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我还要报仇呢!对!我要报仇!狠狠的甩甩昏沉的脑袋,拼命的想一些与死无关的事情,以转移注意力!可不管我怎么想,脑海中现在满满的全是同一件事--唉,好不容易这辈子长了张可以祸国殃民的脸,可没想到老天待我真是不薄啊!竟然就这样硬生生的给划花了!
不过还好,咱是学医的,回去我一定要配药祛疤!
名字?
突然脑海中蹦出一个长了张清秀的脸,但却因为眉角的一道疤痕平添了一股狂野,明明是一个火爆的脾性,却硬是装作酷酷的样子!
呵--对!祛疤的药就叫无痕!
恍惚间又想起了小样很白痴的那句话--他脸上明明有道疤痕,可是为什么要叫无痕啊?难道他叫无痕,他脸上的疤痕就会消失吗?
低低的笑出了声。
突然--密室的铁门发出了暗哑的声音,很显然是有人故意这样的,但是这与我何干?!说不定又是辰落回来了呢,现在她那疯癫的样子,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啊!
依旧低垂了脑袋,声音因为缺水已经变得有些沙哑,“你怎么又回来了?打也打过了,容也毁过了,还想怎样,直说吧!”
“你就这样认命吗?”
很明显是一个女音,但却是饱含了无尽的沧桑和无奈,显得有些低沉,但却婉转。
我猛的一下抬起头--一个身穿白纱衣的中年女子站在我的面前,眼角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却不影响她成熟的风韵,面色平静,漂亮的杏眸中一片沉寂,仿佛一滩死水,已激不起任何的波澜。
不难看出,她年轻时也是一个十足的大美人!
“大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走错地方了吧!”应该是迷路了吧!要不然谁会到这么个阴暗的密室来啊!
那位白衣大婶不答反问:“你不问问我是谁?”
这样的一个很让人好奇的问题,从她的嘴中说出来,平平淡淡的竟一丝一毫的反问语气都没有!看着口气,应该不是那种走错地方,没有本事的人所有的!
我分析着目前的形式,淡淡的回答:“以现在我的处境来说,我没有必要知道你是谁!因为现在来到我面前的人,只有三种可能,一是继续毒打我的,二是救我的,三是看戏的!”
“依你看,我是属于哪一种?”
“不是第二种就是第三种!”
“为什么?”
嘶哑的嗓子已经开始冒烟了,我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可以先给我些水喝,我再回答你的问题,好吗?”
白衣大婶微楞了一下,然后像变戏法般变出一个水袋,喂我喝下了水!
呼呼--水果然是生命之源啊!
舔舔残留在嘴角的水迹,说到:“第一,你的身上没有杀气,透着只是死寂,所以我可以肯定你不是来毒打我的;第二,如果你是来救我的,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你一点都没有要救我的意思呢?第三,也许今天你只是误闯了进来,然后碰到了受鞭打的我,起了一丝想要看戏的兴趣;也许可能现在要不要救我还在你的一念之间,是吗?”
终于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另外一种表情,虽然只是淡淡的弯了一下嘴角,但还是被我发现了!“不愧是他的徒弟,你很聪明!”
他的徒弟?!她的意思是说,她认识师父?!
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位白衣大婶,没听师父说起过这号人物啊!
白衣大婶完全忽略了我的疑惑,继续说着:“我的确是抱着一丝兴趣而来的,想要看看他教出来的徒弟如何,我打算,如果你认命的话,绝不相救,但只要有一丝的不服输,我就拼死救你!现在我看你的样子,听你说话就知道,你绝对不是认命的人!所以,我救你!”
一听这话,我立刻双眼放光!什么脑袋昏沉,全身疼痛啊之类的问题什么都好啦!但是又怕这是我脑袋不清楚,自己幻想出来的,所以,有些不确定的问着:“真的?大姐,你真的救我?”
大姐?大婶?
这变化的也有些太快了吧?!
很明显的,她身体微晃了一下!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大概是被雷到了吧!
白衣大姐仍是好脾气的点点头,示意她说话的准确性!
“大姐,你能不能解了我身上的强效软骨散啊?”有些期待的问着在后面正帮我解开铁链的白衣大姐。
“能,但是你不在乎你的容貌吗?”
一说到这个问题,我恨不能立即跳起来把辰落给大卸八块了!“怎么不在乎?!但是跟容貌相比,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能够从这里出去!只有活下去,一切才都有可能!”
“活下去?”白衣大姐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着:“是啊!活下去,活下去……”
突然,她身形一顿,附于我耳边轻声说:“有人来了!”一个轻纵,人影立刻消失。
啧啧,真是好功夫啊!
挂上一抹莫名的笑意,看着密室的铁门,这人是谁呢?
铁门发出的依旧是暗哑的声音,看着它一点点的打开,却不见有人影,难道又有人来救我了?如果是的话,也太会挑时间了吧!怎么我之前被鞭打的时候就没有人出现呢?唉--一个穿着黑色衫裙的美貌女子闪身进了密室。
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这是,林采薇!
林采薇看着密室里的人儿,有些不可置信,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韵晚……你,你怎么成这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