“师父,晚儿呢?!是不是,是不是……”
司空洛璟很想知道司空韵晚现在到底身在何方,但是又很怕听到她已经离开了的消息。
司空悠看着这样的场面,满心的无奈,透着落寞,他也年少轻狂过,他知道,情之一字,伤人亦怡人。“晚儿她,她已经离开了……”
虽然很是不忍心自己的徒弟彼此这么的折磨着,但是还是选择了最为无情的一种方式,直接的说了出来。
突然,司空洛璟像是浑身被抽去了灵魂一般,一下子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垂着脑袋,低低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的呢喃着同一句话,“她走了……她走了……她走了……”
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那么的晶莹剔透,却是那么的悲哀,带着深深的悔恨。
司空悠深深的叹息着,“璟儿……”
“师父,我要去找晚儿!”
“你们,有缘自会相见的!”说完,便转过了身子,璟儿,经过这些事情,你和晚儿两个都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了!而且现在影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他再离开了!
“师父,师父--”
司空悠不再管后面的叫喊,仅仅的留下了一句话,便走了出去。“璟儿,你应该明白现在的你应该做什么!”
是的,他明白!
他完完全全的记得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他完完全全的理解晚儿所希望的是什么!可是,晚儿,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好不容易,我才敢确定在你心中我的地位,是情人,是恋人,是无与伦比的,可是,现在的我们,还可以回到之前么?
为什么,为什么这才几个月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晚儿!你等着璟哥哥,好不好?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司空洛璟轻拥外衣,坐在司空韵晚住过的院子里,看着手中的纸签,手一遍又一遍的轻柔抚摸着手中流光溢彩的玉佩,细细的感受着它的温度,似乎好像晚儿就在他的身边一般。
温柔溢满情意的目光在流转间又覆盖上了那把佩剑--莫离。
神思一片的恍惚,“晚儿,你连“莫离’都没有带走吗?你就这么的想要与璟哥哥拉开距离吗?……”
垂眸间,又是一片湿润。
“公,公子,前面拐个弯、就是花魁所在、的、楼外楼了……”
老鸨有些畏畏缩缩的指着前面的拐弯口,有些哆嗦的说着,一边说着,还一边的看着蓝衣公子的颜色,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不过了,前面就是枪口,谁会那么傻的往枪口上去撞啊!
蓝衣公子看着老鸨那怕事儿的样子,很是不满的蹙起了眉头,虽然是如此,却还是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老鸨像是得到很大的赦令一般,飞也似的逃走了!
蓝衣公子有些愤愤的整理了一下衣袍,嘴里还不忘恨恨的念叨着:“哼!该死的颜寂清,竟然敢来逛妓院?!而且还带着司空洛璟那个混蛋!这才几年啊,这已经这样了,要是晚儿回来了,肯定是要被气的再出走的!”
“混蛋!混蛋!男人全***的是混蛋!没有一个好东西!”
“早知道当初我也和晚儿一起出走闯江湖的,哼--”
没错,这个蓝衣单薄瘦弱的年轻俊俏的公子就是前往妓院捉奸的水漾歌了。
愤恨念叨着的水漾歌带着浑身的怒气一下子冲到了楼外楼的门口,“啪”的一下的,踹开了雕刻精致的很是华丽的木门,可是整个人却是一下子的愣住了。
倒不是说,里面的人给了她对么大的冲击力,而是花魁正在弹奏的那首曲子,一下子便把他震慑在了门口,整个人,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丝毫的完全的都没有注意到颜寂清透着些微慌乱的眼神,“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