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住她的脖子,青筋暴露。
“你以为,单凭蓝蓝的几句话孤会相信吗?秦落依,孤宠你,不代表孤可以忍受你的一切。更不代表,孤不会杀你!”
已然被掐到脸红如血一般的人,倔强地扬起臻首,咬牙道:“大王是宁可相信一位已经发疯的人,不相信臣妾了是吗?”
“孤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任你为所欲为。不要以为单凭蓝蓝那几句话,孤就会相信。她的话,却恰恰证明了你与耶律齐的苟且。孤才奇怪为何那日听到他要成婚的消息你的反应会那么大。原来...”话未说完,只见那掐住玉颈的手蓦地加大了力道。
秦落依只觉得连呼吸都是困难,脸色已成茄色。
“大王既然一意孤行指我不洁,我亦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言尽,已是绝望地阖上双眸,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如轻丝狠狠地撩拨着萧远山的心弦。
萧远山低吼一声,终究还是狠狠地将其甩开。秦落依体力不支,趔趄地往后倒去,直至撞到墙壁上方停止。
萧远山怒目瞪着她,又上前再度揪住她的衣领,将人儿抬至半空,“这件事,孤可以原谅你,但是,耶律齐必须死。”
秦落依霍地瞪大双眸,声音已带了哽咽,“这件事是我与栖霞的恩怨,与他无关。大王要杀要剐,我秦落依绝无半句怨言,大王有怨,尽管朝着我撒,何须折磨他人。”
奈何,萧远山全然无视她的劝谏,只一味地下令道:“来人,将耶律齐推出午门斩首.....”
“不要!”霍地吼出声,秦落依在侍卫出门前,以着弱小的身子坚定地站在门前,双眸,是前所未有的决绝:“若要杀了耶律齐,先杀了我。”
辽王指着她,鹰眸满是愤怒,“你以为,孤就不敢杀你吗?你充其量,只是禧妃的替代品。”言毕,已从身旁侍卫身侧拔出长刀,咬牙,面色狰狞地朝秦落依砍去。
秦落依深深地望着萧远山,眸色中,全部是那人怒目相向,挥刀相向的身影。
泪水,滑了下来,她缓缓合上双眸,静静地等待着属于她的惩罚。
可是...过了许久....想象中承载着怒火的长刀并未挥下。
她睁眼,迎向萧远山,哽咽道:“大王,您的那句替身比冤枉我与耶律齐苟且还伤人。既然是替身,那臣妾宁可死。”言尽时,泪水再度潸然。她闭上眼,安静地扬起下巴。
萧远山怒目凝望,因为愤怒而喘息不止的身子终于强压下了那股怒火。片刻后,紧握在手中的长刀被他扔下。
东西“哐当”落到地板的那一刻,他沉声道:“将秦妃禁足在凤梧宫,没有孤的指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将。另外,将耶律齐押至天牢。”话音落尽,人已是摔门而出。
秦落依的身子瘫软到地上,怔怔地望着前方,发着呆。