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眯起眼,已起了兴趣。
“说下去。”
萧宣应了声是,便继续说道:“秦妃娘娘所赠的人参皆是个小,矮胖形状,产自江南一带;而长河夫人所用的人参,儿臣已让人查证过,属西北一带千年人参,且个长。至于这西北人参是何人所赠,相信父王心中已有了大概。”
“臣记得,今日赠千年人参给长河夫人,除了秦妃娘娘外,便只有王后了。。。。”耶律齐淡淡地说着,目光望向辽王,带着疑惑。
萧远山沉吟片刻,终究还是无奈地挥挥手,“此事,容不得半分泄露出去。”
秦落依垂下眼帘,跪倒地上,自嘲道:“且不说这千年人参到底出自何人何宫,在栖霞心中,已然先入为主地认为臣妾蓄意谋害她腹中胎儿。事情之所以演变成今日,臣妾着实难辞其咎。臣妾亦知晓大王心中自有打算,故而请旨大王降罪臣妾。”
萧远山幽幽叹了一口气,温柔地将她扶起,“爱妃如此善解人意,孤又岂会忍心让爱妃承担这不该有的罪责。”
“大王。是奴才....”吉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哽咽道:“是奴才看不惯栖霞背信弃义,是奴才想给栖霞一些教训,故在那千年人参上下了滑胎药。是奴才的错。还请大王娘娘原谅奴才。”
“吉祥...”秦落依惊愕地望着吉祥,疯狂地摇着头,“你不用承担这一切。”
“娘娘待吉祥恩重如山,又是当日救三殿下于水火,能为娘娘分忧,吉祥自是十分愿意。”
“好!”萧远山挥手,已然将秦落依抱起,下令道:“凤梧宫狗奴才,为泄一己私愤,私自在送往凝香宫中的人参上掺杂了滑胎药。孤念在其悔悟诚恳,及时,故饶其死罪。但活罪难免,来人啊,将这狗奴才拖下去,重则八十杖。”
一切,乌龙地尘埃落定。
秦落依瘫软在萧远山怀中,默默垂泪。已是不敢再去听门外,吉祥的哀嚎。
泪水湿了辽王的衣衫,依旧止不住那情绪崩塌之事。
待刑罚终了,辽王心事重重地前往轩辕夕所住的乾坤宫而去,其他人一应退下,唯剩凤梧宫主仆几人在那哀戚伤感。
秦落依望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吉祥,泪落涟涟,“今日之事因我而起,为何要你去承担。吉祥,我秦落依对不住你。”
“对不起他的,不是落姐姐你。是那些该死之人。是王后。”萧宣一边为吉祥抹药,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阴沉的目光转向惨白脸的吉祥,他沉声道:“相信我,这个仇,我定为你讨回来。”
吉祥只是虚弱地笑了笑,又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秦落依挨不住心痛,靠在萧宣身上,想着心事,说着伤痛。
“宣儿,我开始觉得,带你与吉祥走上这条路,是不正确的。”她呐呐地说着,疲惫感疯狂地将她包围住。
萧宣伸手将她搂进怀里,闻着人儿身上好闻的体香,沉默地闭上眼。
待再度睁眼时,怀中之人已然睡去。他宠溺地笑笑,忍不住覆唇在那美丽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于我而言,能与你相遇便是最大的幸事。前路茫茫,但我萧宣绝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